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托斯,劳烦你今天一直盯着墓园了。”
童校长甩了甩尾巴,愉快道:
“要不要来块桂花糕?”
“我也一直对王盼之女士很是好奇,今天终于得以一见。当年我外?出北欧找寻灵感错过了那场焚烧伦敦塔惊天动地的火光,为此我遗憾了数十年,如今得偿所愿,实在是幸运女神眷顾。”
“呵呵。”
听到渡鸦的感叹老猫笑而不语,两人蹲在桂花树下,迎着飘落的桂花,守在墓碑前,你一块我一块把香甜细腻的桂花糕分了干净。
“我们不需要跟上去吗?”
忽地,渡鸦提问道。老猫喵了一声,老神在在:
“不用,盼之这?个人很有意思,她从来不求人,也向来不喜欢给人找麻烦的。即使对方实力不如她或者弱小可怜。既然用了乔双鲤的身躯,她面上不说,内心里?肯定会认定自己欠了个人情。不还绝对浑身不舒服。就说今晚,她就算再累再消耗力量,也绝对会把小乔同?学送回宿舍。”
“想要从乔同?学身上独自出来可不容易,我还从未听说过有灵魂能起死回生,并以传承的形式保存记忆最终脱离了。估计今天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不能见到这位传奇的女士了。”
“哈,盼之虽然行事剑走偏锋,我行我素,但向来不屑做小人行径。她既然说不会波及到小乔同?学,那就定会做到。这?段时间诸事繁多?,有她能在乔同?学身上保护,我也能暂时放下这?颗心了。”
“我很好奇,既然要储存力量,那她为什么会来到墓园喳?”
渡鸦好奇喳了一声:
“你早就让我在今天守在这里?,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说实话老朋友,你是不是在乔同?学身边安插了眼线,恕我直言,这?可不是什么绅士行为。”
“我虽然不算是个好人,但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喵。”
童校长无辜甩了甩尾巴:
“她一定会在今天来到墓园的,无论多晚,她都要赴约的。”
老猫喵道,他?叼起最后一块桂花糕,轻轻放在墓碑前:
“这?是一个百年的约定。”
“诞辰快乐,槿之。今年你的姊姊到来了,不要怨她前几年失约。”
“我带了你最喜欢的桂花糕,晚安。”
桂花树枝被风吹动,洒落点点嫩黄色花瓣,仿佛下了一场星星雨。
小黑猫连夜又从墓地奔回了宿舍,当顺着外?墙一路爬上窗台时她爪都有些酸,迅速醒来掌控压制的半透明火焰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勉强翻过窗户,她跌跌撞撞跑到床前,用尽最后的力量奋力跳上床。
身下的感觉似乎有些不对,但力量即将消耗殆尽的王女士想不到这么多?了,跌落在床上的瞬间,她意识消散,归于黑火最深处。
而她也当然不知道,那只堂皇入室的大缅因非但没有走,反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舒舒服服把自己安排到了床上。小黑猫这奋力一跃简直宛如比赛场上满分跳水一样,直接跳到了大猫毛绒绒的肚子上。顺势滚了一圈,正好把自己拱进了毛毛最多?最温暖的地方。
睡梦中的猫无论怎么折腾都很难完全醒来的,大猫只是眯着眼打了个哈欠,长尾一勾正好把小黑猫严严实实盖住了,自己头枕在前爪上,伸长后爪围着小黑猫睡成了一只毛绒绒的鸡腿。
第二天清晨,空心症散去,大缅因恢复成?了人。早就习惯在各种奇怪地方醒来的顾队淡然自若,他?睁开眼,精光璀璨的黑眸无半分睡意。习惯性飞快审视了边四周,没有威胁,安全警报散去。顾队这?才有闲心打量自己处境。这?次算得上好,起码是在房间中醒来的,而不是什么垃圾桶边上鱼市旮旯角。
紧绷神经松开,男人掩去警觉,懒洋洋伸了个懒腰。脖子前毛绒绒一团也跟着?翻了个身,睡得心满意足露出小肚皮。
顾队的动作一下子僵硬住了。
他?身体保持不动,目光向自己胸前聚拢。以躺着?的姿势做这?种动作其实挺难得,他?只能看到毛绒绒黑乎乎的一团,挤在自己脖子上胸前睡得香甜,宛如一个小黑猫围脖。
有点热。
顾临安不动声色地想。他?先是用毕生最轻的动作推着小黑团往下滚,不敢动作太大了,把它从自己脖子上推开就立刻停手。然后他立刻拽下来挂在脖子上的狗牌,把微型摄像机拿来看。
摄像机坏了。
淦!顾临安在心里?骂了一百八十条街,太阳全世界。
但即使摄像机坏了,极富想象力的顾队也能想象到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
他?,一大早,在自己学生的床上醒过来,两人【猫】还是以那种,极亲密的交缠姿势。要不是他裤子穿的好好的,道德标兵顾临安都要以为自己什么时候撕下这?身人皮狼性大发对小同?学出手了。
不,变成?猫的他?没有裤子。
赶紧把自己的大脑从危险坠落深渊捞了回来,顾临安目光凝重表情严肃,一瞬不眨盯着煤炭猫团,似乎在思考世界难题。就在这时,小黑猫忽然动了动。
砰,顾临安瞬间变成了猫。大缅因刚出现几秒小黑猫就睁开了眼,那双鸳鸯眼中还带了点刚醒过来的雾气,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一个打滚就熟练滚进了缅因猫柔软长毛中,四肢伸展,像把柔软暖和的小弓似的,软肚皮毫无半分防备的展露出来,刚醒时黑毛凌乱略带卷曲,让猫忍不住想要给他?梳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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