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吐了吐气,无力呐喊,等我好了,我还要去看他第四眼。
你可真是一颗顽强的柚子。
薛起轻轻往她额头上拂了一口气,可柚子精神颓靡,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
薛起微顿,这下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确实邪门。
但他还找不到对应的咒术。
我上来的时候,白老板也晕了。
柚子觉得惊奇,这么奇怪,别人晕了没?
没有。
我们两个一起中邪了?可我之前甚至没见过他,毫无交集。柚子有气无力继续吐气,手脚还有劲,就是头像压了个铁秤砣,动不了,一动就晕,而且中邪的为什么是我和他,这不公平。
薛起还在想这件事,柚子又说,难道是这座古堡有问题,有鬼?
没有鬼,方圆三百公里都没有一只精怪和鬼。
那看来古堡没问题。
不,就是这样才有问题。薛起分析说,自古以来死过多少人,地底三米到处是鬼,是怪,是精。
柚子想了想,不敢睁开眼的她说,是哦,哪里都是那些。
所以酒庄内圈足足三百公里内都没有鬼怪,才奇怪。唯有三种解释,一是古堡有人设阵驱魔;二是这里有更凶的邪物;三是这里的邪物都被吃光了。
柚子觉得最后一种最可怕,那得是多邪门的东西,才能吃掉那么多鬼怪。
薛起说,我今晚在古堡四处走的时候,确实发现这里有驱鬼的阵法,但一般信风水的人,都会在起建筑的时候请人设计,而且这个阵法只是很普通的术士所设计,威力不足以覆盖三百公里。
邪物呢?
也没看见。
会不会是你没发现,这是古堡,或许在哪里关着一只大怪兽呢?
薛起摸摸她的脑袋,说,小胖,你不要看那么多哈利波特。
哦。柚子稍稍睁开眼,差点又直接晕过去,难受得她想哭,祖宗我难受。
薛起又往她额上拂了一口冷冷清气,但柚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好转。
他拧起眉头,划破自己的指肚,一滴血从柚子的眉心渗入。血液瞬间渗透柚子全身,竟驱逐出一大团黑气出来,黑气离开躯体,刹那消失,只见柚子抖了一抖,终于清醒过来。
不难受了。柚子仿佛没事人,要不是额头和背上还有冷汗,她简直要以为刚才是在做梦。
有邪气入体了。薛起皱眉说,但那邪气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
是因为太强大了吗?
这倒未必,百万年来,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新的阵法新的禁..忌术新的咒术诞生,每年三界都有专门的人员去收集,汇集成书然后广泛发行,展示它们成形后的作用和被施咒的后果,看来我得去买一本最新的科普书才行。
你们神怪的世界比我们人类世界还要规范。
薛起忽然低声,有人来了。
话落,门外果然响起了敲门声。
薛起过去开门,他已经算是个很高的人,可面对眼前的人,还是个女人,却不得不抬一点头,因为对方实在是太高了。
冷绯左手拎着个小箱子,脸色还是清冷如挂霜,她说,我给你的女朋友拿了点药过来,头疼的头晕的,外敷内服都有。
薛起笑笑,谢谢不用了,她现在已经没事了。
哦。冷绯说,有需要找我,药箱里什么都有。
说完冷绯就走了,薛起摸了摸自己的脸,回到床边俯身让柚子看,我的脸是不是被冻出霜来了?
柚子扑哧一笑,慢慢坐了起来,伸展伸展手脚,说,我没事了,楼下什么情况了?
薛起说,宴会还在继续,但我没看见那个白老板,估计也去休息了。
那要不要去看看他有没有被邪气入体?
等会,我再陪陪你。
柚子真想往他怀里钻,再用脑袋在他胸口上撞得咚咚响,撒个娇。
可惜不能。
柚子说,你去看看吧,我没事,治标也得治本,说不定能从白老板身上找出原因,不然接下来十天我可怎么面对他,两人天天上演看你一眼我就晕过去的戏码吗?
薛起一笑,这话说的有道理。他说,那我去一会,很快就回来。
嗯。这话在柚子听来,似乎十分温柔,声音都荡进她的心里了。
薛起又摸摸她的头,这才瞬时离开。
柚子准备去洗个脸擦个身,刚才出了一身冷汗,太难受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邪气,又会不会再出现。
她心里嘀咕着,外面又有人敲门。
她刚打开门,就听见徐方舟的声音了,只有你?薛起呢?
话里充满了不愉快。
柚子看他,他他去找药了。
徐方舟说,这酒庄那么多服务员,他不陪着你,非要自己去。他的脸色实在很不好,看见柚子额上、脸颊都贴着被汗浸染过的细碎头发,心里更不舒服。但他还是压了不愉快,把这件事放在后面,我叫了酒庄的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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