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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张珏觉得左利手选手的战斗力也就那样吧,现在亲身这么玩,才发觉其中的难度。
    白叶冢庆子虽然跳跃不如她姐,但在旋转方面的天赋恐怕更佳啊。
    自然,因为换了个方向,哪怕底子再好,以至于张珏看起来越发像个业余花滑选手,第一周他尝试着用顺时针去跳1A,三天才成功落冰,第二周他试着去跳两周,这次花了五天。
    在冰场的其他人看来,两周就玩出了两周跳绝对是天才无误,别看运动员们在赛场上跳3+2连跳都觉得技术不够难,实际上业余爱好者能玩出2A,已经是大佬无误。
    鹿教练在这期间指导了张珏的滑行。
    “身为一个在一线待过的运动员,你明明滑行天赋不差,总是能滑着滑着来个平地摔,和很多原因有关。”
    “首先是你的关节灵活柔韧过头了,偏偏你的力量不足,基础滑行训练没练好,所以滑着滑着就会失去对这种灵活度过高的关节的控制,其次,你的性格太急,能滑得快你就不会选择慢,最后,你没有跳跃高度,所以为了让跳跃美观拿到更高的GOE,你会选择尽全力加快滑速,以此获得跳跃远度。”
    三个因素压下来,就造成了张珏滑速超高,但脚下功夫马虎常常失控的毛病。
    鹿教练给他的建议就是,放慢滑,跟随音乐的节奏做规定图形,用水磨工夫去打磨。
    反正张珏重伤初愈,甚至已经没再比赛了,那就不必像以往一样进行大强度的跳跃训练,把时间丢给滑行也没什么。
    张珏也真的有耐心按他说的做,毕竟人都到冰上来了,跳跃不能老是做,可不就往其他方向下功夫么。
    至于张珏的旋转轴心问题,就更好抓了,在比赛中,每次换旋转姿态时二次加速是一个加分项,所以张珏在保持旋转姿态的同时必须善用离心力去加快转速,现在也舍弃旋转的转速,专心练轴心。
    鹿教练:“我在你5岁的时候就和你说过,旋转时必须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重心压在一个点,但你没听,于是旋转的发力方式一开始就有毛病,反正你现在发育得原有轴心也扔了,那就重新确立一个新的重心,慢慢练吧。”
    老爷子的训练并不累人,偶尔指点张珏两句,就去给其他小朋友上课了,但每一句都能恰好补上张珏的弱点。
    按着他给的法子去做了一个月,张珏发现自己的旋转轴心果然稳了不少,起码不像以前一样,转着转着就偏10公分以上,哪怕柔韧再好,贝尔曼掰得再利索,裁判看到他那个轴心都顶多给个3级。
    但张珏其实并不太理解,鹿教练为何会给他这个曾经叛逆的徒弟指点,平心而论,张珏要是有那么皮、最后还说退出就退出的徒弟,早就懒得继续理会了。
    也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鹿教练的脾气变好了?
    就张珏来这个商业冰场玩以来,他发现初级班里也不乏调皮的小朋友,但是和他当年一比,全是个顶个的乖宝宝,所以鹿教练对他们也是慈眉善目的,仿佛一个白发佛。
    当年鹿教练执教张珏的时候,可是标标准准的白发魔,咆哮起来,张珏的耳膜都被震的嗡嗡响。
    当然了,挨完骂,该皮还是会继续皮的,恐怕鹿教练当年那么瘦,和他在咆哮熊孩子时消耗了太多卡路里也有关系吧。
    就这么练了一个多月,大概是九月的时候,一些B级赛就开始了,一般来说,运动员参加比赛拿到名次是可以得到积分的,而最后滑联还会在赛季末,根据选手们的积分高低来排谁是本赛季的积分世界第一,然后还给发奖金。
    而这些B级赛不仅有积分拿,拿了奖牌也有奖金发,参赛门槛也低,给钱就可以去凑一波热闹,加上赛季初有不少人会通过比赛调节状态,所以参加B级赛的人很是不少。
    比如雾迪杯。
    时至奥运年,大家今年应该都会非常努力,与此同时,也有不少15岁的女单掐着这一年升入了成年组。
    比如虽然发育骨折,8月份才宣布康复,恢复训练一个月的徐绰,带着她的节目前往了德国的奥伯斯多夫。
    再比如今年升组的日本一姐,已经发育完毕,且普遍被看好有希望竞争索契冬奥领奖台的白叶冢庆子。
    德国和中国的时差是七小时,张珏不会凌晨看比赛,就第二天早起看粉丝的录播,发现白叶冢庆子在短节目滑出了一个距离打破世界纪录只有1.5分的高分。
    而徐绰,是短节目的第十九名。
    她的3lz的刃彻底压不住了,再比赛时被裁判抓了用刃模糊,而且连跳的第二跳周数明显不足,显然是因为发育导致的体重身高变化,让她没有力量在连跳的第二跳转体足够1080度(三周)。
    两个同样发育且在青年组打得不相上下的女孩子,在成年组的表现竟是天差地别。
    kisscry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里总是上演着运动员、教练们的喜悦与悲伤,他们在这里快乐的互相拥抱、亲吻脸颊,也会痛苦的流泪。
    徐绰像是承受不住这个分数,低头哭了起来。
    张珏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该说是心痛错愕还是意料之中,这一天还是柳叶明的生日,小伙子约了教练、队友们一起吃晚饭,张珏提着一副作为礼物的护膝去省队的时候,就发现张俊宝顶着两黑眼圈,席间一直捧着一罐咖啡,虽然笑得很自然,但张珏知道老舅情绪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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