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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女人也够聪明,虽然被吓了,却立马将计就计,将一切责任推到苏映雪身上呵呵,只可怕那千蓉还是够笨,竟然能露出那样的破绽那女人也是心头窝着火,一头对本公主咬牙切齿,一头又被那没长脑子的婢女弄得下不了台,索xing心一横不出声,让那小婢活生生被乱棍打死这样也可以让那愈加不分眉眼高低的婢女不再给她惹事
    但是公主吓了她,就不怕她日后报复吗?丝竹缩着脖子小小声担忧,总觉得为奴为婢随时会小命难保,不听主子的话,要被打骂;听了主子的话,做坏事同样要丢小命。
    她不敢的,因为她还要借本公主的手除去她的眼中钉,而她自己,则要在胤轩心目中保持最善良最柔弱的模样好了,别问这么多了,办正事。
    嗯。丝竹乖巧应答,这才蹲在绛霜上挖那被映雪重新理进去的瓷瓶,随即托在手上,公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处置这瓶毒香?这个连绛霜与那北冀门主根本无怨无仇,为何要毒害他?
    鬼知道,这女人是条有仇必报的毒蛇,应该是报当年被毁容之仇。只可惜苦了本公主我,硬是做她的替罪羔羊不过本公主与那北冀门主无零星半点的关系,胤轩怎么查也查不到本公主身上吧。
    公主,这个可不好说,毕竟你曾经派人进过那个园子。
    多嘴!萧阑歆站在月色下吼她,眸中闪着寒光,那个小婢早在独孤北冀睁眼的那一刻,便让本公主在府外买通人给解决掉了,现在除了连绛霜,没有人知晓这件事。
    吼完,她的眸再次危险眯起:如若你乱碎嘴,你会比那个小婢死得更惨,知道吗?
    奴婢知道,一定不敢乱说,请公主放心。呜,丝竹总是被主子这副模样吓得腿儿打颤。
    乖。萧阑歆伸手摸摸她的头,笑道:那么接下来你该做什么呢?
    处理掉这瓶毒香。
    好,但是不准用埋的方式,最好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既能处理掉它,又能为我们挡灾。
    映雪在那桂树后听得胆战心惊,让这一个又一个得不到答案的yīn谋弄得全身冷寒,难以消化。在她银针上淬毒的人,她心底多少有个底,却没想到偷偷在地牢里赐她死的人不是连胤轩,而是连绛霜和萧阑歆。她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两女人会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她,一个为得到心爱男人不择手段丧失常xing,一个为守住心爱男人,借刀杀人素手不沾一滴血,还有一个以沥安还控制她的太妃娘娘
    她冷寒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萧阑歆那边安静了下来,那一主一仆正瞧着她被银月照she在地面的影子朝她这边轻步过来,丝竹,快抓住她!
    萧阑歆一声大叫,这才惊动了她,她没有回眸,立即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推开瘦小的丝竹,跑向桂林深处。她必须要跑的,必须要躲开那如一条毒蛇般朝她扑过来的萧阑歆,躲开那只要抓她肩头的利爪。
    丝!她肩头的浅薄布料被身后的女子狠狠扯下一声,萧阑歆还在叫,丝竹,快,一定要抓住这个小婢,让她逃掉,我们就完了。
    公主,您不要动,仔细动了胎气,让奴婢去追。丝竹连忙让主子歇下,自己则喘着气拚命在追赶前面的女子,原来刚才她们并未瞧清映雪的模样,只大约瞧得她穿了一件朴素的罗裙,遂以为是府里的小婢。
    真没用。眼见丝竹追不上,挺着肚子的萧阑歆气急败坏绛霜又朝前跑了几步,眼一眯
    陡然拔下头上绛霜利钗,手腕运气,直直将那钗子如飞刀般she向前面的映雪,丝竹,你让开!
    与其追得这样辛苦,不如一了百了,在这林子深处杀了这小婢灭口!反正这小婢迟早是要死!
    却听得前面陡然彭的一声,那个纤细的女子身影腿一软,倒在了落满枯叶的地上,同时也躲过了她的那支利钗。
    看你往哪里跑!她大骂一声,怒气冲冲正要追上去,刚迈两步,陡见一黑衣身影如幽灵般从天而降,二话不说,给她迎面就是一鞭子!
    啪!她被鞭子甩中手臂,一鞭落下,立即让她皮开ròu绽惨叫出声,她大吃一惊,连忙在黑衣银面男人甩来第二鞭的前一刻,一把扯过旁边瘦小的丝竹替她挡下,拔腿就跑,你给本公主挡下!
    后面立即传来丝竹的尖叫声,公主,救我!啊!
