李甲富狼狈的走了,司徒雅盯着手中清澈的茶水,认同了上官驰跟她说过的话,当别人不在乎你的感受时,你也就不必再在乎别人的感受。
她沉吟片刻,忽尔把头抬起,视线睨向对面的茶馆,却发现赵亦晨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整整三天,赵亦晨没去找过唐萱,第四天他来到唐萱的公寓门前,唐萱见到他很高兴,拉着他的手问:亦晨,你这几去哪了?我怎么都没见到你?
你现在一门心思都在上官驰身上,见不见我应该也无所谓吧。
赵亦晨冷冷的甩开了她的手。
唐萱愣了愣,对他冷漠的态度很诧异:你怎么了?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赵亦晨的话令唐萱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问我?
你怎么了?怎么会变得让我越来越陌生?对于已经失去的爱人不能大方的给上祝福就一定要千方百计的夺回来吗?
唐萱眼神黯了下来:我的事你不用管。
如果你对我来说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人,我绝不会管你的事,可现在看来,即使我想管也是管不了了。
赵亦晨毫不掩饰他的失落:即使我把心掏出来给你,你宁可扔到地上也不会多看一眼。
亦晨,你对我来说,是仅次于你表哥的人,所以,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卑微好吗?
有爱吗?
他讽刺的问:除了在难过的时候、无助的时候、把我当成唯一的依靠外,还有其它的感情成分吗?
唐萱沉默不语。
萱萱,不要再这样了了,不要再让我对你越来越失望,跟我离开这里吧
对不起,亦晨,即使让你伤心失望,我也不会再跟你离开,三年前已经错误的离开过一次,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所以,就算是死,也会死在这片土地上。
这不是同样的错误,这是最明智的选择,如果你现在不走那才是严重的错误,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清醒的意识到这一点?
赵亦晨十分愤怒的低吼。
我很清醒,你不需要做什么,我也很清醒,如果不支持我的话,那就不要再干涉我了。
唐萱偏执的态度令赵亦晨十分伤心,他起身准备离开,却不经意的撇见茶几上放着一盒药,随手拿过来一看,脸色瞬间阴下来:这是什么?
他颤抖的质问站在窗边的女人。
没什么。
唐萱慌乱的疾步上前夺过他手里药,目光闪烁的解释:我有点感冒。
唐萱!
赵亦晨终于忍无可忍:你一直都是这样把我当傻瓜吗?感冒你吃克罗米酚?你以为我没看到上面写的是助排卵药物吗?你到底又想干什么?
我都说了不要你管,为什么还要这么烦人来管我的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不需要跟你解释那么多!
赵亦晨的心终于绝望了,他木然点头:好,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管你的事,但是做为多年的朋友,我真心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吧,若不及时悬崖勒马,一意孤行下去,总有一天你会一无所有,失去你的尊严、失去你的亲人、失去你的朋友、失去一切现在你所拥有的、包括我。
赵亦晨警告完之后,决然离去,唐萱征征的站了一会后,爆发出歇斯底里哭声,瘫坐到了地上
今夜是一个花好月圆的夜晚,司徒雅双手拖着下巴,茫然的盯着星空。
上官驰应酬完饭局回到家,却没看到他的妻子,不禁纳闷的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在哪呢?
在家
那我怎么没看到你?
我没说完呢,在家里的后花园。
他立马挂断电话,蹬蹬的跑下了楼,朝着后花园奔过去。
在一片浓郁的花香从中,司徒雅意兴阑珊的坐在台阶上,上官驰微笑着向她走过去,弯腰问她:怎么跑这来了?
赏月呗。
她云淡风轻的回答。
上官驰坐到了她旁边,头一抬:赏月在哪不能赏,非要跑到这地方来,蚊子没咬死你?
咬死了还能跟你说话吗?
他笑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有什么心事,说吧。
司徒雅耸耸肩:没什么心事,哪能天天有心事。黯然的低下头,摆弄着脚下的一盆生石花。
上官驰捧起她的脸:啧啧,明明就是有事的表情还非要嘴硬,看来不给你点甜头尝尝是不行的。
没等她反应过来,唇上突然一沉,整个人失重的倒了下去,上官驰及时伸出手臂拖住她,司徒雅只觉得胸腔空气被一压,呛得差点不能呼吸,但是唇间的压力一直未减,亲吻着她的那个人,将手指插进了她的发间,吻得缓慢,却浑然忘我。
在如此浪漫的月色衬托下,司徒雅渐渐有些迷失自我,所有的感观,皆在她的唇齿间,辗转徘徊。
小雅,我们回屋里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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