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出了金鼎大门后,冷风吹过,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真冷啊!
她向来是怕冷不怕热,一到冬天她就浑身发凉,手脚更是没有热乎时候,她记得自打她出事后有了褚易陪着,每到冬天他都会把她抱在怀里,用他的身体给她取暖。
大概因为天冷了,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就连平时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都清冷了不少。
叶笙把手凑到嘴边,哈了一口哈气,冻僵的手稍稍有了一点温度,然而眨眼间却又褪去。
手心很疼,身上很冷。
叶笙望着无人的街道眸色一暗,嘴角浮现一抹苦笑。
今天过后,恐怕她就要跟褚易划清界限了吧,那个孤傲的大男孩,她一直说要照顾他,给他温暖。
其实呢,每次被保护的似乎都是自己。
就在她迈下台阶的一瞬间,自己的右手被紧紧的握住,一道大力把她从门外拉了回去。
叶笙惊呼一声:
啊
随后快速的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淡淡的薄荷味钻入鼻间,不用抬头她也知道这个人是谁。
褚易?你怎么出来了?
褚易沉着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双黑眸里带着些许紧张,他的视线始终上扬着,没有看一眼叶笙。
他一语不发,手指紧紧的握在叶笙的手腕上,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地下室走。
叶笙被一路拉着,她望着褚易冷峻的背影,嫣红的唇瓣轻轻抿起来,明皓的眼眸里光色斑驳。
你要带我去哪?
褚易回头瞥了她一眼,深邃的眼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恼,他故作凶狠的皱了皱眉头,咬牙道:
把你拎到没人的地方卖了。
熟悉他的叶笙这会儿也放松了下来,随他怎么说,她眼里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跟在他身后向着刚刚走过的路,又走了一遍。
那你得多卖点,到时候我们一人一半。
听着叶笙轻软的声音,褚易紧绷着的心落下去大半,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暗暗道:
财迷样!
说着二人进了后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叶笙不禁疑惑的挑了挑眉,然后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褚易。
褚易干咳了一声,松开叶笙的胳膊,让她坐到长椅上,随后自己走到隔壁房间一把把那个给他包扎的场医拎了出来。
眸色狠厉的对场医吼道:
把她手处理一下。
场医被他吓得三魂七魄丢了大半,她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取了药箱向着叶笙走了过去。
叶笙握着手心抬眸看了一眼故作深沉的褚易,嘴角扬起一抹十分灿烂的笑容,晶亮的眼眸上还挂着一抹淡淡的雾气,美得那么不真切。
小姐麻烦你把手伸出来,我帮你处理一下,很快就好。
场医蹲在叶笙身旁对她柔柔的说到,叶笙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伸出那个擦破皮的手心。
手掌打开的瞬间褚易才看清了她的伤口,小巧白皙的手心红了很大一块,看起来触目惊心。
场医用碘伏轻轻的在她伤口处擦拭着,每一下都像针扎在褚易的心里,比起叶笙的淡定,褚易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就站在她们两个人身旁,紧盯着场医的动作,眼神焦灼紧蹙。
叶笙一声不吭,只是偶尔疼了就皱一皱眉。
一次两次褚易忍了,第三次叶笙皱眉的时候,他暴怒的一把将蹲在地上的场医顺着脖领拎了起来,怒吼到:
你他妈到底会不会?你没看到她疼了吗?你杀猪的!
叶笙:
场医:
褚易说完就反应了过来,他硬是红着眼,梗着脖子一把把场医甩到一边,自己蹲在了叶笙脚下,拿起棉签和碘伏,拉过叶笙的小手,自己给她擦药。
疼了你就吱声,别扛着,或者打我也行,就像那天一样。
说着已经低下头,模样认真的给她擦起了药。
褚易长这么大就没做过这么细致的活,要是让他打拳或者打架他绝逼不带怕的,就是让他炸学校他都不带皱一皱眉头。
只是这会儿面对叶笙的伤口,褚易整个人都绷着,脸色越来越严肃,目光灼灼,动作温柔的不像话。
望着少年那认真的模样,叶笙怎么也舍不得移开眼。
待包好她伤口时,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起身时褚易觉得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腿也有些蹲麻了,猛地起身,身子一晃,差点向前面摔出去。
叶笙见他不稳,赶紧伸出手扶了他一把。
你怎么样?
她关切的望着褚易,褚易冷哼一声,站直了身子,冷锋般眼眸自傲的一扬,低声道:
死不了。
说着他看了眼时间,八点多了,收回视线,他随手拎起一旁衣架上的外套,直接套在外面,对叶笙说到:
走,我送你回去。
叶笙站起身,跟在褚易身后,半晌后她糯糯的开口道:
所以褚易我们现在是和好了对吗?
褚易动作一顿,一走一过从吧台拿了一块免费的水果糖扔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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