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教授的妻子……还活着吗。”
“活着,一直都?是,军牌上的火焰从来没有熄灭。老师对我……比较看?重?。”
说?到这?,梁初有点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腼腆道:“你?知道,我是特战毕业的。当时老师觉得,特战毕业的总有些本事。可惜的是这?么多年过来,我也?没有找到有关师母的丁点踪迹,实在是愧对老师的教导。”
“所以双鲤,在治愈空心症方面,你?可以放心相信老师。他虽然脾气又倔又暴躁,但绝对认真严谨,不会一意孤行,采用什么危险手段的。”
听到梁初的话,乔双鲤讶异似的挑起眉头,随后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我从来没有质疑过夏教授的专业性。他确实十分优秀。”
“除了有点固执以外?”
梁初打趣道,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 *
“哥我正分析数据呢,你?打什么电话啊。”
鸿文山匆匆推开实验室门,快步走过通道一直到了楼梯间。他皱着眉头压低声音,不满神情溢于言表。
“我都?不知道你?担心什么,夏教授的事情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就是个独裁的老头子,一直都?不让我们接触到核心数据……姜大校?拜托,我们哪有机会接触到姜大校啊!所有数据都?是他带着梁初跟那个李志远采集的,这?俩人是跟他最久的学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算腆着脸往上凑教授也?不要?啊!”
“第一次算是个意外,不也?被?乔双鲤给祸害了吗。”
转身靠在楼梯间墙壁上,电话那边的话语让鸿文山啐了一口,百思不得其解:“哥,我就不知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夏教授跟乔双鲤之?间的关系?糟糕透顶好吧!前两天教授刚痛骂他一顿,这?几天都?没好脸色看?。哈,就算他乔双鲤是特战高材生又怎么样,在我们这?个研究组里他什么也?不是。”
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鸿文山兴高采烈道:“今天教授又臭骂他一顿,那语气啧啧啧,我都?不知道他有什么脸还呆在这?,要?我早捂着脸走了——减少接触?不是你?让我每天收集信息的吗,哥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夏教授有多恨猎杀者,研究室里严禁使用火焰,我一点事都?没有好不好。”
“啧,烦死了,挂了挂了不跟你?说?了。马上七月我过了生日进入成年期以后就一点事都?没了,这?可是哥你?答应我的啊——先?挂了!”
嘟!
鸿文山狠狠挂断电话,左右看?看?没人,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来,叼上一根,点上火,嘴里不干不净地含糊嘀咕着:“乔双鲤有什么好怕的,一个个对他这?么上心。我倒没看?出他哪点强来着,跑腿倒是一把好手。”
自顾自笑了两声,鸿文山吐出一口烟,瘪嘴做出不屑的神情:“乔双鲤,乔双鲤,成天乔双鲤。哈,也?不知道他整理完那些资料了没,我可弄到最乱了。要?不是那个梁初老帮他干活,这?几晚上他都?得留在这?干活!嗤,高材生……”
鸿文山讥讽嘲笑一声,掐灭烟头往研究室走。然而他刚转过头就被?吓了一跳。
一只黄白花纹的猫蹲坐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眼睛望向他。
“哪里来的野猫,嘘,嘘嘘,滚蛋。”
鸿文山不耐烦把烟头丢过去,猫一偏头轻巧避开。它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从楼梯上跳了下?来,褐色猫瞳像琉璃珠似的盯着鸿文山,审视一般。这?种对视让鸿文山极不舒服,忽然他想到了自己?现在是在特战,猎杀者聚集的地方。出现猫的话不仅仅是野猫,更有可能是另一种……
“您是哪位?”
他的语气收敛,变得有些谨慎和小?心翼翼:“现在是夏教授的工作时间,不见?外客。除非有预约……”
该死的,猫更近了。它看?起来就像是小?区居民?楼随处可见?的黄白花野猫,有点瘦,却?不乏矫健灵活。尾巴卷曲,猫耳向后,显然,这?不是什么友善的肢体语言。尤其是这?只猫还在以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气势向他步步逼近的时候。
“别……别……”
鸿文山喉咙颤了颤,想张口,却?发现自己?只能凌乱吐出几个字,没有任何抵抗之?力,无助望着这?只猫走近到他面前。无形的力量铺天盖地笼罩过来,兜头击中了他。鸿文山脚一软,跌落在地,眼睛恐惧瞪得像青蛙一样,目不转睛看?着这?只猫轻盈跳到他身上,走到胸口。
明?明?重?量很轻,却?不知为何逼得他喘不过气来,大脑一片空白。
猎杀者,强大的猎杀者。他被?费洛蒙冲击了,就像乔双鲤那次一样。
该死的,他讨厌特战,讨厌这?里,太多等级高的猎杀者,本来一辈子也?不一定遇到……
当他惶恐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只黄白花纹的猫已经踩到了他的喉咙。声带发出恐惧颤声,尖锐的爪子距离喉管近在咫尺,几乎能刺破他脆弱的皮肤……
鸿文山被?吓坏了,双腿颤抖,这?种性命被?握于其他人手中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如果不是他没怎么喝水说?不定会当场失禁。费洛蒙的碾压让他的情绪轻而易举被?牵扯着走,所有勇气似乎都?消失了。视线模糊,他竟然懦弱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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