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己,你帮我们做做主吧!昨天医院来了一批Ba士兵,他们……他们竟然趁我们包扎时调戏我,有一个甚至把手伸进了我裙子里!他让我嫁给他,还让我给他生孩子!!为什么?我们不是已经来到了一个平等的世界吗??”
“问我为什么要摸她屁-股?呵,这不是明摆着吗?你们Omega吃我们的用我们的,让你们生点孩子又怎么了?这不就是你们的职责吗?除了生孩子你们还能干什么?”
“安己,你也要理解我,部队里这么多血气方刚的Ba,天天看着娇嫩的Omega在身边晃,控制不住反应也很正常。”
“叛徒!既然你说你没背叛组织,那你现在就和郁景默分手!”
“去吧,腺体不过是压迫你们的产物,做完手术后,你就彻底自由了。”
“要是研究成功,我们就可以批量生产精神力强盛的士兵,到时候帝国还不是手到擒来。”
……
剧痛从后颈延至身体的每一寸角落,安己十指抓着床单,衣衫凌乱,仿佛处于极大的痛苦之中。
紧接着,时间迅速往后
安己看到李戎率领帝国舰队进攻垃圾星,表情肃穆,眼神悲恸。
他看到自己父母跪倒在安宁前,卑微屈西,一如蝼蚁。
他看到安宁高高在上,满脸不屑:“假惺惺的贵族,每一个毛孔里都写满了肮脏。交出财产,我就把安己的尸体还给你们。”
……
过往一幕幕在眼前不停闪现,伴随着一阵翻天覆地的剧痛。仿佛被冰冷的毒蛇穿透身体,连灵魂都要颤栗了。
安己猛地从噩梦中惊醒,面色惨白,满面惊恐。
有风吹起白色窗帘,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今天是个大晴天,鲜花在晨露中舒展着花瓣,阳光透过窗帘洒上地毯,羽绒被被晒得暖烘烘的……周围一切平静而安详,和他梦境中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安己静静-坐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把脸埋入掌心,长舒了一口气。
他喜欢阳光,他想继续睡一会儿。
垃圾星处在帝国最边缘,距离恒星极为遥远,整个星球常年被雾霭笼罩。冰冷、灰白、萧条,这是所有垃圾星的代名词,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见过阳光了。
安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让阳光洒满身体,再次陷入沉睡中。
与此同时,窗户外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是今天早晨才从外星系赶回来的安灿。
听说安己离家出走后,安灿二话不说就开着机甲冲了出去。没想到他忙活了大半天,竟然有人告诉他安己压根儿不是离家出走,人家只是和未婚夫约了个会。
安灿气得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他一路风驰电掣,终于在早晨赶了回来,连口热水都没喝就来找安己了。
安灿和安己是从小长大的亲兄弟,又有十年生死相依的流浪生活,按理说应该是一段兄弟友爱的关系。
然而此刻安灿的表情却全然不似如此。
少年锋利的五官染着薄怒,他死死盯着床上的安己,仿佛要把对方狠狠映入眼中,亦或是下一刻就要冲上去把人拆吃入腹。
他不明白,安己既然要走,为什么不带他一起离开呢?明明他们是那么亲密的兄弟。
在垃圾星时,安己在最困难的时刻都没有丢下他,可是当他们回到首都星后,那人竟然丢下他自己走了!
直到现在,安灿还能回想起自己被抛弃时的心情,诧异、慌张、失落……紧接着就是愤怒!
明明他无论在哪里都没有关系,明明他只要能在哥哥身边就可以了。
安灿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床上的少年,漆黑的瞳孔中写满了占有欲。他不知道哥哥怎么又回来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让对方离开他一步了。
“安灿,”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你在那儿做什么呢?”
安灿回头,对上了许静安惊讶的面容。
“没什么。”安灿淡淡道,松开双手跳了下来。
4米高的窗台,他竟然眼睛都不眨就往下跳!
“你不要命了吗?这么高跳下来多吓人啊?!”许静安急忙跑了过来,“有没有受伤?我叫医生来看看!”
安灿却似乎是不喜欢对方的靠近,他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刚好错开了许静安伸过来的手。
许静安:“……”
她手就这么尴尬的停在半空中,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安灿沉默半响,又硬邦邦的补充了一句:“我没事。”
直到安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许静安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和缓了过来。
说实话,她有点儿怕安灿。不是基于Omega对Alpha的害怕,而是某种更具有个人特质的东西。
安灿很不一样,和首都星的大部分Alpha都不同。
首都星远离战乱,虽然基因和社会赋予了首都星Alpha以侵略性,但在日常交往中,你能明显感受到他们是无害的,因为他们是被驯化过的文明人。
但安灿不同,他身上看不到一点儿现代文明的痕迹,他沉默得几乎冷酷,宛如一柄随时准备见血的利刃,谁碰谁扎手,只有自己主人才能使唤。
许静脑海中浮现出幼时安灿软糯可爱的模样,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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