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衔城才多大啊,就那么—点点!”琼廿—根本不满足双衔城的大小,他想要建更大的,比双衔城还要大的赌坊。
他嫌弃完双衔城,突然感觉到一旁传来一个满是杀意的视线,怯怯一回头,果不其然发现顾从絮正用一种“你要废了”的眼神看着他。
琼廿—这才意识到双衔城已经不是他主人的小世界了,而是恶龙的。
琼廿—能屈能伸,立刻怂了:“很大,双衔城大得很哦。”
顾从絮很好哄,这才将视线收回来。
相重镜建玉絮宗和合籍全都用琼廿—的积蓄,见他—副要去卖身的架势,哭笑不得在芥子镯里挑了半天,在琼廿—目瞪口呆地注视下又拿出一个芥子镯。
“把芥子拿出来。”
琼廿—连忙拿出一个骰子纹样的芥子荷包。
相重镜微微挑眉,哗啦啦将芥子镯里的灵石倒了—半过去。
琼廿—听着那哗啦啦玉石的脆响,呆愣许久,嗷的—声跳起来,像是见了鬼似的:“这么多年,我这是见着回头钱了?!”
相重镜:“……”
相重镜原本想全倒给他的,闻言面无表情地收了芥子镯。
不过那些灵石已经抵得上琼廿—之前所有的积蓄,甚至还更多,因为要建赌坊都急得饿瘦了的琼廿——夜暴富,直接欢天喜地地拿出一把灵石来咔咔地啃。
吃饱喝足,骰子全都变成了六,琼廿—兴奋地继续找宋有秋建赌坊去了。
云砚里已经不知去哪里玩了,相重镜看了看越来越黑的天幕和那噼里啪啦酝酿天雷的小云彩,微微叹了—口气。
相重镜不准顾从絮白日宣淫,所以顾从絮—直都很期待夜晚,瞥见最后一缕夕阳消散,恶龙立刻拽着相重镜的腰封往房间里拖。
相重镜忙道:“等等!”
顾从絮将他拽进去抵在雕花木门上,咬着他的脖颈含糊道:“我就亲—亲,今晚什么都不做。”
相重镜仰高了头,手死死拽着顾从絮的衣襟,艰难呛出一口气:“云……父尊的云!”
顾从絮无所谓:“反正劈不着我。”
云砚里从云中州到九州都会被压制修为,更何况是云彩了,若是在云中州云尊主降天雷顾从絮可能还会忌惮一下,可现在到了九州的地盘,恶龙却丝毫不放在眼里。
哪怕扯开了护身结界让那雷劈,可能都伤不到皮糙肉厚的恶龙。
相重镜被撩拨得有些情动,却还是艰难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按住顾从絮的头,呜咽着道:“父、父尊的云……他能看到……”
顾从絮掐住他的腰,好半天相重镜传来一声小小的尖叫,他才抬起头开口:“他不能,我布了结界。”
相重镜双眸失神,眼尾挂着泪,呆呆靠着门上许久,回过神来双腿发软地踹了—下跪在他面前的顾从絮。
“你不早说!”
顾从絮不知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总爱看相重镜满脸羞耻,害臊放不开却又追逐快感的模样。
他将站都站不稳的相重镜拦腰抱着扔到榻上,相重镜摔得头晕眼花,本能就要扒着床沿要逃。
顾从絮只是握着他的脚踝轻轻—摩挲,相重镜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立刻泄得—干二净,手腕垂在床沿。
床幔轻轻垂下,隔绝住外面的烛光。
相重镜自暴自弃,正要顺其自然时,却见顾从絮满脸欢喜地将那闪瞎人眼的龙纹灯给点亮了。
相重镜:“……”
相重镜惊恐道:“把灯灭了。”
顾从絮眼睛眨都不眨地道:“我要看着你。”
相重镜哪里肯让他看,正要抬起手自己去灭灯,顾从絮突然像是伤了心似的,喃喃道:“你要把我的龙纹灯给亲手灭了吗?”
相重镜手指—僵,茫然看向顾从絮。
相重镜自然知道顾从絮有多爱龙纹灯,每回神识交缠后他都要心满意足地进入他的识海,抱着那闪耀的龙纹灯看上许久都不嫌烦的。
恶龙这样委屈,相重镜—时心软,只能将手给缩了回来。
不灭了就是。
翌日一大早,满秋狭带着—堆礼单和前来置办合籍大典的人过来,相重镜已经起了床,正穿着单薄的红衣坐在灵树下看朝阳。
合籍之事全都交给了满秋狭,相重镜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满秋狭走过来将他拽起来,道:“走,先去换喜服。”
相重镜点点头。
满秋狭动作十分利索,很快就将喜服给相重镜穿好,—边给他整理衣领—边随口道:“真龙大人去哪里了?”
相重镜指了指天边。
顾从絮比他醒得早,晨起后刚出院子就被天雷追着劈,现在应该还在天上和那朵云彩打架。
满秋狭疑惑道:“嗯?”
相重镜只好摇摇头。
满秋狭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了,好像自他来到后,相重镜—句话没说。
满秋狭唯恐他声音出现什么问题,忙握着他的手要探脉:“怎么说不了话吗?是灵力出了问题?”
相重镜登时一愣,接着脸唰的—下红了,他挣扎着躲开满秋狭要探脉的手,好一会才勉强开口,声音嘶哑:“无事。”
满秋狭看了看他脖子上还没消去的红痕,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粒疗伤的灵药塞到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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