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明白,进门之际,因为位置原因,云辞树是最后进来的,只怕就是那时被女鬼抓了一下,而那女鬼的杀伤力太过惊人,如果在慢一步,只怕就直接将人分割成了几块。
刘莆真和丽娜一时间有些慌,愧疚的同时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翻一下屋子,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东西。”云辞树仍旧是那副温温和和的样子,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不要慌,不是致命伤,在安全屋内,伤口恢复速度也会很快。”
经云辞树这么一说,两人确实没那么手忙脚乱,开始认真观察起这间安全屋,空间比上一次那个还要大一些,屋内设施也更全面一点,甚至还有一张大床。
梅子意已经帮助云辞树褪下衣服,用安全屋的瓶装水清理伤口。云辞树看上去温柔可亲,但是脱掉衣服就能清晰看到他身上的肌肉块,并不夸张,却显得很有张力,似乎是对人体美学的一种诠释。
不过这种时候,梅子意显然没时间注意身材问题,认真检查伤口,发现伤口确实不致命,但疼是肯定的,尤其是这种大面积的割裂伤,不过安全屋内,伤口并没有继续流血,似乎真的在慢慢恢复,“已经止血了,不过不能再做剧烈运动,否则伤口很可能二次撕裂。”
云辞树很是乖巧的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苏的有些撩人,不禁让梅子意怀疑云辞树是故意的,但是看过去时,只看到了云辞树眼中温和的笑意,似乎能包容下一切任性。
丽娜没能找到纱布一类的东西,只能将床单扯了下来,一回头就看到两人互相对视的场景,瞬间又转回头,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刘莆真在这方面显然就神经粗大了很多,“大佬,用床单行不行?会不会感染?”
梅子意移开了视线,云辞树淡淡开口,“通常不会感染。”
三人七手八脚的撕起了床单,又忙了一阵给云辞树包扎好了伤口,等闲下来才觉疲惫,都瘫在了地上。
云辞树似乎有些失望的啧了一声,但刘莆真和丽娜早就因为高强度的体力消耗,处在半睡半醒间。只有梅子意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还以为至少会有人哄哄我。”云辞树笑着说。
梅子意听此竟然认真思考了起来,然后在云辞树期待的目光中,伸手推醒了刘莆真。
刘莆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疑惑的看向梅子意,梅子意开口说道,“你去哄哄他。”
云辞树“……”
“奇怪的梦!”刘莆真却嘟囔了一句,翻身又睡过去了。
梅子意“……”
云辞树轻轻笑了一声,终于还是放过了梅子意,转而打量起这间安全屋。空间更大一些,茶几上放着一块电池,以及水和干粮,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一指厚的蓝皮本子。
两人默契的走到茶几旁坐下,查看起这间安全屋给出的线索。
蓝皮本子上留有一条空白区,上面书写着四个繁体字:李氏家谱。
显然,这是一本家族的族谱,而且通常只有一些大家族才会有族谱,在这个小小的偏远村子,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将族谱翻开,发现里面除了族人姓名之外,还记录着一些李氏的丰功伟绩,似乎这是一支很大的家族,后在战乱中落败,最后漂流到了思家村。
族谱越往后翻记录的信息就越少,人口也逐渐凋零,最后一页上更是简单,只有四个人名,上面写着:李铭启,郭紫莲。两人的下面则写着李树,苏秀。
这是阿树家的族谱,但是这个族谱又有什么用呢?
梅子意盯着族谱看了片刻,突然想起昨天在思家村,村长领着他们一家家走过,几乎准确说了每一家的姓名,独独没有说自己家和阿树的姓氏。
而且根据目前调查的情况来看,村中几乎每一户人家的青壮年都在矿上遇难,村长却对自家谁遇难一事只字不提,那只能说明,村长家没人遇难,而在矿难中幸存下来的青壮年,只有残疾的阿树。
村长和阿树很可能是父子关系!这是这本族谱传递的信息。
想通这点后,之前一些不起眼的细节也就清晰了起来,比如村长淡化自己和阿树的姓氏,比如问起阿树时的停顿,比如众人质疑阿树还活着时下意识的愤怒。
第20章 提示语 信不信
村长与阿树是父子,但是两人的关系却非常冷淡,这点从昨天村长与阿树如同陌生人一般的相处方式就能看得出来。
两人之间发生过不可化解的矛盾,这矛盾如一根刺横在两人中间,而两人的矛盾来源,只怕就是阿秀。
村中其他人也许不会发觉,但作为阿树的父亲,村长多少会察觉一些不对劲。加上阿树,阿秀结婚多年都没有孩子,村长只会越发在意。
也许是某一个意外,村长最终还是发现了阿树和阿秀的秘密,为了不让自己的血脉就此断绝,村长必定会采取行动。
尤其是在这个比较落后的时代,人们的思想并不如后世般开放,同性相恋会遭世人唾弃,会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而这样的压力之下,村长必定会想方设法将两人分开。
于是村中就开始有了阿秀想要离开的传言,最初传言也许没多少人信,但禁不住日复一日的强调,一个传言如果不能随着时间淡化,那就会随着时间完善拓展,直到所有人都这么认为:阿树有个漂亮的妻子,虽然她总想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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