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归一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挥散。
祁银苍和祁归一的房间隔了一段不小的距离,一进房间,祁银苍便关上房门,让祁归一坐在椅子上,审问道:“顾争究竟是谁?告诉我。”
“他是我的前辈,一个演员,一个月前才认识。”祁归一现在提起顾争,心情十分复杂,然而在祁银苍面前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垂眸遮住眼底的心虚。
听到祁归一的话,祁银苍一愣:“之前不认识?”
祁归一用控诉的目光看着祁银苍:“我只是有些小时候的事情记不太清,但请不要侮辱我现在的记忆力!”
祁银苍总觉得看顾争那副模样,不像是才与祁归一认识一个月的样子,顶着祁归一控诉的目光继续问道:“会不会是小时候认识的?”
“他是隔壁市的,不可能吧。”祁归一快速回答,十几年前的雁明山可一点儿都没知名度,而顾争一个贵公子跑荒郊野岭干什么,总不能是小小年纪就想着拓荒吧?
听到祁归一言之凿凿的话,被推翻猜测的祁银苍只能蹙眉叮嘱道:“那就离他远些。”
祁归一并没有追问究竟是什么原因,毕竟祁银苍要是有一天主动说原因,那才奇怪,他小时候也曾许愿用一周不下山换一个能说原因的祁银苍师兄。
很明显都十年了,他的愿望还没传到天上,实现愿望的可能性也很是渺茫。
但是彻底远离顾争,祁归一觉得自己可能做不到。一是因为他和顾争都在娱乐圈,现在还在同一个节目组里,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二则是因为……
“师兄你知道的,之前不是师父突然来信告诉我,说我有生命危险,要好好做任务攒功德。”祁归一默默吞咽了一口口水,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我偶然发现,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靠近他,功德值就自动涨……”
祁归一原本也曾想着用自己的双手,靠做任务勤勤恳恳的赚取功德,可是青伞这件事情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功德点数还是太低了,遇到些危险根本没法及时反应过来,如果这次不是顾争正好在他面前,他估计现在投的胎都开始上幼儿园了。
他还需要偷偷摸摸蹭顾争些功德以备用——当然,这四舍五入也是靠他勤劳的双手,殊途同归罢了。
现在想来,他和青伞的情况也差不多,只是青伞的手段更加残忍;而他虽然只能逮着顾争一只羊毛来薅羊,但现在看来并不会对顾争造成什么影响——不对,现在好像也造成影响了。
一想到顾争的奇怪之处,祁归一就倍感心虚。
祁银苍紧皱的眉头并没有松开,他也知道自家师弟最近一直在攒功德,只是不知道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一件事情。他愈发怀疑顾争的身份,然而却没有什么证据。
他忽然伸出手抓住了祁归一的胳膊,而后把他的袖子拉了起来,露出了腕间的功德表,上面的数字果然没有什么变化。
祁归一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毕竟他之前已经用宋赢做过实验了,只是视线瞥到功德表上的数字后,他还是心中一紧——表盘上显示的数字竟然有190多。
对于一个功德点数长期维持在个位数或者两位数的人来说,已经算是一个天文数字,不过这其中除了青伞死后物归原主的功德,还有顾争那一吻的添砖加瓦。
好在祁银苍并没有意识到数字的不对劲,又把视线转回了祁归一身上,疑惑地问道:“只是靠近?”
“其实还要触碰皮肤。”祁归一在心里想道,但面上还是笃定的神色,甚至还倒打一耙:“当然只是靠近了,师兄你在想什么?”
祁银苍想了很多,但是看着自家师弟懵懂无知的神色,还是默默把到嘴边的话语又吞了回去。
“没有,我还写信告诉师父这件事情了,只是他没有会我。”提到一直没回信的师父,祁归一的神色担忧——虽然知道以师父的能力遇到妖怪也不足为惧,但是怕就怕遇到的是其他。
毕竟现在师父还维持着摆摊算命的□□惯,会不会是因为宣传封建迷信被逮走了?
这并非祁归一随便猜测,而是师父身上曾经发生过不少次这种情况。
“拘留也就十四天,应该不是,只是遇到些事情耽搁了吧。”祁银苍算了算时间,摇了摇头:“而且老四陪着他,就算发生了什么也能去捞他。这段时间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联系我们几个师兄。”
祁归一想了想也是,这才放下心:“好的,谢谢师兄。”
“祁知师兄和祁思秦师兄呢?”为了避免祁银苍把话题再拐到顾争身上,祁归一决定先声夺人,把话语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祁银苍也不想在祁归一面前提顾争,给对方刷存在感,因此与祁归一在思想上一拍即合,回答道:“祁知在道观处理事情,祁思秦在帮你看那只妖怪究竟是什么。”
“小白?它是什么妖怪啊?”祁归一想知道究竟是哪个大妖那么喜欢看电视。
祁银苍:“我还没有来得及问祁思秦,你可以去找他问一下。”
现在在祁银苍心里,顾争可是比小白那只妖怪神秘多了。
祁归一乖乖地应声。
“那和我在一起的那几个人呢?她们还好吗?”祁归一想起了黄灵灵她们,连忙追问。
祁银苍面对祁归一时倒是很有耐心:“她们应该还在道观,你祁知师兄在那里,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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