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深知顾决本性,那是喜欢热闹从来不嫌事儿大,既然知道能和柯少嗔痛痛快快地玩上一场,那肯定动手动得比谁都快。这不,一问就问出结果来了。
于是一边认真听顾决汇报,一边给伊莉莎挤眉弄眼,说:“你看,我这不是给他时间调查情况么,谁说我不认真工作了。”把伊莉莎气得白眼直翻,都快翻天花板上去了。
“这钟寻和宋敏,名牌大学毕业,大一时候一个出门旅游,一个当志愿者顺带采景画画,在动物园门口碰巧认识的。双方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结识,相谈甚欢成为了友人,回来时候又在机场碰面,发现两人不光同机,竟然还是同校,深觉有缘,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
顾决说起八卦那是一个起劲,把两人之间的姻缘讲得跟说书似的,起转承结那是津津乐道,不管有的没的,通通唠上一遍再说:“这里是他们在那里拍的照片,还有钟寻的志愿者证书。”
伊莉莎低头瞧了一眼池晏的手机,道:“哟,这老总的志愿者经验还不浅啊,加起来光是时间都快有两三年了。”
没想到人还挺不错啊。
“那可不,阳光开朗有爱心,广结善缘人交赞,还不过半年的时间,就把那万兴财团的千金给弄到手了。”顾决这悠扬曲折的语调不去说书可惜了,前脚刚说二人男才女貌是一对,后脚忽然急转直下又立马道:“但是啊,这钟寻吧,人前呢,画的一手小清新的古典风景画,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人后呢,却藏污纳垢,有关他的流言蜚语数都数不完。”
说完,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堆一看就来历“不可说”的文件、照片、聊天截图,发给池晏他们看。
“这是宋国私底下调查钟寻,查出来的东西。这是万兴集团里的员工们的聊天内容。全都在说,这钟寻是为了地位才娶的宋家大小姐,实际上根本不爱她。这几个月来成天在外夜间游荡,灯红酒绿的,与很多人有过暧昧。不然,怎么会前脚刚进了公司,后脚就暴露出本性了呢。”顾决说到兴上来了,一激动连自己都骂:“这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伊莉莎立马附和,看着池晏一字一句重音说道:“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你!”
顾决没看见人,以为伊莉莎说自己,连忙道:“我可不包括在内啊,我可不包括在内。我又不像我们团长那么花心,到处沾花惹草的,再说了,我现在还是个处男呢,还能有人比我更纯洁吗。”
伊莉莎呸道:“得了吧!你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团长私底下干的那些事儿,就是你四处给团长搜罗美女图鉴让他看的。”
“我那是办公事,调查情报——天地良心啊!!”
“你们这群男人,没一个有良心。”伊莉莎哼道:“除了刚才的那个钟寻。”
顾决道:“你别乱说啊,那钟寻花心大萝卜,你还替他说话。”
伊莉莎道:“反正我觉得钟寻是真心喜欢宋敏的。”
顾决嘲笑:“又是你那直觉?”
伊莉莎挺了挺胸膛:“就直觉,怎么了!我的直觉什么时候出过错了?”
顾决:“你就是太依赖直觉了,都懒得动脑!迟早有天得栽跟头栽在这上面。”
伊莉莎呛道:“我乐意!”
沉默寡言的阿雄终于出声了:“伊莉莎,不能感情用事。你就是太喜欢动感情了,才总是走错路。”
伊莉莎忽然挂下脸来:“小熊仔,你这是另有所指啊。”
阿雄别开脑袋,不去回答伊莉莎。
池晏抬起手,阻止了伊莉莎的不依不挠,道:“伊莉莎有时候直觉是准,这样吧,先看看情况,再下定论。”
既然池晏开口说话了,另外三人只好收声,听从池晏安排。
顾决继续通过网络搜集情报,池晏满大楼随意溜达,勾搭女职员打听消息,伊莉莎二人则回到钟寻身边继续站岗。
一天时间下来,几人再一碰头,整合各自打听回来的情报,作出结论。
“好像还真没有什么特殊的。”顾决道:“就是个没什么本事,还四处受气的驸马爷。”
“不过——”
四人异口同声,说了个转折。
众人便将目光对准池晏,由他来发话。池晏说:“不过奇就奇在,是什么事把钟寻吓得魂不附体,在三个月前向我们发出了求助请求来。”
三人齐齐点头,道:“没错。”
“而且传闻中钟寻作风忽变的时间,恰好也就是在那三个月前。”池晏道:“这个时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顾决,你查出来了吗?”
顾决回答:“查了,目前还没看出什么毛病来。”
池晏思虑道:“这事儿得查清楚,或许我们这次任务的关键就在这儿呢。”
“直接问那钟寻不就好了?”顾决道:“他是发件人,肯定比谁都清楚谁想害他。”
“当然问了。”池晏说:“可看人家的态度,左右搪塞,丝毫不像是想欢迎我们这群救命稻草,反而还在赶瘟神一样不停催我们快走。”
伊莉莎丝毫不给面子,直接拆台道:“团长怕他真的开口赶我们走,一早上死活不让我们问呢。”
池晏解释:“我那是怕打草惊蛇。”
伊莉莎继续拆台:“你是怕问了之后他说‘没事了’真的让你走,你不好当着我们的面找借口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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