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一个格外任性的人,但交友旷阔,消息来源也快。
蔚溪电话一接听,蔚娅就咋咋呼呼地说:溪溪,你是不是被周简声那小子忽悠了?他和那个什么华继佰妈呀,太恶心了。
蔚溪眉头一皱:小姑,你为什么这么说?前短时间小姑调查周简声后,还夸了他,说看不出来,竟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蔚娅说:照片我都看到了!而且绝对不是p的!
什么照片?蔚溪脸上一沉,连声音都冷了几分,发给我看看。
第一张是周简声和华继佰对着镜头微笑的合照。那时候的周简声还很青涩,二十来岁的模样,棱角也不像现在这样分明,笑容很爽朗。
第二张是周简声和华继佰坐在车里,两人面对面,周简声端着脸,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好像在此之间两人发生了争吵。
第三张是昨晚在地下停车场拍的。华继佰抬起手想要拍一拍周简声;视线昏暗,看不清楚周简声的神情,也看不清两人是嚣张跋扈,还是亲昵熟稔。
第四张背景是酒店,周简声半裸躺在床上,被子盖在肩膀下,似乎是睡着了,镜头里就露出一张侧脸。
其实最后这张照片也没什么,毕竟照片里就周简声一个人,可拍照片的人却无端端将床头茶几上的一块手表也拍了进去。
那手表一眼就让人瞧出价值不菲,如果是好事儿的记者,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华继佰常佩戴的一块手表。
虽然这不是什么露骨的照片,可这些照片正好会坐实那些造谣。
不会使周简声受到重创,却足以在这个关头掀起风浪,狠狠踩周简声一脚。
蔚溪看完这些照片,嘴里冷哼一声,她算是知道网上关于周简声背后有靠山金主的那些黑料从哪儿来的了。
以华继佰的身份,只有正主授意,旁人才敢发出来。
她扯扯嘴冷笑,这华先生还真小心眼,得不到就想毁掉。
蔚溪抱着手臂看着窗外,手指轻轻敲打着手臂,皱着眉头脑子里在思索什么。
许久以后,蔚溪给朋友打电话,预约了一个见面机会。
第二天下午,蔚溪比预约时间早去二十分钟。
等了不过一会儿那人就来了,穿着裁剪精细的西装,嘴里说着客套的话儿:蔚小姐,不好意思,鄙人来晚了。
蔚溪的目光淡淡地看着那人,笑道:华叔叔。
这叔叔一出倒是将华继佰喊老了。不过华继佰担得起这声叔叔,毕竟他和蔚海才是平辈。
华继佰笑了笑,也没和她客套,直言问道:不知蔚家小姑娘约我这远门叔叔做什么?
为了周简声。蔚溪比他更直接,连虚与委蛇都没有。
华继佰眼眸闪了闪,却神色如常道:你是为了那些绯闻而来?呵呵,都是造谣罢了。
是吗?华叔叔。
她的手轻轻叩击桌面,力道很轻,声响也很小。却不知怎么还打进了华继佰的心里,他没由来的一阵烦闷,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这样质问。
话锋一转,蔚溪紧张兮兮地问,不过华叔叔,是不是有人要害你?
她说着,从包出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用手指慢慢推到华继佰那边,这是我昨晚在某家报社截下来的。
华继佰愣了愣,却还是拿了起来。他撕开信封,里面放着几张照片。
他并不陌生。
华继佰看完,眯起眼睛看向蔚溪:这是?
诚然你所见。蔚溪耸了耸肩,不过我不知道这人是想害周简声,还是想拉你下水。
华继佰思索几秒,这是他惯用的神情:你的意思是我有敌人,或者是?
嗯哼!蔚溪点点头,这就是我今天约华叔叔出来的目的,想知道华叔叔有没有结什么仇?
华继佰听闻,倒也没觉得她是小丫头而轻待,反而认真想了想:我记不太清楚了。只是我这身份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神情,若说有肯定是有的。
蔚溪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是政.治利益场上。
她继续说:不过那敌人应该不知道我和周简声在一起了吧?你说我要是现在公布恋情怎么样?她停了几秒,目光清明地看着华继佰,华叔叔,眼下结没结仇都不重要了,我看是那人的动作快,还是我动作快。
华继佰神色一冷,却没有表现出来,只听蔚溪平静而冷漠地说:这些照片要是发出来,莫不是在打蔚家和你的脸?
她说得如此笃定,却偏偏她确实有这个能力。
蔚家是什么,背后代表着什么。
华继佰都不能撼动。
华叔叔,我们合作吧。
合作?
蔚溪点头:这些照片流出来,对你也不是什么好处。你走你的仕途,何必执着在一个不重要的人身上?
不重要?华继佰喃着这几个字。
蔚溪坦然地说:当然不重要。周简声于我来说很重要,但是于你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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