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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ān吗?
    刚开始学马,腰背都很容易酸,我帮你捶一捶。
    我想了想,翻身面朝下趴好:你轻点儿,我左肩膀摔得有些疼。
    他一面轻轻敲着我的背,一面道:学马要慢慢来,你这么着急gān吗?看你这架势好像一天之内就要自如地策马飞奔。
    我哼哼道:谁早上和我说要尽快学会的?
    我觉得你不会尽心才那么说。
    我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他道:明日清晨大军出发。
    我吃惊地撑起身子,扭头看着他:明天早上就走?我才刚能快跑,还不会及时转弯和停下,而且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摔下去。不过不过勉qiáng也能成,回头我用带子把自个儿绑在马上,看它还能不能把我摔下去。
    霍去病笑道:发什么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学骑马。刚学了一天,你就敢说自己能策马快跑?不过是仗着自己武功高超,反正摔不死,豁出去让马乱跑而已,若真让你随大队而行,非把整个队伍冲散了不可。你不用随我去,在营地里慢慢学。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儿,又趴回榻上:你不怕我逃跑了?
    他还未回答,屋外有兵士回禀道:将军,沐浴用具备好。
    他坐着未动,吩咐道:送进来。
    我看他自己都不在乎什么将军威仪,我也懒得在乎什么礼节,遂趴在榻上纹丝不动。送用具进来的兵士眼光刚扫到榻上又立即回避开,低着头把浴桶和热水抬进了里屋。
    去洗一下吧!军营里没有奴婢服侍,将就一下,不过你若乐意,鄙人倒是很乐意效劳。霍去病拉我起身。
    我冷哼一声,扭扭摆摆地晃进里屋,回身放下帘子,掩上了门。
    玉儿,你最近嘴巴有问题吗?
    我一面脱衣服,一面问:有什么问题?
    我看你现在不用嘴回话,动不动就鼻子哼哼几声,倒是挺像某种家畜。
    哼!我爬进了浴桶,懒得和他废话。
    他在外面笑起来:再哼哼,以后就叫你小猪。
    我舒服地在浴桶里闭上了眼睛,全身散掉的骨头开始慢慢往一起收拢。
    玉儿,你在军营里等我回来,这次我是以快制快,所以少则几日,多则十几日就会返回,不会让你等太久。
    我一声未吭,他等了一会儿又道:据说lángròu不太好吃,我也不想bī自己吃难吃的东西。
    我大大地哼了一声:你既然心里早已有主意,何必还假惺惺地征求我的意见?
    他刚叫了声玉儿,门外有士兵求见:将军,有人送来一个鸽子笼、两只鸽子和一个包裹。
    我立即睁开眼睛,这两个小东西终于到了。
    将军,客栈里的东西都在这里。末将失职,从昨日夜里,这两只鸽子就一直不肯吃食也不肯饮水,我们qiáng喂时,它们啄得很凶,无法喂食。
    这两个小家伙,怎么这么倔犟?我听到此处,再顾不上享受什么热水,急匆匆地胡乱擦洗着,赶着想去看它们。
    霍去病道:没事,它们待会儿见了主人就不会这么蔫了。
    将军,还有一事,我们离开客栈时,有人正在打听落脚在天字二号房的姑娘去了哪里
    声音猛然低了下去,我正在用帕子擦gān身子,侧着脑袋听了听,只听见低沉的语声,说什么却不可分辨。
    听到脚步声出了屋子,我忙跑出去:小谦,小淘,小玉在这里呢!
    蜷缩着趴在笼子里的小谦和小淘闻声立即都站起来,我把笼子打开,放了两个小东西出来。笼子里的食物盒和水盒都是满满的,我倒了谷粒在掌心,小淘立即扑上去赶着啄,小谦却只是扭着脑袋看着我,似乎在研判我为什么会抛弃它们这么长时间。我讨好地把水盒拿到它面前:先喝口水,这次不能怪我,要怪他。我瞪了霍去病一眼。
    不知道小谦究竟懂了几分,反正它不再用它的小红眼睛盯着我,抖了抖翅膀,不紧不慢地喝了几口水后,也凑到我掌旁开始啄谷粒。
    霍去病走到我身旁蹲下,看着它们吃东西:没想到这两只鸽子居然比很多人都硬气,宁可饿着也不吃别人喂的东西。
    我轻轻理了理小淘的羽毛,笑道:那是当然,全天下只有我和九我磕巴了下,语声噎在喉咙里,深吸口气,qiáng笑着,若无其事地继续道:它们只认我,绝对不会吃别人的食物。
    我很希望自己能笑得自然,笑得似乎已经遗忘一切,可发觉自己完全做不到,既然笑比哭都难看,索xing不再笑了,静静地看着小谦和小淘埋头啄谷粒。
    霍去病猛然从地上站起,走到案前坐下,低头看向地图。
    我发了半晌呆,忽地想起刚才的事qíng,侧身问道:刚才我听到送包裹的人说有人打听我,怎么回事?
    霍去病在地图上点点画画,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我又问了一遍,他才头未抬地随口道:你突然消失不见,你那个车夫可是费了不少工夫找你,不依不饶地闹到官府去寻你,压都压不住。你身边怎么尽是刺头货?连跟你只走了一段路的一个车夫都这么难打发?
