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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来了,你们也去看看她吧。宁太妃如此道,瞧了映雪一眼,让苏么么掺着往南苑走。
    发生了什么事?月筝拉住一个经过的小婢。
    小婢道:阑歆公主动了胎气,听说是三小姐推的她。
    连绛霜推她?月筝大吃一惊,瞧向映雪,姐姐,这两个人怎么回事?
    不知道。映雪不知道说什么好,朝前走了几步,示意先去南苑。
    两人初入南苑主居,迎面一阵浓浓的花香差点让她们喘不过气,只见屋子里cha满了一排排洁白的玉兰,香味浓得腻人。
    萧阑歆躺在chuáng上哼哼唧唧,一个经叫痛。
    大夫隔着纱帐在为她把脉,沉眉道:夫人并无大碍,只是稍微动了点胎气,老夫开点安胎药就好了。
    确定没事吗?她刚才摔了一跤。太妃娘娘在旁边微微担忧。
    确实没事,夫人的体质很好,孩儿也很健康。大夫肯定道。
    那她为什么一直痛?
    这个老大夫为难了,斟酌着怎么回答,这个,可能夫人比较怕痛,或者是摔倒了其他地方。但老夫敢肯定夫人肚子是绝对没事的。
    姨母,阑歆没事了。听到这里,纱帐里的萧阑歆不得不收敛些,仰首对外面道:现在肚子不痛了,刚才可能是孩子太调皮,在踢我。
    嗯。太妃娘娘轻应一声,示意婢女送大夫出门,随之拿药,自己则站在chuáng边望着帐子里,你和霜儿,是为什么事吵起来?
    她只知道绛霜突然跑来对她旁推侧敲,试探她的意思,语里满是对苏映雪掌管王府内务的不大满意。说了会便忍气吞声走了,似乎是对胤轩迟迟不肯休妃的急躁。
    而后不等她歇个午觉,便传来萧阑歆与绛霜吵嘴,绛霜将萧阑歆推下亭子台阶的事。乍听此事,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萧阑歆肚子里的孩子,她怕绛霜受了从此不能生孩子的刺激,一时冲动了。
    而她也是老糊涂了,虽然胤轩从一开始不肯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但她就是报着一种期盼的心态,等着这个孩子出世。她想的是,生下再确认也不迟,至少这样她不会错失。
    至于萧阑歆,她永远会是不冷不热的态度,现在只是看在这个有一半可能都不到的孩子份上留下她。
    只听得帐子内的萧阑歆委屈道:可能是绛霜接受不了她不能生育的事实姨母,阑歆真的没有说什么,只是在那安抚肚子里的孩子
    好了!宁太妃听得脸色微沉,制止她,这件事哀家会查清楚的,你且安心养胎,呆会哀家让人送些补品过来
    姨母!萧阑歆撑起身子,不肯死心,撩开帐子看过来,姨母,您要相信这个孩子一定是景亲王府的血脉,您瞧
    说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挂在颈间的羽蛇坠子递给宁太妃,这是孩子爹爹那日遗留下来的,阑歆记得他的右胳膊上有一颗很大的ròu痣。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宁太妃的脸色瞬息铁青,捏着坠子的手有些颤抖,眸光冰冷,你明明知道那一夜不是胤轩对不对!
    呜。萧阑歆哭起来,可怜巴巴,那时屋里没有灯,而且阑歆一直在挣扎,只记得抓他的时候抓到了一颗ròu痣所以,所以看到那条腰带后,以为是胤轩直到后来无意中听说小王爷遗失了一块玉坠
    温祺?
    听到这里,映雪只觉心口被炸开了,炸得她双耳嘤嗡。怎么可能会是温祺!温祺明明还只是个孩子呀!
    荒谬!
    只听得萧阑歆又抽抽搭搭道:阑歆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是腹中珠胎已暗结,孩子是无辜的,呜姨母
    宁太妃的脸色更加难看,陡然一把甩开萧阑歆紧紧抓着她的手,转手走出内室。
    等走到映雪和月筝旁边,她神色复杂的看了两人一眼,终是什么话也没说,走出去。
    姐姐,我们也出去吧。月筝瞧了那还在哭哭啼啼的萧阑歆一眼,忙不迭的要走人。谁瞧不出来这个女人在假哭,死皮赖脸赖在这里,不知是为了什么。
    嗯。映雪则是再次闻了闻屋子里的花香,静静走出去。
    八月飘桂香的日子要到了么?
    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有些凉,她下意识去拉轻轻搭在身上的薄被,却碰到一只温热的手。
    谁?她被吓了一大跳,瞌睡全醒了。
    睁眼,只见chuáng旁站着一个高大的影子,挡住了她所有的光亮,却让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你回来了?她紧紧抓住他开始在她娇躯上游移的手。
    嗯。他暗哑,挣脱她的手,坚决要从她的胸前往上游移,到她纤细柔嫩的脖子,再到她的脸,摩挲。
    她的身子立即僵住,素手依旧抓着他,望着他那双灼亮的眸子。
    他的手粗糙了,抚得她的脸有些不适,却很柔qíng,他道:我今夜经过卞州,所以回来看看。说着,陡然将他高大的体魄挤上榻来,侧身抱着她,与她脸贴脸。
    她感受到他的胡渣,被扎得有些疼,螓首微微后仰,王爷今夜歇下吗?
