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彬半侧过身来,同时问身旁霍青和正在开车的元冰:“你们觉得他这人怎么样?”
元冰斩钉截铁道:“人来疯,不大正常。”
霍青对谢彬叹气,略显犹豫道:“其实别的还好,他最近好像在追求拓跋,让我有点……苦恼。”
谢彬表情莞尔,随即哈哈大笑,“说明拓跋哥魅力钢钢地!”
元冰在后视镜里瞥他俩一眼,道:“阿青,我有点儿犯困,等会到服务区换你开。”
霍青应一声好,仍不放过刚才的问题,问元冰:“拓跋,他追你,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元冰呵呵两声,反问:“他追你的时候你什么感觉,我现在就什么感觉。”
霍青一脸迷惑:“何总什么时候追过我了?”
谢彬在旁边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直抽抽,心说何学礼这回真是踢到铁板上了,还是一踢踢到两块。
但是也在旁边起哄,问元冰:“拓跋,那一开始何学礼对青哥献殷勤的时候你什么感觉呀?”
元冰晃了晃脑袋,笑道:“你俩的问题可真提神。我一开始感觉不太好,后来看阿青一点儿感觉没有,我感觉又好了。嘿,我还想问问,何总这个逮谁都撩一把的毛病……到底怎么来的?”
“这我真不知道。”谢彬表情无辜的耸耸肩膀,“但是我可以问问Ki总。”
“得,得!你还是别问了。”元冰让他赶紧打住,“你问明白了咱也不会治,就叫他自由自在的玩耍吧,我跟霍青只管把项目做好。”
提到项目,谢彬又好奇起来,问道:“刚才我听说何学礼也有入股信科,这是什么意思?”
元冰看见高速上开始出现前方服务区提示,慢慢把车并到右线,等换给霍青开车,才到后排跟谢彬细说他们合作模式。
因为叶泽恺的信科公司是个空壳公司,他们从头组建团队很不切实际,为了使项目成果快速量产,何学礼会搭进来很多资源,所以霍青的技术之外,何学礼也用锐亨子公司的名义换取了部分信科股份。
那不是左手出右手进?太狡猾了吧?谢彬乍舌,“果然无商不奸。”
元冰笑言:“还好吧,我和霍青不过是换个名义打工,但这样操作有个好处,就是霍青的专利不必用锐亨汽车注册,以后如果有好的机会或发展前景还可以进一步深入研究。”
话是这么说,毕竟属于创业,压力还是有的,比如没人按月发工资了,最终收入也会和锐亨的销量增幅产生连带关系。元冰加入信科的本意纯粹是给霍青搞后勤,顺手防着那个老没正经的何学礼。鉴于他的老本行,如今也开始为产品营销操心操肝。
谢彬听后不免有些担心,质疑道:“汽车那么大的物件,提销量不是简单的事情,这个压力推给你们不合理呀!”
元冰双手插兜窝,半侧身一条腿盘在座椅上,窝在车门跟椅背的夹角里,打着呵欠给他解释:“也不能不这么说……大概率我们能赢。”
“啊?”谢彬有点哭笑不得,虽然他一向佩服拓跋,但术业有专攻,“你卖过汽车吗?”
拓跋挑眉:“怎么没卖过呢?我辞职前干嘛的你这么快就忘啦?......话说,我走之后,我那摊活儿谁接了?”
说到这个谢彬又颓了,“自然是我接了……不过萌子姐又招一新策划,现在我也带徒弟了呢,呵呵,希望你的徒孙早日成材,别让我天天熬夜给他改方案。”
“好好带吧,都能成材。”拓跋呵呵笑了一会儿,忽然问:“你们Q1的案例库是不是该更新了?上传好了告诉我一声,我去看看。”
上市公司每季度要出财报,和财报一起出的还有大案例总结,这些是要对外公开的,内容冗长晦涩,除非业内相关根本没人看,但里边有些客观数据对元冰这种老油条来说比较实用。
谢彬说好,“我们最近都在准备这些东西,回头先给你copy一份。”
“那倒不必。”元冰摇头:“我去云端翻看通发那套就行。”
霍青开车又快又稳,几乎没有急刹急停,也不会骤然变道,后排俩人东拉西扯聊了几句竟然不约而同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车已经停到楼下,元冰下车抻了个懒腰说去买菜,谢彬刚想表示反对,这房子都快一个月没人住了,不如在外面吃?
但是霍青先一步应承:“好,那我先上去把厨房擦一下。”
谢彬跟在霍青后面乍舌沉思,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自己在这个家里最适合的角色就是混吃混喝。
霍青擦厨房的时候谢彬拿拖把把地面简单淌一遍,拖到中厅那尊真人等比的一拳超人手办跟前时突然发愁。按说这是他送给拓跋的生日礼物,合该拓跋发愁搬家,但这玩意当初还很尴尬的承载了他对拓跋告白的使命,拓跋和霍青早已复合,他也和叶泽恺修成正果,这玩意还留吗?不留他带走合适吗?要不挂二手网站卖了还来得及吗?
霍青从厨房出来,见谢彬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站在地当间对那尊两米来高的动漫模型发呆,踱步过来,道:“这个搬家有点麻烦。”
谢彬点头,“都怪我从前年少无知。”
“拓跋很喜欢的啦,哈哈。”霍青拍拍他肩膀安慰道,“租个小货,单走一车吧。”
谢彬拍拍心坎,“啊!那我就放心了,我以为你们要抛弃它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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