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明茫然地:“怎么不说话,看我做什么?”
毕语方就跟他解释什么是罪恶都市,罪恶都市是闯关者的一个阵营,里面的人都是穷凶极恶的暴徒,非常凶残,更特别的是,他们当中有人从副本里搬出一座城市到了自己原来的世界里,让他们在原来的世界里也能够继续作威作福。
“这……这……”圭明震惊到结巴:“我们生活的地方不仅会被这群闯关者毁灭,还、还会被他们拿走?”
这不符合他的科学价值观!
毕语方就说:“按照我们搜集到了闯关者的情报来看,他们来自另外的世界,虽然是闯关者,但更像是一种特别的文明入侵,玩过塔防游戏没有,我们这些人就像是是守关者,他们则是闯关者,每一个关卡的丢失,则代表着我们世界被进一步入侵,当闯关者通关所有的关卡,则代表着我们的整个世界都会消无,或者被取代。
但是当我们彻底打退所有的闯关者,可能我们以前丢失掉的东西也有机会回来。
这也是一种猜测。”
圭明表示能够理解,守关人的称呼可比BOSS什么的好听多了,所以他为什么要跟着那帮子闯关者叫自己人BOSS,他们明明都是活泼可爱善良的守关人!
然后没过多久,圭明心中活泼可爱善良的守关人就再次把他给吓得魂魄离地三厘米了。
他们小小的聊过这个话题后,其实这个话题蛮沉重的,圭明再次深刻意识到了闯关者与他们的不可和平相处的对立性,或者说,只要闯关者一天不停止闯关,那么他们就是永久的对立,除非闯关者回到自己的世界,隔着两个世界,他们倒是可以做到和平相处。
圭明就很可惜那个叫曲风易的家伙跑掉了。
项伐舟因为是山川精怪,对于气运方面的感知要比毕语方强一点,他就对圭明说:“那个闯关者的气运很古怪,以他的心性,应该不会有这样浓厚的气运,而且那些气运很浮,更像是从旁人身上嫁接过去的,也是因为这些气运的原因,他才能次次逢凶化吉。”
圭明其实也不是很懂:“这种东西还可以嫁接的吗?”
项伐舟就很严肃地说:“有一种邪术,专门给人替命。”
圭明不由得露出有些害怕的表情,他战战兢兢地问:“啊……那、那我气运怎么样,会不会有人馋我的气运,想要替我的命啊?”所以他才这么倒霉,总是命犯闯关者?
项伐舟摇了摇头,说:“可能是老先生提前就有这方面的考量,在你的身上做了手脚,我们看不出来。”
圭明很是松了一口气,想着奶奶再次救我狗命,接着又忍不住差点又要泪目,他真的好想奶奶啊!
他晃了晃脑袋,现在不是脆弱煽情的时候,还有三个闯关者还在副本里头,想到可能已经有同学接触到了闯关者,他就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打一波助攻。
他信誓旦旦地去了,他觉得经过室友这波,像小皮这种的鬼根本就吓不到他!
他带着室友他们,让两位凶残大哥打头阵,他和小鬼小皮他们站在后头,一个非常保守的五排打团的阵营。
他走到一个据说阴气稍微比较重点的院子里头,院子里种好大一颗槐树,有两个人两手合抱那么粗的腰身,整个树冠几乎把院子里的天空全部遮住了。
他们刚迈进去,地上的叶子无风飘了起来,像是有个活泼的孩童拿着叶子玩耍一样,还有“咯咯咯”的笑声。
当时圭明就觉得自己被寒风贯体,自己刚刚燃起的雄心壮志转眼就撞上了明永冰川,别说再滋起小火苗了,差点没把人给冻傻了。
“呼啦——”宅子的门被猛地冲开,里面却深幽幽地空无一物。
圭明当即掉头就想往回走,然后一声惨叫划破天空。
“别靠近我!!啊啊啊啊!——”伴随着闯关者的惊恐声音,瓷器破裂后的声音。
“啪——哐当!”深幽幽的宅子里面并不安静。
紧接着响起来的是一个孩童的声音,
“噫呜呜噫,”一个小孩子一边哭泣,一边喊着:“你砍断了我的手……”
圭明当时就想,这还得了,这群闯关者竟然欺负孩子,还砍人家手!
他又不长记性的要往回走,誓要为自己的“同学”讨回公道!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那小孩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
“嘻嘻!骗你了!你砍的是自己的手,自己的脚!”
“哈哈哈哈大笨蛋!”
圭明:“……”
他转头就按住小鬼的肩膀,面对小鬼疑惑地视线。
圭明小声地,又有些急匆匆地:“快,扶我回去,我、我脚软了。”然后又说:“走稳一点,不要让‘他们’发现。”
小鬼:“……”
槐树下的叶子发出哗啦哗啦地声音,深幽幽的门洞内,响起了各种奇奇怪怪地声音。
走到树叶还在跳舞的地方,那个“咯咯咯”的声音不笑了,发出挽留地:“别走嘛,陪我们玩一玩。”
“就是、就是。”
“我们玩捉迷藏好不好?”
圭明整个人都苍白了,然后小皮板着脸道:“你们吓到圭明哥哥了。”
“为什么会吓到他啊?”
“他好奇怪哦。”
“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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