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殿那刻殿门外把守的两名仙门弟子看着无渊、无忧道:“这两妖物也要准许他们入殿么!”
无忧对着他们冷哼一声:“要不是为了试炼任务,本公主才不来你们这一穷二白的破山破殿!!谁稀罕了?!!”
丹阳仙君立时将两名弟子挥退了下去。“既是跟随孤尘仙君而来,不论是仙是人是妖都是客,不得无礼。”
无忧便转目看了丹阳仙君一眼,心道算这太白山主识趣~
“堕魔之地便在我太白仙山所在东灵地界内,为我太白山所辖之地界。”丹阳仙君听罢他们所问,便道:“其内心魔池原本被封印得好好的,但四千年前不知何故突然松动,本君的师叔便自请去往加固封印,镇守千机墓……故千机墓的守墓人确是本君的师叔——绛画仙君。”
他看向孤尘仙君道:“师叔他兼有画残和画痴之名,孤尘仙君或许也听过他的名。”
裴焱便看向身侧白衣仙人,见他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听过。”
裴焱忍不住问他道:“画痴我懂,画残是什么意思??”
孤尘仙君冷冷拧眉,回了:“所画,奇丑。”
裴焱愣了愣。
意思是这个绛画仙君非常喜欢画画,但画得非常丑……?
既然有画痴之名,是不是说明就算他画得非常非常丑,他还是特别喜欢画画??
裴焱禁不住啧了一声,笑道:“这也算是个奇葩了~”
丹阳仙君看向裴焱,露了点笑意,随后便道:“便如你等所知,师叔他已经失踪了三千年,千机墓乃我师父、师祖合无上法器精心炼铸而成,无人能破开,只有那唯一的一把千机墓的钥匙能打开。”
“所以我们一定得去找那个失踪了三千年的绛画仙君嘛??!!”无忧嚷道。
丹阳仙君的表情迟疑了一下,却道:“这倒不一定……”
几人有惑,便听他道:“师叔他失踪,我太白仙山必定派人寻过他千万遍了,实在是寻不到……所以你等若要寻到他再封印(yin)心魔池恐怕不易,但据本君所知,那千机墓的钥匙却并不一定在师叔手中。”
“咦???”无忧奇道:“他不是守墓人嘛???钥匙不在他手里在谁手里???”
“师叔在千机墓守了一千年,那一千年间认识了一位知交好友,据闻师叔失踪前曾将一方锦盒交予他。”丹阳仙君看向孤尘仙君,有些尴尬道:“不瞒孤尘仙君,师叔他这位知交好友非仙非人,而是一位魔。此魔正是万年前犯下大错、被我师父焚月真君缉拿锁在了堕魔之地困魔穴之中的雾魔醉音君。”
“三千年前,师叔出门前将一方极为重视的锦盒交予了他保管。”丹阳仙君脸上尴尬之色愈重:“虽不知他为何将自己珍重之物交予一介魔物,但师叔向来看轻身外物,他所重视之物极有可能便是千机墓的钥匙。”
孤尘仙君拧眉,裴焱便看着太白山主问道:“你的意思,千机墓的钥匙在那方锦盒里,此刻就在那个雾魔醉音君手里?”
丹阳仙君迟疑片刻,点了点头:“盒中之物我虽未见过,但觉极有可能。”
“如此绛画仙君失踪三千年,心魔池的封印一再松动,你们太白仙山就没有想过去跟他讨来锦盒拿回钥匙,打开千机墓重新封印(yin)心魔池??”裴焱问道。
丹阳仙君叹了一口气:“这三千年来不知有多少仙家亦或对心魔池有所图的妖魔去找过此魔,想从他手中讨来锦盒。但都未能成。”丹阳仙君拧眉道:“便是本君亲自去讨,他也未予……此魔善逃善遁善掩,竟无人能拿他有办法……师叔的锦盒便一直在他手中。”
裴焱想到堕魔之地的奇雾:“他一直就在堕魔之地?”
“嗯。”丹阳仙君点头道:“此魔离不了堕魔之地。只因万年前家师缉拿此魔锁在堕魔之地困魔穴中,本意是关他三千年,结果三千年未至家师便坐化了,他生前所炼缚魂索无人能断,所以此魔便一直被锁在堕魔之地,已然整整锁了一万年。”
“我屮!”无忧不禁嚷声:“那不是白白被多锁了七千年?!这么倒霉的嘛!?”
丹阳仙君又是尴尬点头。
自太白仙山大殿内出来,一仙二妖便又迅速御剑而回。
无忧站在剑尾上,朝身前之人喊道:“我觉得这个丹阳仙君有问题!”
裴焱听了一愣:“为什么?”
“他自己都说了三千年来除了想封印(yin)心魔池的仙家,还有很多对心魔池别有用心的妖魔去跟那个雾魔要过锦盒!”无忧悄咪咪地指指前面的白衣仙人,对裴焱道:“神经病……不是,孤、孤尘仙君还好,我们可是妖哎!他当着我们一个仙两只妖的面把什么都倒出来了!就没有想过这次试炼任务要是没完成,我们回去跟其他的妖魔一说!那得多少妖魔鬼怪去跟那个雾魔抢盒子???”
无忧道:“所以他要么跟那个什么醉音君有仇!要么根本不想仙家去封印(yin)心魔池~反而可能更想要装着千机墓钥匙的盒子落到妖魔手里!”
裴焱笑了笑,道:“那你就没有想过他或许觉得孤尘仙君不会留我们活口,对我们三个说了就等于对孤尘仙君一个人说了?”
小丫头一愣:“对哦……也有这个可能!”她突然抬起小脸“唰”地一下看向白衣仙人的背影:“不不不……十十十、十万积分呢?!神经……孤、孤尘仙君应该不会杀我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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