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折腾。
司徒雅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扬长而去,出了咖啡厅,却再也伪装不了,阳光照在她脸上,是一种绝望的苍白。
她来到舅舅家,舅妈躺在床上,舅舅似乎有些心虚,诺诺的问:小雅,你怎么来了?
她把营养品放到桌上,淡淡的问:舅***病怎么样了?
挺好,发现得早,病情已经得到控制。
你跟我出来一下。
她漠然的撇了舅舅一眼,率先出了屋子,吕长贵跟在她身后,来到一棵槐树下。
你跟司徒娇见过面了?
恩,上次她约过我。
跟她说了什么?
我没跟她说什么,是她知道了李梦龙的事,所以跑过来问我。
所以你就把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说了?
槐树上的知了在歇斯底里的叫,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
我说什么了吗?吕长贵怯怯的问。
你自己说过什么你不知道吗?我是为了报复司徒家才嫁给上官驰,只要我报完了仇就会马上离开他,然后转投到别的男人怀里,那个男人是个傻子,但傻子都比上官驰那个疯子强。
司徒雅越说声音越颤,现在好了,司徒娇把你说的话全录下来了,并像李甲富一样的威胁我,如果我不离开上官驰,马上就把录音内容放给他听。
吕长贵扑通一声跪到她面前:小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当时喝了很多酒,真不知道自己说过这样的话,是那个司徒娇跟我说你在婆家受虐待,一家都不把你当人看,我才会借酒浇愁口不遮拦,我也是心疼你啊
够了,司徒娇的话你也信?你没有脑子吗?!如果我在上官家一点地位没有,我又何必要留在那里?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只会给我添麻烦!
司徒雅愤怒的推了舅舅一把,转身跑开了,老天对她从来都是这样不公平,让她一个人孤军奋战就算了,还要让她唯一的亲人在她身后扯她后腿。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上官驰已经回来了,见她有些神不守舍,便关切的问:怎么了?
她意味深长的撇他一眼,无力摇头:没事。
其实,真的很想问她,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她?如果能喜欢她,或者哪怕心里有一点她的影子,她都不会这样苦恼,这样担惊受怕。
在司徒娇面前伪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事实上,她比谁都害怕,害怕上官驰知道了真相,不仅不会喜欢她,甚至还会讨厌她。
也曾有过想要对他坦白一切的念头,可是却在他拒绝她的那一刻起,无奈地打消了,因为他不喜欢她,她就已经失去了被原谅的筹码。
明天晚上有没有空?
有什么事吗?
有个商业酒会,想让你陪我一起参加。
哦好。
上官驰微笑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下午我去学校接你试礼服,然后直接过去。
嗯。
第二天下午,司徒雅在办公室收拾东西的时候,接到上官驰的电话:出来了没有?
马上。
她抓起包就奔了出去,却在门外被江佑南拦住:晚上有空吗?能不能陪我
不好意思,我有约了。
她抱歉的看他一眼,眨眼便消失得没影。
上官驰见她出来,及时的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车子发动的时候,司徒雅看到了江佑南忧伤的目光,从另一张车子边折射过来。
试礼服的店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上官驰把她带进去时,一名打扮怪异的中年男人迎上来招呼:驰少爷,真是稀客啊。
上官驰微微颔首:这是我妻子,麻烦你帮她挑一套合适的礼服,我们待会要去参加一场重要的酒会。
好的,没问题。
中年男人花名彼德,是个非常有水准的造型师,不管什么样的女人交到他手里,都会令人眼前一亮,丑得变美,美得更美。
上官驰坐在大厅里等了二十来分钟,彼德领着他的成果出来了:怎么样,驰少爷,满意吗?
司徒雅有些娇羞得不敢抬头,女为悦已者容忍,虽然她也渴望让上官驰看到她美丽的一面,可是被他知道她心思的情况下,总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难为情。
上官驰迷人的双眼闪过一丝惊喜,满意的赞叹:恩,很漂亮。
他向她走近一点,把她脖子上的项链稍稍扶正,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锁骨,司徒雅的心跳便开始不规律的跳动。
走吧。
上官驰伸出一只胳膊,她配合的挽上,款款步出了礼服店,彼德望着两人的背影,兀自感叹:好一对郎才女貌啊
到了酒会现场,上官驰停好车,便携着司徒雅走进了大厅,两人的出现,似乎成了最闪耀的闪光点,一双双目光齐唰唰的扫向他们,接着便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司徒雅很坦然的面对这样的场面,早在跟上官驰结婚的那一天,她就已经习惯了,跟着他,成为别人眼中一道特殊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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