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逑懒得理他。
夜郤压低声音:“没想到你已不满足于本尊的肉体,想进一步侵占本尊的魂魄。”
……凤逑拿这个智障没有办法。
体内灵力温柔地轻贴在一起,舒适又满足。风迎面吹来,凤逑的腿忍不住抖了抖。
光天化日,什么恶趣味?凤逑极力保持最后一丝清明,让自己不至于沉沦。
夜郤只是逗逗他,并没有真的想做什么,及时收敛住,捉住他的手。
凤逑冷漠地打下他的手,不让拉了。
夜郤的手停留在近在咫尺处,跟他保持了那么一点点距离,受伤又委屈的样子。
还好意思委屈?有理了是不是?若不是人多,凤逑就打过去了。
场面肃穆,太极仙尊头发乌黑油亮,眉毛和胡子都很多,声音铿锵有力,振聋发聩。
大家忍不住拜倒在老一辈仙尊的仙风道骨之下。这时,刮了一阵风,太极仙尊的假发被吹走了,徒留发光的脑袋承受光天化日下的这一切。
现场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充斥着死一般的尴尬。
太极仙尊气得把演讲稿摔了,拂袖而去,据前排人说,眼眶都红了。
他年老的朋友立刻上去捡起演讲稿救场。
凤逑低头,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实在忍不住了,完全把刚才的小风波抛到脑后,让夜郤挡着自己。
夜郤侧身,掩护好他。
凤逑笑得停不下来。
夜郤:“这么好笑?”
凤逑点头,一直捂着肚子笑:“我突然想起我小时候也偷过他的假发。”
太极仙尊对小孩子也很凶,把他变成了小凤凰,好几天都变不成人。
他怕凤一揍他,不敢回家,又变不成人样,一只鸟在外头飞来飞去,特别惨。
夜郤看着他的脸,过了会儿,问:“后来呢?”
“后来?”凤逑已经缓得差不多了,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太久远,我忘了,不过后来肯定是回家了。”
“而且我知道我爹没揍我。”凤逑很得意。
外头场面一度混乱,都在讨论怎么回事。
太极仙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太极仙尊气得老了几岁:“本尊这辈子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他年老的朋友安慰道:“太太,没什么,人总要经历落发这种事的,大家都能理解,虽然你落得有点多——哈哈哈。”
边笑边忍不住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老脑袋。
太极仙尊:“若是让我发现是谁偷了我的假发,我定打断他的狗腿。”
虽然太极仙尊很生气,但外头的交流仍很热烈。
萧珏也在场,抱着他的宝贝猫,待在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给它喂糕点。
凤逑过来取糕点,看到他,和他打了个招呼,也和小白打了个招呼。
小白认出了凤逑,瞪着圆溜溜的眼睛。
他们随意地聊了会儿,萧珏突然有感而发:“你不知道夜郤刚和你在一块儿那段时间有多开心。”
凤逑动作顿了顿:“嗯?”
说真的,他真的没看出夜郤当时有多开心。
在他印象里,他才是开心的那个。
他们初在一起时,他经常很兴奋,白天只要见了夜郤,晚上就睡不着,心一直在跳。
反观夜郤,太过淡定,眼里带着温柔的挑不出错的笑意,做事也很稳妥,不像他这般幼稚,谈个恋爱能开心成这样。
说实话,他当时心里是有些不平衡的。
萧珏吐槽道:“大半夜的,给我送了十斤猫粮,十分仗义,当时我和小白正在甜蜜地睡觉。”
小白挠他,但指甲被剪了,挠了半天也没有挠出印。它眨巴着黑黑的眼睛,捉着萧珏的胳膊研究。
“反正我从未见他那样,”萧珏揉了揉小白的脑袋,叹了口气,“往常只有和我交换东西,从来没这么无私过。”
小白扭了扭身子,在他手指头上咬了一下。
“可能是开心得没事干,才频频半夜给我送猫粮——哎,你怎么也来了?”萧珏说到一半看到夜郤,及时止住话题,和他打招呼。
凤逑抬眼,也对上夜郤的视线,突然想起萧珏的话,不淡定地移开视线。
以前可真能装,害我还不平衡了一小阵。
夜郤走到他身边,道:“取糕点怎么取了这么长时间?”
凤逑给他比了个口型:你管我。
夜郤突然想起,当日凤逑在小巷子里给他比口型,说了句亲死你。
萧珏被空气中的糖量吓到了,搂紧了他的猫,道:“还有人呢?别给我用眼神开车啊!”
他捂住小白的眼睛,道:“小动物不宜。”
小白也没有反抗,乖乖地配合他闭上眼睛,不看不好的东西。
凤逑轻咳一声,对夜郤道:“你们先聊,我撤了,去和谢清发打牌。”
夜郤目送他离开,问萧珏:“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
萧珏抱着自己的猫,守口如瓶:“我能说什么?”
他的猫温顺地缩在他怀里舔爪子。
萧珏抱着乖乖的猫,俨然一副人生赢家的样子,时不时收到羡慕的目光。
……没有人知道人生赢家胳膊上有多少抓痕。
夜郤也有些羡慕,若是凤逑能乖乖地变成小凤凰让自己这么抱着,随时摸一摸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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