    她自顾不暇,哪还顾得一个小婢,怀有身孕的身子逃得比任何时候都要飞快,却殊不知后面根本没有人追上来。
    的确,银面在对萧阑歆甩出那一鞭后便停了手,第二鞭挥来,却是卷起那瘦小的丝竹,一把将她扔得远远的,并未取她xing命。
    银面!摔在地上的映雪惊叫出声,撑着要站起。
    你别动!银面收了软鞭,疾步朝她奔过来,二话不说单膝跪地查看她脚上的伤势,踩到木桩了,傻瓜。
    说着,轻轻托起她的玉足,皱眉。只见她的绣花鞋已经被戳穿了,血从脚心淌出来,染红了她白色的袜,而她的脚疼得蜷了起来。
    银面不再说话,将她从地上轻轻抱起,走向桂林中的一个小亭。
    她起初因为他的碰触瑟缩了下,而后安静环着他的颈项,轻声说了声谢谢。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二十八章
    入夜的桂花林,淡淡花香与绿叶清香夹杂,四周缭绕着浓浓夜气,又由于处在林子深处,故有种说不出的偏僻与隐秘。林子里没有挂夜灯,月光透过枝叶fèng隙,洒下零星点点的银白。
    亭子里不算很黑,就着月光,能看到银面银色面具上的反光。而这个时候,他已将她轻柔放坐在石凳上,单膝蹲在她面前。
    我给你瞧瞧伤口,可能有小木屑扎进ròu里。他轻柔道,并无轻薄之意。
    她赧颜,小巧的玉足瑟缩了下,羞怯放进裙子里,银面,我以为我们的再次相见是在很久之后,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嗯,我这次来卞州办点事。银面仰面瞧她一眼,伸手将她的玉足从裙子里拉出来,脱掉她的绣花鞋和袜。
    白袜却在脱到脚底的时候停住了,她疼得咬住红唇,银面也不敢再往下脱。
    很痛吗?银面看她,银色面具后的眸子明显是心疼和关怀。
    还好,脱下吧。她唇瓣咬得更紧,疼,但是不能向银面启齿。
    好了,我给你取出木屑。银面不再犹豫,一把将那沾血的白袜脱了,用他的大掌托起她圆润剔透的嫩足,为她取扎进ròu里的那根小木屑。
    他瞧得很仔细,动作也很轻柔,拔出那小木屑后立即给她散上金疮药粉,撕下自己身上的一块布料,为她缠上。
    谢谢你,银面。她轻笑,望着从她面前站起身的他,你又救了我一次。
    那女人为什么要杀你?银面收了金疮药,静静坐到她旁边。
    她微愣:她以为我是某个偷听主子说话的小婢,而我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
    呵,看样子这个女人做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银面冷嗤,侧头,陡然瞧到她肩头被撕掉的那块,眸子瞬息暗沉,这女人下手还真够毒辣的。
    说着,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细心裹在她身上。
    她被他浓浓的气息包裹着,身上虽然暖了,心里却有些不能适应,颔首道:谢谢你,银面。
    呵呵,今晚你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字。银面轻喊,自笑:朋友不言谢,再说就见外了。
    银面。映雪抬首瞧他,娥眉微蹙,你是如何进得王府?这里守卫森严,只怕
    这里守再多的人我也不怕,因为我自有秘密通道。
    秘密通道。
    嗯,就是竹清院的那口枯井,我从住进这里就没从那井打出一条自首来,可以通往王府处。
    那井底明明是稀泥。
    看样子你还不大了解竹清院。银面轻笑,站起身来,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映雪怎么回事了。
    说着,微微蹲下身子,来,我背你过去。
    映雪望着他宽厚的背,踌躇不前:我还是自己走吧
    你确定你能走吗?银面保持微蹲的姿势不变,回头对她笑,快点吧,我马上就要走了,以后可能很少回卞州,所以那个秘密通道就送给你了。
    映雪不得不趴上他的背。
    他轻轻一笑,用手搂紧她,施展凌波微步一瞬间到达了竹清院。等走到那枯井边,他才将她从背上放下,搬开那块盖住井口的大石块。
    这个时候,有野猫从屋顶蹿过,在这漆黑荒僻的院子里发出凄厉的叫声,狠狠吓了映雪一大跳。她下意识的朝银面走近一步,睁着大大的眼睛搜寻那高高的屋檐。
    然后被那双绿色的眼睛吓得后退两步,脚一绊,一不小心轻轻贴住了银面的背,那微微的肌肤摩挲,让她立即如惊弓之鸟弹跳开,颔首赧颜。
    呵。银面瞧着她羞怯的模样,轻笑一声,眸中柔溺:那夜你可是敢一个人摸黑到这里来,今日何以又怕了?
    我她嗔他一眼,轻轻退开一步:那夜我没见到那双猫眼睛也没听到猫叫声,所以不怕。
    明明是怕的!嘴硬!银面勾唇暗笑,心头莫名的畅快不已,没再打趣她,转头去望那井底,只听那井底还有蛙声在叫。
    他二话不说,一把搂了她,从井口飞身而下。
    啊!映雪简直被吓到了,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这样掉下去,非在那摊稀泥里摔成ròu饼不可吧!
    半刻,预期中的稀泥并没有裹上身,反倒映雪他抱着她在滚下一个陡坡,几个翻滚,两人躺进一条黑黑的密道里。
    到了。他扶起她,再移开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身子,原来刚才两人从那陡坡滚下来的时候,他一直将她小心翼翼护在怀里,此刻两人躺在窄窄的密道里,他在下,她在上。
    而这密道很黑很窄,人呆在里面根本站不起身,只能跪着膝盖爬行,映雪趴在他身上,虽看不到银面的样子,却清晰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和坚实的身子,然后在她羞怯要躲开前,他反倒先放开了她,在黑暗中笑道:摔疼没有?这入口比较倾斜,为了不沾上那软泥,我们只能这样进来,这密道直接通到王府外面,你朝前面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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