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桑知想着,朱唇悄悄勾起,黑暗之中,一道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弧度浮现在她唇角。
有时候,于桑知觉得她有点色。
别看她一直推开霍风,不让抱,不让亲,不然亲热
可也有好些个瞬间,会让她忽然起义,想抱他,想吻他,想捏捏他的尖下巴,想捧住他的脸,想摸摸他的腹肌,想抱抱他的腰
我是怎么了
于桑知悄悄抿唇,有些不敢置信的问自己,就那么喜欢他吗?
问的这个问题时,于桑知自己也能感觉到,她的小脸在悄悄升温,心底深处微微发烫,烧着一股不知名的火焰。
她想:只要不是欲望,其他都无所谓。
后来,于桑知还是睡着了。
而且睡得很好,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到霍风打开了她家的门,进了她房间,无声息的爬上床,压在她身上,细细密密的吻她,然后开始解衣服
见状,于桑知摇头:不行
再之后,这个梦就此结束了,她也醒了。
醒过来的第一刻,对着长空,于桑知大呼一口气,好像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那时,外头的天已亮。
于桑知伸手拍抚胸口,舒缓了一下她稍稍紧张的情绪。
花了好几分钟,方才冷静下来,方才意识到她做春梦了。
于桑知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被此时的时间吓得直接坐起了身!
居然已经7:40了!
她错过了晨跑时间!
于桑知赶快下床换上一身运动服,随手扎起高马尾,匆匆走出房间,预备刷个牙,洗个脸就去晨跑。
不过,她刚出房门,就碰上了刚刚到家的陈慧芬。
陈慧芬还没有停止每周五去一次祠堂的行程,因此,她通常会在周六早上回来,通常在七点以后的时间。
妈,你回来了。
于桑知走上前,赶紧将陈慧芬迎进门。
念经一天一夜的陈慧芬回到家便很累了,简单跟于桑知说了两句,就回了自己房间,预备补眠。
于桑知跟在陈慧芬身后走进陈慧芬的房间,顺手关门。
妈,你睡你的,我想看一下你的手机。于桑知道。
其实,她只是想看一下她爸爸有没有发什么短信过来?
自从上次她爸爸向她们母女俩要1万块钱,但是她们回复以后却渺无音讯时,于桑知就开始担心她父亲。
她每周回来都会要程慧芳的手机看一下,也会用陈慧芬的手机回她父亲的短信,打电话。
但是,她父亲的号码突然陷入了关机状态,以至于她无法接通。
这周也是。
于桑知向陈慧芬讨要了手机,坐在陈慧芬床上,来来回回翻看那寥寥无几的短信。
陈慧芬已经换了衣服上床,目光疲倦的看着于桑知,他一直没回,电话也是关机状态,可能又躲起来了吧。
希望是躲着
于桑知捏紧什么手机,怀揣着担忧的心情给她父亲再次发短信。
妈,我有点担心爸于桑知忧心忡忡的说道。
担心也没用。他现在只能过这样的人生,我们不也是吗?
陈慧芬轻叹一声,我们也没比他好到哪去,现在也是一直躲着,连家门都不敢迈出去。或许是我们上辈子造孽太重吧,所以这辈子才会受这么多惩罚,这都是前世的债,因果报应。
陈慧芬最近一直在礼佛。
去了好几趟祠堂,学了好几种经,思想也有点迷信化了。
不过,相信神佛的人总归都有些迷信,于桑知也是。
她也相信因果循环之说。
也不知道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于桑知放下手机,担忧的问,妈,你有没有为爸爸求个平安啊?
陈慧芬摇头,我去祠堂是为了为外婆诵经,怎么可以一心二用,还那其他事情都叨扰神明。
你都不担心爸爸吗?于桑知终究还是这样问了。
尽管她觉得这样问不好,但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
因为她似乎感觉到,陈慧芬不是很担心于文华
明明,她父亲已经失踪,陷入了完全失联的状态。
陈慧芬目光淡淡,仿佛用看破红尘似的语气说:我现在是看开了。担心没有用,只是为自己徒添烦恼。他一个人在外面,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是他自己的命。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把握住我们自己的命。小桑,我们都自顾不暇了
闻言,于桑知只有默声点头。
妈,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于桑知跟陈慧芬道了一声别,便拿着陈慧芬的手机出去了。
之后的一天,不管是补习时间,还是其他时间,于桑知都守着手机,望着手机屏幕,等待着她父亲的回信。
当然,一直没回信。
晚间十点左右,还是在于桑知的房间里。
她依然在埋头画画,已经画了很久,终于花了7张画。
于桑知画的肩酸脖子疼,直觉得累,于是,她准备将十张画缩短成八张,就让她偷个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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