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雪云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恩好,那让佑南送你吧。
不用了,我可以打车回去。
就送你到门口。
谭雪云捅了捅儿子,江佑南起身道:走吧,出了静海山庄,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有了他这句话,司徒雅便放心了,倘若让江佑南送她回家,那被上官驰看到,还不世界大战。
两人并肩走了出去,外面的夜色异常灰暗,一条长长的林荫道是通往静海山庄的出口,林荫道两旁栽满了白杨树,一阵风扬起,树枝被吹得咯吱响。
今晚可能会下雨。
江佑南抬头仰望上空,率先打破了沉默。
恩是的,早上看天气预报,也是说会下雨。
真是令人不可思议,我母亲才回国不到十天,就跟我喜欢的人相遇了。
司徒雅有些窘迫:别这样说,我
我知道你是有夫之妇,你可以选择你喜欢的人,同样的,我喜欢谁你也管不到。
哎,她叹口气,这叫什么缘分,简直是孽缘。
你爸跟你妈离婚了吗?
司徒雅小心翼翼的询问,生怕扯痛了江佑南的伤口。
恩。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上次还挖苦你有个当官的爸就是好。
江佑南不介意的笑笑:没关系,我爸跟我妈离婚的早,知道的人并不多,再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们离婚多久了?
八岁。
江佑南嘴上挂着无所谓的笑,但眼底却隐隐透着忧伤:在我八岁的时候,就离婚了,之后我母亲一个人去了法国,我就跟着我父亲生活。
那你不恨她吗?
恨?他自嘲的挑眉:恨有什么用?我们永远都不会明白别人的感情世界,即使那个人,是你的至亲。
司徒雅面色凝重的瞥了江佑南一眼,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她不幸,每个人都有他们潜在的伤痕,只是有时候,别人看不到而已。
上官驰不耐烦的盯着腕上手表的时间,知道司徒雅的车子今天送去保养了,他提前结束了应酬过来接她,刚打了一次电话她没接,他便不再打了,准备给她一个从天而降的惊喜。
视线不经意的往前一瞥,突然身子僵硬了,在前方一百米处的地方,是他看错了吗?他的小雅跟那个他最讨厌的男人再说话?
一阵狂风卷起,江佑南迅速脱下身上的外套,体贴的披到了司徒雅身上。
司徒雅想要拒绝:不用,我不冷。
穿着。
江佑南按住她的双肩不让她脱下,目光灼灼的说:不要有负担,这只是我单方面的心意,你可以拒绝我的心意,但是不可以拒绝我的衣服。
滴铃铃,滴铃铃
司徒雅的手机突然奏响,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她低头看了眼号码,马上接听:喂?老公。
吃好了吗?
恩好了。
什么时候回家?
马上就回去了。
有人送你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麻烦了,我打车就好了。
哦好。
上官驰停顿了一下:是跟那个谭什么阿姨一起吃的饭吗?有没有见到她儿子?
司徒雅怔了怔,为避免上官驰醋意大发,随意回答:没有啊。
不是有意骗他,只是想着,从此后,便不会再与这个谭雪云再有交集了。
她必须,要顾虑到上官驰的感受。
喂?老公?怎么不说话?
司徒雅对着沉默的手机疑惑的问一句,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鸣笛声,接着,一道刺眼的车灯向她射来,她缓缓抬头,把视线睨向前方,在看到车里坐着的人后,脸色唰一下白下来。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20章 似是故人来1
江佑南也看到了上官驰,表情虽不似司徒雅那般惊慌失措,但眼神却是极其复杂。
衣服还你。
司徒雅迅速拿掉身上江佑南的外套,胡乱的塞到他手里,拨腿向上官驰的车子奔过来,江佑南凝望着她归心似箭的背影,心中微微的刺痛。
老公,你千万不要误会,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司徒雅一坐进车里,便急不可耐的向上官驰解释。
上官驰冷冷的撇她一眼:若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为什么要撒谎?
我不是怕你误会嘛。
现在我就不误会了?
司徒雅叹口气:早知道不坦白比坦白更说不清,我也就不会有所隐瞒了。
我看你是习惯了。
上官驰自嘲的哼一声:习惯把我当个傻子。
不是这样的,老公对不起,我跟你道歉,我保证我再也不会跟你撒谎了,就算是你不原谅我,跟我吵跟我闹,我也不会再跟你撒谎了,从即日起,会在你面前做个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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