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似乎冷笑了一下,仿佛是顾鸢错觉似的,下一秒就恢复原样了,只是语气还在惆怅都死了,只留下我这个老太婆而已。得亏还有楚墨陪着,否则我早就跟着去了。
顾鸢不知道怎么接话,这个一个伤感的话题。
大娘却继续道你说这世上恶有恶报吗?
顾鸢觉得怪怪的,沉吟一下,道有吧。
大娘嘴角笑了一下我也相信有。
没头没尾的话叫顾鸢心里越发压抑了,好在楚墨也出来了,两个人也没有时间多留了,跟大娘告别就离开了。
顾鸢心中带着浓浓的困惑离开的,但是她却没有问楚墨,关于楚家的事情一直都是禁忌,曾经他还为了父母死的事情迁怒与顾家,如今他想开了她自然也不能勾起他的伤心往事。
就是楚墨送她回家的时候,看到他的车子离开了,她才给钟艳打电话,然后两人一起去了医院,反正过后问起来她就说是陪钟艳去看病,挑不出错的。
顾鸢想得有点简单,就是问医生能不能通过检验血液查出有没有服用那种药,医生给的答案却很复杂,说了一大堆专业用词,顾鸢听得很吃力,反正最后的意思就是可以检验出来,过程十分麻烦不说,关键是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早就新陈代谢完了,再检验也没有用,如果是一个星期这样就能检验出来了。
如此,顾鸢想通过检查找出线索的计划失败了。
跟脑子一根线的钟艳说这些她也不懂的,顾鸢自然就想到了安宁,她搬家后两人就没有见过,今天有时间正好去拜访一下了,钟艳自然也去的,她还很热情的给安宁未出世的宝宝买了玩具和小衣服。不管以后能不能用上,反正心意是有了。
安宁看到小衣服的时候一颗心都要融化了,她一直觉得月份太早了,完全没有想到要买衣服的事情,如今看着钟艳买来的婴儿服装,她仿佛已经看到被穿在孩子身上了,萌萌的可爱极了。
谢谢你钟艳,我很喜欢,相信我宝宝也很喜欢。
钟艳脸就红了不用谢,喜欢就好。
都好久不见了,安宁对钟艳的事情还是存着关心的,问了她近来是否还被那些损友纠缠。
钟艳就摇头了,上次顾鸢出面解决之后,那些人就再不敢出现了。
如此就好了,就怕钟艳是扶不起的阿斗,人家不找她,她还去找人家,如今看来也算是喜是一件了。
顾鸢在安宁家里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直接没有形象的躺沙发上了,然后把心中的困惑说出来,想从安宁这里听到一些好的意见。
安宁听了顾鸢的话后,只想了一下就道诚如你所言,但大娘那样的人做一个事情是不会留下把柄的,到底活了那么多年岁数,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你要找她的错很难。
顾鸢一听连安宁都没有办法了,顿时泄气了那我该怎么办啊?这种感觉好糟糕啊,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把我炸飞了。
安宁道过去的事情你想找出破绽是不可能了,别说你都没有想到是哪一次,就算你想到是哪一次了,你能有证据吗?空口无凭的事情谁会信你,如今连医院都检查不出,人家完全能说是你胡思乱想,更糟糕一点说你陷害。
顾鸢躺尸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宁继续道不过你如今吃药快好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她不想叫你怀孕,那么势必会再有动作。你以后防着点,应该就没事了。
也只能说应该而已,毕竟谁知道大娘会怎么做啊。
顾鸢也想到了这点,就道我今天和楚墨去给大娘送药,也在她家里吃了饭,但没有什么异常动作。
安宁道你确定没有异常?
顾鸢愣了一下,却想起了照片的事情,就道我当时去看了楚家的全家福,大娘突然出现就跟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话?
就问我全家福是不是看起来很幸福,还有就是说要不是有楚墨她早就跟着去了,最后问我世界上恶有没有恶报。
安宁就道意思也很明显,原本幸福的一家人,却因为一些原因家破人亡了,楚墨确实是让她活下来的支撑点,但应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点,那就是复仇。
可是既然楚墨都想开了,他父母的死就是在商言商而已,楚墨这样的性格,说明他父母性格也是要强的,忍受不了失败想不开就自杀了,人从高处跌落没有几个人能承受那种落差的,他二伯父一家人煤气中毒也应该是自杀的,如今就只剩下大伯父了,他的车祸应该是大娘耿耿于怀的事情。
顾鸢瞪大了眼睛所以大娘以为她老公和孩子车祸的事情,是我们家害的?
安宁却道应该不仅仅是以为,她应该是认定了。说到这里安宁顿了顿,看向顾鸢你们家到底有没有撞过人?
顾鸢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问过我爸爸的,完全没有的事情啊,当初与楚家人在生意上的抗争,最后是爸爸侥幸赢了,除了安插线人去探对方的底,就这个卑鄙了一点,至于伤人的事情我爸爸从来没有做过的。其实爸爸也说过了,当时那场商战他也是把所有的都投入进去了,如果失败了他一无所有估计也活不下去了,就是这种生死局的局面,双方都很拼命,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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