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贱嘴律师,我是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
最初的“土包子”称呼,明言说要报复我,不知什么时候他嫌恶的侧目又转为欲望的注视,借纪晶晶讨好我之后又突然变回原来的贱嘴男,如此反复的男人,除了古铜男,他是我见过的第二个!
“你还是不明白吗?我的目的并不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而是……”蓝暻昊狡黠的狼眸扫了我一眼之后,他高大的身体靠过来,俯首在我耳边低声说道:“而是让你给四哥戴绿帽!”
“都说了我们不是……”话没说完,他的脸就凑过来,单手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扣住我的腰,冰冷的薄唇像他的表情一样贴住我的唇。
血腥的疼痛从下唇转移到上唇,我拼命想推开跟前这匹野兽,他却死死地按住我的头令我挪不开半步,疼痛的感觉很快又跳跃到舌头上,我清晰地感受两排尖利的牙齿夹在舌尖上!
这个贱嘴男简直比古铜男还要变态血腥!难道他想把我的舌头咬断,从此沦为哑巴?!
一个不能说话的女佣在狼窝里简直就是第二个“受”,从此这群狼就多了一个可以践踏的对象了!
想到这里,我即刻提腿想给他致命一击,却被他敏捷地避开了,甚至趁我身体失去平衡时将他冷酷的狼牙移向我的脖子左侧——
“住手!不对,是住口!你这个斯文变态!难道你是吸血鬼吗!”我拼命想用手护住脖子,慌乱中却摸到他的脸,自我保护的反抗看起来竟成了调情的淫举!
“只摸脸的话,我会感到很遗憾的。”在我耳边耳语着,蓝暻昊竟大胆地抓住我碰触他脸颊的手按向他的胸膛。
这个贱嘴男难道有被摸的癖好?可是我没有摸人的癖好啊!
我惶恐地想抽回手,却被他强硬抓着移向他的下腹部。
触摸到他结实的腹肌,我顿觉心跳加速,没想到成天埋头大案子的冷酷律师竟有六块完美的腹肌,可是他的最终目的不是这里,而是更往下的位置!
“住……住手!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就算你让我在古铜男面前出糗,我也不会屈服的!”瞪着他硬抓着我的手往下移,眼看着就要钻进他的裤腰里,我迅速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所幸眼下的尴尬处境并没有第叁个人看到,但我还是不得不拖延时间希望有救世主来临,于是我厚着脸皮说道:“蓝大律师,其实我对你后面的部位比较感兴趣。”
说完这句话,我不由得在心里骂自己口不择言,可是眼下除了这种变态的借口,似乎找不到其他语言转移贱嘴律师的注意力了。
蓝暻昊听了,竟顺应我的意思把我的手从他腰间往后移,渐渐移到身后他的臀部上方,他抓着我的手企图从后面的裤腰塞进去,我急得直想人间蒸发掉。
这种画面如果让古铜男看到,一场血雨腥风绝对避免不了!
正忧虑着,眼角的余光透过贱嘴律师的胳肢窝下感受到厨房那扇大窗射过来的绿色视线,寻着灼热的注视望去,混血男冷峻的脸直面向我们这边,绿眸子里全是鄙夷的阴沉。
让盟友变成敌人,无疑会严重削弱我方的战斗力,让我在狼群里生存的机率大大降低!
我低声向身前的贱嘴男发出警告:“快松手!你的目标是古铜男,没必要让其他人误会!”
“不,非常有必要!你和晏在厨房的那点事早已是路人皆知了,他也是我要让你戴绿帽的对象!还有其他人,也、都、是!”蓝暻昊特意凑到我耳边威胁,在厨房窗户那边看来却像在说悄悄话。
“我和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我和你们家任何一个人都是清白的!”我提高音量驳斥道,担忧地望向混血男那边,他看我的眼神依旧充满鄙夷和不解,我向他摇头想暗示自己是清白的,他无言的绿眸却似乎在告诉我:任何解释都没有用。
“清白?如果不是我阻止,你的手早已钻进我裤子里了,如此饥渴的你还好意思冠冕堂皇跟我谈清白?”故意高声说着违背事实的话,阴险的律师暗中按着我的手不让我从他臀部上方抽离。
此时的情势多说无益,澄清的言辞只会把我的形象越抹越黑,可是蓝暻晏脸上显然一副盖棺定论的怨恨,他的视线从贱嘴男的后背我的手缓缓移到前面我们胸部相贴的部位,又往下移眯起绿眸冷睨着我们零距离贴触的下半身。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惊诧转为不解,又转为鄙视,最后变成无视,我渐渐意识到这个盟友在离我远去。
下一秒,混血男的举动明确地告诉了我他的转变——
只见他垂下冷眸,扬起艺术品般的美食家之手朝身后勾了勾,仿佛能将厨房里所有的生物和非生物都勾向他身边似的。
我瞬间感受到一股不善的力量充斥了整个厨房,并且即将从窗户喷涌出来!
逃跑,是不太可能了,和一群擅长狩猎的狼赛跑无疑是螳臂挡车、蚍蜉撼树!
此时此刻,我唯一能做的、稍微能让自己保留全尸的就是猛力推开身前这具戴着银框眼镜装斯文的贱嘴律师的身躯!
“嘿!你以为推开我就清白了吗?”蓝暻昊勾起阴险的微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似乎没有扑过来袭击的倾向。
心里对他短暂的仁慈感到一丝侥幸,我悄悄挪动脚下的步子打算以风速逃离案发现场,不料贱嘴律师却先一步觉察到厨房里的动静。
当透明镜片底下那对狡黠的狼眸往他身后的厨房窗户迅速瞟了一眼时,我就知道一切都迟了——他紧紧捉住我的手与我并肩而立,似乎想让整个狼群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想到这里,我脑中顿时出现群狼戴绿帽的壮观画面,同时,想象中的众绿帽底下也呈现一张张愤怒的狼脸!
“你想让我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吗?”挣不开他的狼爪,我只能冲他咬牙切齿地低嚷。
银框眼镜扭头斜视着我,得意地回道:“你总算有点觉悟了。”
“觉悟?”我心惊地重复他的话,从他那对奸险的狼眸里读到令人心悸的信息——这个仅凭一张嘴就能够让死刑犯无罪释放的无良律师绝对有能耐用叁言两语叫我名誉扫地、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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