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一阵子这里还算得上是平静,白舒舒连着也带着风信与风应过来了,她寻思着让这两个孩子陪陪她说说话,最好能早些让余陌醒过来,因为秦言的沉默让白舒舒的日子过得有些压抑,有些难受。
倒是那个李禹泽,自从那天听了白舒舒的话之后,还真的就没再出现过,其实她也明白,真正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的话起了多大的作用。
拒她所知,李氏家族企业的内部实际上已经快被掏空了,现在都已经是摇摇欲坠了,俗话说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可是李玫儿的影愣是没见着,所以,纵然再不愿,李禹泽也得硬着头皮顶上去了,再怎么说,身为李氏企业的准接班人,他是不能就这样看着它倒下去的。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拜秦言所赐,正确来说,秦言已经不再对李玫儿留情了,这一阵子,他除了过来医院陪着余陌,剩余的时间便都全心全意投在了工作上面,更是处处打击着李玫儿。
当年李老爷子对秦言的恩他已经还给李玫儿了,两家之间也是互不相欠,这一次李玫儿害了余陌,秦言怎么说都是不可能再放过她的,李禹泽深知是自家姐姐理亏,倒也是一直沉默着,只能最大限度地尽自己的一份薄力了。
白舒舒打来了温水,小心地帮余陌擦了擦脸,接着便开始收拾收拾,呆会,秦言就会来医院,把她带回秦家继续治疗,就算是天塌了下来,他都是绝对不会放弃她的。
叩叩叩。
有人敲门,白舒舒有些意外。
果然,在外面站着的是李禹泽,他看起来消瘦了不少,眼底还有着一圈淡淡的黑影,看样子,他没少为公司的事烦心。
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
话是这么说,可是白舒舒却没有要让他进去的意思。
快走吧,一会他就来了
李玫儿的话并没有说完,但傻子都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没事,我就看看她,马上就走了。
白舒舒对他的坚持只感觉到了莫名其妙,不过,她的人倒是稍稍往一边挪了一下,见此,李禹泽轻轻笑了笑,侧身便进去了,白舒舒叹了口气,也不愿在病房里呆着了,倒是在门外站了起来,就当是做个好心,替李禹泽把一下风算了,毕竟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要让秦言看到了,还不知道又要生出什么事来。
没到五分钟,李禹泽便出来了,这倒挺让白舒舒意外的。
谢谢你,我先走了,好好照顾她。
你跟她什么关系?
在李禹泽就快要走的时候,白舒舒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他转回身,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没一会,他只是摇了摇头。
你想多了,我们就是朋友而已。
那就好。
那我就先走了,公司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那个烂摊子我看你还是别管了吧。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应该也是明白的,不是我说话不好听,只是这一次不管你再怎么努力,都是白费力气而已。
没事。
李禹泽很平静地笑了笑。
真是奇葩,你竟还笑得出来?
不然你要我哭吗?
那怎么也不应该笑的。
我只是尽我的一份力罢了,结果怎样,那也只能怎样了,就算不愿,又能怎么样?
说完这一句,李禹泽便转身走了,白舒舒站在原地看着他,一脸的不明白,不过,这种事也还轮不到她操心,她也只是嘴贱问一下而已,不过,今天一见,她倒还有点喜欢李禹泽的为人了,至少,跟他姐姐李玫儿完全不是一路人,也难怪,余陌跟他相处得来了。
正寻思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便来到了她身边,白舒舒一个恍神,连秦言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她都没注意到。
来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跟着推门进去了,一边的东西早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搞定了。
嗯。
秦言也不多说,拿起一件厚厚的大衣便将余陌给包了起来,完了,他抱起她便离开了病房,白舒舒拿着东西也跟着离开了。
。。。。
半个小时不到,秦言便将余陌安置好了,连着林知一也站在床边,仔细地看着她的病历,径自在一边思虑着什么,见此,秦言也不出声去打扰他,自己在一边坐下看着余陌,轻轻地揉着余陌扎了一个来月针的手臂,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小小的针孔,秦言还记得,她最害怕的就是打针了,可是这些日子,扎针的时候,她到底有没有知觉可就没有人知道了。
看完了病历,林知一也不说话,给余陌重新换了药,完了这人便走出房间去了,秦言看了一眼没一会也跟着出去了,白舒舒倒是留了下来,反正她也是闲着没事做。
臭丫头,你怎么还不醒呀。
白舒舒有些生气了,下一秒,整个人看着却很是颓废,看着很是没有精神的样子。
再过几天,又该下雪了,你不是喜欢看雪吗?那就不要再睡了行吗?你起来,姐带你看雪去说着说着,白舒舒的眼竟然红了一圈,怎么说呢,我还真希望躺在这里的人是我呢起来吧,起来吧,要再不起来,这雪可就下完了呢,我还想跟你说说顾轩的事情呢,这小子,你应该还记得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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