    他不出声,只是用他qiáng壮有力的臂膀搂着她的软腰,扶着她的螓首贴近他摩挲她的发顶。
    又是这样。
    她没有挣扎,听着他沉稳规律的心跳,沉默。
    他的心跳与她的心跳是同一节拍,他们的身子贴得很近,她甚至能闻得到他身上的淡淡火药味和血腥味,那是属于战场的味道。
    而她被他这样抱着,全身暖烘烘的,暖的发烫。迎面,水眸睁得大大的,在黑暗中望着他的侧脸,等待他说话。
    他抱着她,总是那样莫名其妙。
    看什么?他转过他的侧脸,眸中灼亮。
    为什么这样?她问他。
    呵,本王抱本王的王妃还需要为什么吗?女人!他笑,臂膀一收,又将她搂紧了一些。
    她缩在他怀里,身子与他契合,不敢乱动,也不做声,将头埋下来,不再看他。
    为什么不将萧阑歆抓出来?半响,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发顶响起。
    真正要杀独孤北冀的人,根本就不是萧阑歆!她立即回道,再仰面看他,:什么王爷不亲自来,是害怕吗?害怕真正的凶手根本不是萧阑歆!?
    害怕?他的身子明显一僵,俊脸上却纹丝不动,你以为本王没有查?本王不在,并不代表本王不管府里的事,王妃的表现很不错。
    那王爷查出什么来了?她直接忽略他最后那句讥诮,能对她冷嘲热讽了,表示这个男人恢复正常了。
    呵,王妃想知道什么?他不好好的答。
    银针上淬毒之人,在臣妾牢饭里下毒之人,放毒蝎子之人,毒害独孤北冀之人,这次的纵火行凶者。她眉一蹙,决定不含糊。
    那并不是纵火行凶。他眸中暗沉,直接挑了最后一个,确实是绛霜不小心烧了地毯。
    而后将错就错,打算索xing烧了整个屋子?她冷笑,看到男人的眸光里闪过一丝犹豫与挣扎。
    一切始作俑者是萧阑歆,那一夜是她将整瓶毒香摔在了绛霜的屋子里,只因她那边实在是瞒不住,不然,她也不会想杀你灭口。男人眸中幽深。
    那王爷有没有想过萧阑歆为什么要杀独孤北冀?她的理由呢?映雪从他怀里钻出来,冷道:王爷让我管理内务,赐予我权利,就是想让我自己保护自己,因为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萧阑歆根本就不会伤害连绛霜,矛头只会指向我!王爷,你比谁都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坐起了身子,冷冷俯视这个男人,我绝不再做她的替罪羔羊,绝不!
    该死的,本王没有再让你做绛霜的替罪之身!他同样起身,一把拽住她,狠狠拉进怀里抱住,你是你,她是她,本王只是想让你保护自己!
    她被他紧紧抱着,下巴抵在他的颈窝,你为什么不肯接受连绛霜已经改变了的事实?碧雪园失火的事对你的打击很大对不对?因为连你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最信任的女子会欺骗自己!
    她没有欺骗我!他依旧将她抱得很紧,头颅深深埋进她的颈侧,她只是想博取我的怜爱与注意,因为我该死的被你吸引了,你知道吗?
    她身子一僵,心头突然很难受。
    他依然抱着她不肯放,嗓音越来越低哑,她做这些都是为了我,她打芷玉报复你,是非不分诬陷你这些的这些都是因为我,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她的身子僵得更厉害:指引冯丰的人杀我,唆使牟伊人掳走我,毒害独孤北冀,这样的爱,你也能接受吗?
    他不做声,却是将她抱得更紧,紧到让她窒息。而后陡然用双掌捧住她的脸,薄唇侵占了她。
    他的吻很急很重,重重的吸吮,不肯放开。
    她狠狠咬住他,冷道:放开!满嘴的血腥,全是他的。她不要这样的他。
    不放!他低吼,陡然一把将她压在了身下,火热的薄唇开始狂乱吻她的玉颈,撕她的衣,本王不会放开你,你是本王的,永远是本王的!
    他乱了。
    不!她捶他打他,躺在他的身下,抓破了他的衣。
    她也乱了。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三十三章
    粉红紫薇花谢,夏暑去了,天儿渐渐转凉,府中四处飘散着浓浓桂花香。府里的人忙着做月饼,打桂花糕,摘果子,忙得热火。
    这八月十五中秋家人团聚之节,想必是不能马虎的。
    而这日,映雪坐在廊下与那独孤北冀研究她养了几个月的子母果,子母果结果了,却只长了母果没有子果。她记得书上说,只要结果实,定是子母成双的,绝对不会落单。这是怎么回事?
    你这烟暖石是从哪弄来的?独孤北冀用他gān净的指尖捻起一粒盆里的石子,瞧了瞧,笑道:这石头面带瑕疵,有棱有角,不圆不润,与一般石子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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