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点点头所以就是普通一杯水而已,她却不愿意给我喝,最后把被子弄掉了。
顾鸢一直都不喜欢大娘,也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两个人之间互相讨厌,大娘除了会说一些叫她膈应的话,却也从来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过她,所以顾鸢从来没有质疑大娘的为人。但是听安宁这样一说,她突然有点不确定了,她所看到的大娘,是不是如表面看的那样,就是一个普通妇人而已?
安宁见顾鸢一脸凝重的样子,道我也只是隐隐觉得不对劲而已,就跟你说一声,你也而不要想太多,但你跟大娘之间感情并不好,如果可以以后还是少接触。
顾鸢沉默片刻,还是道你怀疑那杯水有问题,大娘想要陷害我吗,是吗?
安宁却道再怀疑,也没有证据,反正这个事情你知道就可以了,没必要叫别人知道,更不要跟楚墨说。
如果大娘真的在杯子里放了什么,也肯定不会留下痕迹,杯子已经碎了,水也擦干了,难道还能查出什么线索么?本来了就是没有根据的事情,这样一搞反倒显得她们别有用心了,叫楚墨看到了,夫妻俩又该闹心了。
如果在大娘和安宁之间做一个选择,那么顾鸢是毫不犹豫选择相信安宁的,她如果都察觉到不对劲了,那就肯定不对劲。但安宁说的对,只是猜测而已,没有任何根据。
如果是真的,我想不明白她为何要对付我,难道仅仅是因为讨厌我吗?她与大娘之间的敏感关系,安宁是最清楚的,所以顾鸢也愿意与她倾述。
安宁道这很难猜吗?之前楚墨都能那样对你,他们又是一家子的亲戚,如今楚墨释怀了,也许大娘没有释怀呢?
安宁作为一个旁观者,能猜到的也就这么多了。
顾鸢收到了启发,却也不解可是爸爸同我说过,在那场商战中,只有楚墨的父母丧命了,大娘的家人是死于车祸,又不是一个事情,她这是迁怒么?
安宁摇头不可能只是迁怒这么简单,至于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我也想不到,过了这么久的事情,如果连你爸都查不到,显然你去查也没什么用。换句话说,敌人在暗你在明,除了自己小心谨慎一点,你没有其他办法。
如果大动干戈查起来,也不能说什么也查不到,但效果微乎其微吧,而且查了也会叫楚墨寒心,安宁不建议顾鸢冒这个险。
顾鸢听了安宁的话,点点头,但心里却像是遗漏了什么事情,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
我知道了,以后凡是大娘给我的东西,我都注意一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人心险恶是存在的,但是也不能在没有任何根据的情况下去肆意揣测对方为人。此时此刻不管是安宁还是顾鸢,都没有往深处想,毕竟人心隔肚皮,两个年级加起来都比不上大娘,难道还指望看得比大娘还透彻?没有这种道理的。
就是送大娘回去的时候,下了楚墨的车,进了家门含玉才忍不住问大娘我搞不懂大娘你在顾家低声下气给别人倒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他们再厉害也不管我们的事,何必讨好人家?
大娘却有点心不在焉就是顺手做的事情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今天也累了,歇去了。
本来含玉还有一肚子话呢,此刻也不好再说了,闷闷答应一声就出门找玩伴了。
时间一晃半个月就过去了,傅翊爵来电,说这几天就回来,具体哪天还给不出时间,医院那边需要做各自安排,急不得。安宁只说不急,都到了这种时刻急这一两天也没有意思,但有些话,她还是要同傅翊爵说清楚的。
也许你没有同你父母讲过,但在我这里我还是原来的态度,身为晚辈,我不需要也承担不起长辈的道歉,只需要给我父母一个交代。他们心里的防线卸下了,我才能安心和你在一起。
傅翊爵何尝不懂安宁的心?她如果是不懂事的人,就会为了出口气而接受未来婆婆道歉,恰恰相反,安宁想到了长远,再者唐英只是对她原来的身份有偏见,并没有做伤害她的事情,她没有必要斤斤计较。但是她不计较,父母却不行,同一辈分,要的还是尊重,如果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那也没有必要了。
这些日子里,安宁除了要承受孕吐之苦外,还开始操心工作室的事情了,沈伊人原本反对的,但是叫安宁整天待在家里也不现实,纵然是孕妇也得做点事情才对身体好。娇生惯养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有方法的做。
当一个人开始做自己想做的事业时,情绪是高涨的,觉得整个人生都有意义起来,不会胡思乱想担心这担心那。
但是安宁到底是一个孕妇,很多事情也没有办法完全插手,工作室是可以完全交给别人帮弄好,但是事业的规划,还是需要两个人一起协商的,也就是她的合作伙伴,莉莉。
莉莉出院了,出院的当天就进去了。安宁看着她进去的,莉莉很执着,明明交钱就可以免去的拘留,她非要坚持进去,就想彻彻底底偿还了债务,出来了才好重新做人。
当天开始就有人探监了,有江荣,还有江离,前一个莉莉没有见,后一个,她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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