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酸了就先放开,我腰也酸。”贺译把李易逍推开,呼了口气,“宝贝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身上这味,粉丝怎么忍得了了的。”
李易逍一愣,松开手吸了两下。
他连着拍了两天戏,又是坐的大巴车,大热天的站外面,身上的味道确实一言难尽。
贺译摊着手看了看自己,嫌弃得皱皱鼻子。
这嫌弃是真嫌弃,但李易逍先前那点尴尬却散了,反而品出点甜蜜来……贺译让他抱了这么久。
“先去洗洗。”贺译甩了甩手,往楼上走,走到一半突的又停了下来,看向跟在身后的李易逍。
“……我不能上去吗?”
李易逍这句话问得小心翼翼的,一双眼睛里灌满了渴求。
贺译想说的话全吞了进去,尽管心上人臭臭的,但还是让人心动不已,只好点了头。
“能,我在想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李易逍一听见能字就动了,闻言立即道:“你吃了吗,我跟你一样就好。”
上面真的是很私人的空间,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浴室装的磨砂玻璃,贺译看着那隐隐绰绰的身影——不是很情愿的绅士的转了个身。
李易逍看着实在是太僵硬了。
贺译隔着门都能感到人的手忙脚乱。
面朝着窗外,瞥见窗棂上的人影贺译才发现自己在笑,眼角眉梢都带了轻松和惬意,下一秒这笑被人别扭的收了起来。
李易逍洗完出来贺译刚好上楼来,手里提着两份饭,身上的衣服换了,胳膊还湿漉漉的,应该是简单的冲了个战斗澡。
贺译其实不太饿,这几天胃口不行,再加上早饭吃得有点迟,李易逍都吃了大半他只动了几口。
“贺哥,你是不是没胃口?”
“嗯。”贺译干脆放下了筷子,“还没饿,你要不要再来一份?”
“不用,我吃你的。”李易逍拿过贺译的饭菜赶走了大半,“你再多少吃点。”
贺译已经拿起手机打算在订一份了,被李易逍这一套动作定住。
李易逍以前总是含蓄的,这种情侣间的日常在他看来就是处于一个想做又不敢做的状态。
贺译还记得有次两人窝在一起看综艺,李易逍忽然倾身在贺译唇角舔吻了一下——贺译刚喝了酸奶。
做出这种行为的一般是贺译,突然被人来这么一下有种格外的感觉,只是没想到下一秒李易逍就弹开了,神情紧张,“对不起。”
而这次见面,李易逍有些不一样。
就像突然的出现,就像那句想你,就像那个拥抱,短短一个月,他好像就有了自己想要的坦诚和心态。
李易逍吃完收拾了东西,“贺哥,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贺译见李易逍掏出了一个信封,他接过来掂了掂,还有点重量,拿着有点不敢拆开。
“这什么?你微薄的工资?”
“不是,这我的道歉信和,咳,悔过书。”
贺译有点傻,他自有记忆来就没收到过如此复古的方式,“那我看了?”
“嗯。”
“……就这么看?”贺译不知道自己不自在个什么劲,按理说不自在的应该是李易逍,但对方反而炯炯有神。
“贺哥。”李易逍闷笑了声,声音低沉悦耳:“你要是不好意思看,我可以说给你听。”
贺译清了清嗓子,“我是照顾你的情绪。”
豪迈的拆开了信封,贺译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厚,那差不多算是日记了,从贺译走的每一天开始他的每一次想念,还有对自己的剖白。
那些说不出的自卑,害怕,只敢放在心底最角落,自己才能窥见的所有好的不好的,阴暗的怯懦的心思,坦诚而毫无保留的摊在了贺译面前。
这不仅仅是一份信纸。
看完的信纸被一双修长的手慢慢的折好,受到了像对待珍宝的温柔待遇,轻柔的放回了信封里。
贺译按了按封口的位置,想借此按住过分紊乱的心跳。刚抬眼李易逍就凑前来,低着声音:“贺哥,能不能请你多担待我一下,我也想——”
“咳咳,老板?老板在吗,我上来了啊?”
林达站在差一个台阶就能看到楼上情况的地方,喊了一声。以免撞上什么羞羞的事情。
等待的间隙还给自己立了个大拇指,#林达严谨#。
等听见了声音他才往上走,入目就是李易逍握着贺译的手,单膝跪靠在沙发扶手边,侧头看向他。
“……这是求婚吗?”林达哭丧着脸,“我现在退下还来得及吗?”
贺译扬眉,低头才发现两人姿势确实像,李易逍也很意外,眸光一闪不知道想了什么,站起来坐回原来的位置。
“易逍先开机回个消息,杨知快疯了,他下午的航班过来。”
“他下午过来干什么?”贺译不满意。
林达坐下的动作一顿,奇怪道:“这公司的艺人他过来不奇怪吧,再说了,虽然关键流程走完了,但是很多后续还得——”
“差这点时间么?”贺译不耐烦。
李易逍拿着手机,扮演了一个不动声色。
林达懂上了,“老板有何指示?”
“易逍晚上要跟我吃个饭,明天的录制我送他去。”贺译说完,又拿起手机,“算了,我来跟杨知说。你先前不是想去欧洲旅游吗,可以收拾着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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