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律抽出佩剑。
这是一把明刃雪亮的新剑,工部新研制的神兵,才从贺兰红珠专程送来给?他试用。
他垂眸,忽然一剑劈向地上处月兵穿着的金色的铠甲。
轻轻一声,削铁如泥。
……确是神兵,工部可真没有一丝吹牛!
这一下不?止他意外,周遭的将士都惊了。因为他们比谁都清楚,师律砍断的可是落云国送处月的精铁铠。
之所以清理战场慢了些?,就是因为很多士兵在?偷偷扒敌军的铠甲。
精铁铠刀枪不?入,说实在?的比大夏军的铠甲要好不?少,当?然要拿来用了。
可扒拉了半天敌军衣服的将士们又哪能想到,本该“刀枪不?入”精铁铠,眼睁睁在?师律将军的剑下轻易碎了。
“这……许是将军内力深厚?”
“不?是吧?将军虽然武功了得,可内力这东西难道不?是小话本里才有?”
师律:“给?你。”
身边小兵:“啊?”
他抖抖搜搜,受宠若惊从师律将军手里接过?那宝剑,闭眼咬牙一戳——他是真的没有内力,却也把地上的精铁铠戳了个洞!
旁边人?更沸腾了,纷纷要试。城池边上一片啧啧称奇。
“哇,这东西这要是人?手一个,仗就不?用打了吧!”
“这,前?几日不?就有一大批新剑新盔甲入库?听闻不?出几日就要发放,听说那剑锋利削铁如泥,你说会不?会就是这种剑?”
“你说新盔甲抵不?抵得住这种剑?以彼之剑攻彼之铠,何如?”
将士们纷纷住不?了嘴,各种涕零。
他们很多都还?没忘了,就在?短短几年前?,最精锐的绿柳军都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像样铠甲。
那时抗击北漠、抵御瀛洲,都只能用作战技巧、血肉之躯去?对抗对面的全副冷硬兵甲。
在?场之人?很多都曾负伤、衣服上身上沾满黏腻的血,咬着牙在?穷途末路里艰难支撑。
大夏过?去?什么都没有。
支撑他们无坚不?摧的,是优秀的国君和将领,是保家?卫国的信念,是有一日大夏终会涅盘的愿景。
但这愿景也实现得也太?快了。
早上还?在?扒拉着落云国的精铁铠,下午精铁铠精就已成昨日黄花。
可见大夏国运起了。将来龙腾万里、必将势不?可挡。
苏栩负责幽澜城治安。
虽然极不?情愿,还?是忍不?住提醒:“陛下,昨日才打过?仗,城下狼藉或还?有残兵游勇、又加血气冲煞,不?如早些?回城里。”
宴语凉:“啊?”
苏栩:“……”要疯了好吗?!
皇帝回头的那一瞬的模样,为什么也那么像他老婆啊!明明他老婆和皇帝不?过?是远房表姐弟,都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远!
宴语凉:“对了,岚王呢?朕是下来找岚王的。”
仗打了一夜,岚王又在?城外忙了一早上,一直没休息。
宴语凉担心他累坏了身子,可是人?呢?
……
岚王不?在?。
岚王他……沐浴去?了。
城后?十里的山林深处有一方清清山泉水。别的汉子连着几日打埋伏战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对于庄青瞿来说,已是到了不?梳洗的忍耐极限!
青石上覆着崭新折叠整齐的白?衣玉带,葱郁掩盖的咕咚泉水中?是墨色的黑发与玉色的背脊。
真·岚王风流出浴图。
宴语凉:“~~~”
史官突然就被皇帝捂住了眼睛,差点没被戳瞎:“嗷?!”
“你不?准看!”
“师律你也不?准看!转过?头去?!”
师律疑惑脸:“哦。”
但他又不?像皇帝哥哥有断袖之癖!泉水里头的又不?是个裸背美女!看又怎么样,看个寂寞??
宴语凉以前?也不?理解岚王为何总不?喜欢旁人?看他。
直到今日,呵呵。总算彻底明白?那种“朕的美人?那腰那蝴蝶骨看得朕浑身都酥”“旁人?看一眼朕就亏大发了”的血泪心情!
宴语凉昏君上脑了。
师律又做了一回大夏工具人?,送完皇帝就被赶了回去?。
史官也一并被赶回去?,路上握拳、神色坚定。
师律:“你在?暗下什么决心?”
史官:“没什么!”
《真·岚王风流出浴图》他今日看到了,他手不?残,回去?要偷偷把这图画出来!
师律和史官才走,岚王那边已经伸手去?拿衣服。
宴语凉:“你干啥!”
岚王面无表情,清瞳看着他:“洗好了。”
宴语凉可不?干:“你洗好啥了就洗好了?早不?洗好晚不?洗好,朕一来你就洗好?”
你想得美。
“北疆风沙大,脏得很。来来,朕伺候你重新洗!”
“哎你躲什么?咋就朕不?能伺候你沐浴了?”
“朕都没说你呢。之前?又是温泉又是沐浴,你偷看朕看了多少次了,朕看过?你么?不?行?,今日必须让朕看过?瘾!”
“来朕跟你共浴。”扑通。“嗷,凉凉凉凉凉!”
惨叫凄厉。这大夏天的泉水本以为不?会凉,可这山泉水如何这般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