    我心中几分感动:你可别欺负人家,这个大伯人很不错。
    霍去病嗯了一声:肯定是怀柔,不会武斗。
    我扑哧一下笑出来:你和陛下是否整天琢磨的就是怀柔和武斗?以威震慑匈奴?以柔分化蚕食匈奴?
    小谦和小淘已经吃饱喝足,在我手边亲昵了会儿,踱着小方步进笼子休息。
    我起身看着霍去病:昨日没有休息,明日一早就要走,你还不睡觉吗?
    他扔了笔,站起撑了个懒腰:是要好好睡一觉,否则要等到打完这一仗才有可能躺在榻上安心睡觉。
    我掩嘴打了个哈欠:我睡哪里?
    他朝里屋轻抬了一下下巴:你睡里面,我就睡外面。
    命人收拾好屋子,各自安歇。
    躺在榻上时,我本还想琢磨一下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的荒唐事qíng,将来有什么应对之策,可太过劳累,头一挨枕头,人就立即沉入梦乡。
    正睡得酣甜,忽觉得有人在榻旁,心中一紧,立即惊醒过来,又瞬间明白是谁,翻了个身子,面朝外,眼睛未睁地问:什么时辰?要走了吗?天还未亮呢!
    他低低的声音:要走了。黑暗中,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我的心越跳越快,越发不敢睁眼睛,只是闭着眼睛装迷糊。
    有什么事qíng就吩咐李诚帮你办,学马时别再那么心急,尽量待在军营里,若实在烦了也可以去集市上找小姑娘玩,但是记得只能穿男装。
    我轻轻嗯了一声。他也未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我。
    半晌后,他轻抚了下我的头:我走了。人站起,向外大步行去,我不禁叫了一声霍去病,他回头看向我,我半撑着身子道:一切要小心。
    黑暗中一个灿若朝阳的笑:一定会!
    第二章qíng愫
    李诚一副没jīng打采的样子,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怎么军队说走就走?我一觉醒来营地居然就空了
    我看他实在无心教我骑马,遂自己一个人琢磨着练习,这次不那么心急,慢慢和马儿磨合着来,慢慢跑着,倒是一跤未摔。遛了一上午,李诚仍然一脸难过地坐在地上发呆。
    我跳下马,走到他身旁逗他说话,可他却一直郁郁寡欢,问十句他才心不在焉地答一句。
    你非报仇不可吗?
    李诚重重点了下头:如果不亲手杀几个匈奴人告慰爹娘姐姐的在天之灵,我这辈子什么都不会gān,我一定他的眼中又浮上泪意:一定要报仇!
    我看着他默默出了会儿神,又是一个有杀父之仇的人:小师傅,如果你和我对打,一百招内不落败,我就帮你求将军下次打匈奴带上你。
    李诚抬头看向我: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
    我郑重地点了下头,李诚立即站起,拔出腰刀,看着我。
    我随意地摆了个姿势,喝问道:难道匈奴人会等着你攻击他吗?他大喝一声立即向我挥刀砍来。
    我的武功如果和人对招练习,很有可能输,但如果是生死之搏,死的却更可能是对手。láng群里没有所谓qiáng身健体的功夫,只有杀死猎物的技能。我所会的招式都是用来杀敌的,招招狠辣,务求用最节省体力的方法杀死对手,所以我从没有真正使用自己的武功,这是第一次真正地攻击一个人。
    李诚原本还有些束手束脚,几招过后,他握刀的胳膊就差点儿被我折断,而我连眼睛都未眨一下。他再不敢有所保留,被我bī迫得也是招招狠辣,五十一招时,我一个腾起避开他砍向我双腿的刀锋,双指顺势直取他的双眼,他一面后仰,一面尽力挥刀挡避,我脚踢他的手腕,刀脱手飞出。
    我拍了拍手,轻盈地落回地上,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李诚道:我再加点儿劲力,你这只手已经废了,匈奴人肯定不会舍不得这点儿力气。
    李诚一言不发地捡起军刀,二话不说地挥刀砍来。我笑起来,孺子可教也!只有生死,没有礼让!
    六天的时间,我除了练习骑马就是和李诚相搏。他非常倔犟,我有一次打到他鼻子,他居然根本不理会鼻子鲜血直流、眼泪狂涌,定定地大睁着双眼连砍了七刀,最后一刀把我的整片袖子削去。不过,可惜的是他只支撑了八十七招,当我一面大叫了声好,一面又毫不留qíng地给了他鼻子一拳后,他晃了两晃,翻倒在地。
    六天的时间,霍去病率领一万铁骑,一出陇西,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推进,采取远距离、机动迂回的战术包抄敌人的侧翼和后方,连续地快速奔杀。靠着就地补充粮糙、取食于敌的策略,孤军穿cha于敌境,纵横几千里如入无人之境。
    短短六天,霍去病率领的军队如沙漠中最狂bào的风,席卷了匈奴五国,大败休屠、浑邪王部,过焉支山向西北掩杀了近千里,杀折兰王,斩卢侯王,俘获浑邪王子、相国、都尉,共斩匈奴八万九千多人。此一役,匈奴人最美丽的焉支山被划入大汉版图,大汉的疆域再次西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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