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而笑,画面就像一副画,安静而美好。
所谓人心隔肚皮,面上表情不改,杨柏言却在想:天天这么伪装自己不累吗?要不是为了跟原主攻搞好关系,让自己能更好他才不会破费的。
顾星渊却觉得,杨柏言笑的还挺好看的。想到这里他指腹开始摩擦游戏机的包装盒。
……
接下来的时间里,杨柏言会时不时去那家名叫尤伯的网吧帮忙。
张老板给他算时薪,一个小时10块,如果是守一通宵的话就80。
在那个时候这待遇也算非常不错的了。
加上杨柏言一战成名,在网吧的玩家里打开了知名度,每次他去就会有常客跟他打招呼约他玩两把。
杨柏言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都不会拒绝,只是会说——输的人往网卡里充值,随意充多少都行。
胜负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杨柏言的游戏技术应付他们是绰绰有余。偶尔会遇见高手,但赢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网吧里的人将杨柏言当成了一种挑战,毕竟一个女生能打败他们这么多人,这本身就很不可思议。
出于男性的自尊心,大多人都越挫越勇,输了一次又去约杨柏言,然后又输重蹈覆辙陷入死循环里。
正因为这样,杨柏言的提成也水涨船高,没少过。
他甚至成了网吧的招牌,一提到尤伯网吧,就会有人说:
“那个网吧兼职的收银是女枪王,从来没输过。谁要是赢了她,她就跟谁交往!”
“这是真的吗?”
“当然,这是她亲口说的。以前那个黄三就是想要跟她交往去挑战她,没想到输了,回家难过了一个月都没出门。还有人见他哭的特别惨!”
群众口中哭的特别惨的黄毛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为什么哭。
一传十,十传百。真相就越来越偏,而添油加醋的谣言信的人却越来越多。
在网吧里熬了一个通宵的杨柏言眼眶下有点泛青,今天李彩休假了,他不得不过来帮忙。
好在还有游戏提神,这一夜也不算太难熬。
等早上李彩来接他班的时候,他接过对方给他带来的早餐,道了谢。
“那我先走了。”杨柏言喝完最后一口豆浆之后这么说。
李彩帮他拿起了书包,掂了掂惊讶道:“你装了些什么呀?书包这么鼓,还沉。”
杨柏言自然不能说装了些什么,里面的男款校服和鞋加在一起确实比较沉。装书的位置都剩的不多了。
将双肩书包背了起来,杨柏言道:“没什么,我先走了。”
“辛苦你了,熬一通宵还要上课,不会影响到你的学习吗?”
杨柏言知道李彩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但对于他来说,这辈子最重要的不是学习了。已经失去以前为学习拼死拼活的必要了。
不过也要感谢曾经的自己那么没日没夜的奋发苦读,才成就了现在的他。
从名校硕士毕业之后他就去顺利迈进了世界500强公司的门槛,一步步往上爬到了高管的位置,这个过程总共用时三年。
这三年让他懂得了什么叫人情世故,权衡利弊。
社会比学校远远残酷的多,讲究的是优胜劣汰,用实绩说话。
那些曾经在学校里嘲讽过他的人,真让他们跟自己走同一条路,他们也不一定能自己的高度。
这并不是自负,而是自信,来自于系统给予的自信!
在公共卫生间换好学校制服,将脸卸干净之后他才进了学校。
现在一天比一天暖了起来,清晨的空气也不再冷冽了。
进教室之后才发现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他靠近自己位置之后,才发现顾星渊也在。
这不是他关注的重点,听见psp传来的游戏声,杨柏言问道:“好玩吗?”
顾星渊并没有把游戏机音量开的很大,不想影响到别人。他一开始并没发现杨柏言的存在,直到杨柏言清冷的声线传入耳中才抬起头。
他的眸子色彩偏向于棕色,所以看人的时候会让人觉得自带暖意。
顾星渊望着杨柏言,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很有趣,里面的游戏我都玩了。”
这才没几天,听顾星渊这么说不会已经把所有的游戏都玩光了,觉得无趣了?
这时他听见顾星渊问他:“你气色不太好,是没有睡好吗?”
杨柏言只是说:“下次带你去网吧下载点新的。”现在电脑还不算普及,所以杨柏言的提议也很正常。
他说完就拉开座椅,将背着的书包放在了桌面上。
顾星渊看着那坐下之后挺的笔直的背脊,他双手十指交扣垫着下巴,目光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时间杨柏言都是在恍惚状态里度过的。 他除了刚进公司那几个月经常熬夜通宵加班,到现在已经几年没有熬一整夜了。久违的困乏感让他备受折磨。
最后一堂课是老唐的,他实在不想再体验被狂敲桌子的感觉,强打起精神盯着黑板。
等啊等,终于等来了老唐的一句,“就到这里吧,也不耽搁你们的时间了。卷子明天上课交上来,今天作业也布置的不多。”
第一排的同学开始往后面传递试卷。
杨柏言前排的同学将手里的一沓卷子重重往他桌面一扔,仿佛很是嫌恶不愿意多看杨柏言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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