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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罕不花最大的弱点是基础不好,但他毅力惊人,且据说身板极端结实,怎么练都不受伤,所以在张珏死前一年,察罕不花以20岁“高龄”完成了第一个四周跳,加上他那充满蒙古民族风情的表演风格,世界排名一直稳定提升。
    还有,察罕不花成年后的身高是一米七,发育关挺好过的。
    这次下课的时候,张珏没有第一时间去吃饭,而是坐在场边,让杨治安为他处理伤口。
    小孩太累了,上滑行课时摔了一跤,被路过的运动员的冰刀划了一下,胳膊上多了道口子。。
    这会儿杨志远给他贴纱布,叮嘱着:“回去后别让伤口碰水啊。”
    张珏苦着脸:“你昨天也这么说,我两天没洗澡,人都臭了。”
    他不是体味重的类型,但架不住运动员天天挥汗如雨,不洗真不行。
    杨志远面无表情:“谁叫你昨天也摔破皮了,还摔得是右胳膊,这下你可左右对称了。”
    小孩咳了一声,他昨天受伤是练四周跳练的,因为本身的跳跃高度、转体能力都还不足以完成四周跳,但他偏喜欢跳,典型的人菜瘾还大,让教练们看着脑阔疼。
    等处理好胳膊上的伤口,他自己俯身扒下冰鞋。
    张珏的脚踝上有一圈浅淡的瘢痕,这是长期穿冰鞋训练,皮肤与坚硬的冰鞋摩擦时导致,是花样滑冰运动员的标志。
    只要看到这么一圈瘢痕,不用说了,不是花滑就是速滑,要么就是打冰球的。
    张珏的左脚大拇指有一个高强度训练磨出来的水泡,现在水泡破了,脱袜子时疼得他直吸凉气。
    张珏从年初恢复花滑训练到现在已有近12个月,在此期间,张珏不仅集齐了六种三周跳,各种33连跳,付出的代价也相当惨重。
    他年纪小,长辈保护得精心,脚踝暂时没出现花滑选手常见的变形,这种磕磕碰碰的皮外伤却早就成了日常。
    沈教练蹲边上,将冰袋压在他脚踝上,又心疼又苦恼。
    “咱们明天就要出发去北京了,伤成这样可怎么搞哦。”
    张教练也蹲着给张师兄压另一只脚:“没关系,我们这次特意提前几天过去,正好他每次坐飞机都不舒坦,让他好好歇一天,合乐开始前都不上大强度训练了。”
    这时张珏把脏袜子往运动包里塞,张教练骂他:“干啥玩意呢?袜子那么臭,能和水壶、擦脸毛巾这些碰脸的东西放一块吗?拿塑料袋包一下。”
    骂完孩子,张俊宝和其他学生交代训练的事:“大师兄要比总决赛,教练得带他去北京,你们要不要跟着去看看?队里包食宿,去见见世面挺好,还可以借国家队的场地训练。”
    “如果不去的话,就让明教练带你们。”
    徐绰上前一步,坚定地说道:“我要去北京。”
    张俊宝点头,转脸露出个慈爱的微笑,问最听话的小徒弟:“不花呢?我问过你妈妈了,她说看你自己。”
    察罕不花憨实的挠头笑:“我、我也去。”
    第32章 语言
    本次花样滑冰大奖赛总决赛在12月9日正式开赛,张珏12月5日就到了北京。
    这次他不再掩饰自己晕机的毛病,进了酒店连晚饭都没吃,就砰的倒床上睡个昏天黑地,和他住一间的察罕不花小朋友轻手轻脚的放行李,生怕打扰了师兄的好眠。
    徐绰靠在门口招手:“不花,快来。”
    两个小朋友坐电梯到了2楼,这家综合酒店的二楼是茶苑,走廊有一面落地窗,两个孩子便靠在窗边,看到一辆大巴停在酒店门口,不断有穿着有枫叶图案的运动外套的运动员走下来。
    大巴附近围着不少记者,他们环绕着运动员,如同众星捧月。
    徐绰小声说道:“是加国的运动员,他们的冰舞是强势项目,不花,你看那两个才下车的。”
    察罕不花看去,一位高大俊美的白人男性正扶着一个妖娆美艳的拉丁美人走下巴士,还顺手将对方背包扛到自己肩上。
    小孩不由自主的惊叹道:“他们长得好好看。”
    “他们是温哥华冬奥的冰舞冠军,男伴朱林和女伴斯蒂芬妮,今年分别19岁和21岁,号称是自90年代的GP组合后最有天赋的冰舞组合。”
    徐绰撇嘴:“其实他们的水平和亚军差不多,主要是温哥华冬奥就在加国主办,主场作战,而且他们两个是这一届冬奥里长得最好看……”
    花滑是颜狗项目,颜值高的运动员总是更容易出头,朱林与斯蒂芬妮的颜值高到第一次参加冬奥,便被媒体冠上温哥华冬奥最养眼运动员的头衔、裁判在他们和一对更资深的美国组合之间纠结许久,到底把他们捧上了冠军宝座,这对看资历打分的冰舞项目来说,也算是奇迹了。
    察罕不花懵懵懂懂:“那师兄以后参加奥运的话,是不是也能加更多分?”
    徐绰摇头:“他的脸应该能抵掉一部分的压分吧,加分是不可能加分的。”
    加国选手也属于北美系,待遇不是他们能比的。
    因为花滑吃的是青春饭,运动员们都满脸胶原蛋白,加上在室内运动,汗没少流,新陈代谢健康,但又不会晒到太阳,一个个甭提皮肤多好了,再加上身材好、比例棒,怎么看都不会丑。
    察罕不花知道自己骨架太过粗壮,他永远没法和师兄一样穿着闪亮的考斯滕,在冰上飘飘若仙,跳跃也不够轻盈,他还特黑,到了晚上就找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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