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的话变得粗鲁,呼出的气变得粗重,让怀中的人噤若寒蝉。
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会求他那样?她次次都盼着快些结束,恨不得吃醉酒,恨不得他在她身上的时候,自己数着数着就睡着了,怎么可能求他!绝无可能。
赵衍揽过她的肩膀,拥入怀中,额头抵着额头,又道:“都说了不逼你,还怕什么?”
妙仪摇摇头:“没怕什么,只是夜里有些凉了。” 未知的将来才最可怕,比知道这个人毒杀过自己还要可怕。
窗外月色皎洁,微风拂过,竹影婆娑。
有个人匆匆走来,停在房门口,轻轻敲了敲:“王爷!”
听声音像是鹤望,他知道赵衍不是一个人在书房,这时候来怕是有什么要事。妙仪在赵衍胸口推了推,要起身,还是牢牢被箍着,动不得。
只听他问道:“何事?”
鹤望急急道:“是松年。”
赵衍对松年还在气头上:“他已经不是王府的人了,不必再报我!” 说话间,抬手捏熄了蜡烛。
鹤望见里面火光一灭,知道王爷是不会让他进去了,心中恨恨,也不敢说,一跺脚,应了声是,便告退了。
妙仪的眼睛追着窗外的人影,消失在屋角,眸中闪过一丝惋惜。落在赵衍的眼中,又投下一层晦暗不明的底色。他的另一只手跨过她的腿窝,将她拦腰抱起来,走过了书桌,也没有往榻上去,而是将她带到了暗门后的内室。
那里面没有窗,也没有灯烛,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两缕起伏不定的呼吸。
妙仪揽着他的手紧了紧,她是真有些怕了。这个人说叁月后放她走,弄不好一时恼怒起来将她掐死在这个没人的所在,寒毛直竖,身子也僵了。
他要杀她也就是一念之间的事吧。
思忖间,腰一轻,赵衍已经将她放下了,不知道在个什么地方,比桌子软些大些,比床高些硬些,下面垫的像是皮料,又有些棋子一样的东西膈着她的腰。
黑暗让人格外敏感。
于是她问道:“王爷,要不要点灯?”
赵衍轻笑:“等会儿再点。”
等会儿是多会儿,她不知道。赵衍已经覆唇上来了,他嘴上一边亲着,手上一边游走,膈着薄薄绢纱,蜻蜓点水般拂过她的乳尖,那处本就涨的发痒,被他有意无意地一碰,阵阵酥麻,身子一缩才觉出不知什么时候她的亵裤已经湿了。
那只四处放火的手最后停在了她的腰上,开始解她的腰带,妙仪急急拿手去拦:“你不是说过不逼我?” 刚说的话,顷刻就忘了,还怎么指望其他的承诺。
赵衍笑出声来:“记得啊,我只亲嘴,不肏你。”
一个肏字,如此污秽难听,被他咬出了婉转的水磨音调,撩进她的耳朵,曲意缠绵。他鼻尖的热息拂过她的肩颈,停在她的耳垂:“有洞的地方都是嘴,不拘上下……前后……左右……”
他话音未落,舌头已经吮过她的耳廓,向她耳窝里钻,又是一阵钻心挠肺的痒,她忍得住笑,忍不住痒,呼吸颤抖间发出微弱的嘤咛,又在赵衍的一记猛攻之下化成了真正的呻吟,久久回荡在密室之中,如此淫糜,如魔音灌耳,在她心上猛地一击。
那是她的声音吗……
赵衍已经解下了她的亵裤,将她按住平躺在正中央,低头在娇嫩的腿心间,嗅着她的味道:“我赌叁月为期,你便赌下面这张小嘴,不要违拗了你,当了口是心非的叛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