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又给自己添了一杯酒,很是有些心累的又解释了一遍,“我不是说过吗,我掌轮回,怎么不认识你。”
倒完了酒,津津有味的品尝了一番,才道,“我看你那表情有什么要问我的吗,不敢去问他。”
这个他自然是指沈梵。
时慕点点头,把散在身前的头发用一个卡子夹在身后,“什么都瞒不过你呀,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徐天唉声叹气了一番,彷佛想到了什么,语气里有些淡淡的哀伤。
“跟他呀,三千多年了吧。”
时慕大惊,“三千多年,那他岂不是至少三千多岁了。”
徐天同意的点点头,“对,老的很,他这种老男人最喜欢找你这种嫩草。”
时慕心道,他似乎忘记了,他自己应该也是三千多岁的人了,说他不就是说自己老吗。
这时候李飞从远处走来,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瓶牛奶放到时慕的桌上。
时慕愣楞的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牛奶,只听他道“老大说这次他的戏份也很多,所以可能不能时时的照顾到你,让我再旁边伺候着,有什么都可以找我。”
说完一笑漏出半个虎牙,“我便贴身跟着你了。”
说完还用眼睛瞟了徐天一眼,装成沈梵的口气道。
“老大说时哥喝不了酒,让你把那些酒拿远些。”
徐天冷哼一声道“护他跟护什么似的,他不喝,难不成我还能逼他不成。”
李飞说完之后立即换了一副谄媚的脸,这三他谁也惹不起。
主动为他倒了酒,“天哥,天哥,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徐天继续道“怕什么,我还能怎么你。”
李飞现在只想跑,倒完酒便道“那什么,我先下去了,时哥有事叫我。”
时慕看着桌子上的牛奶久久不能回神。
徐天的袖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哎,回神了,想什么呢,喝不了酒就不喝,怎么着怀念起他了呀。”
“你刚才想问什么。”
时慕回过神,拿起桌子上的牛奶喝了一口,竟然还是热的。
他舔了舔嘴角的牛奶道“你知道地狱十八层关的那个人是谁吗。”
徐天看了看他那粉红的小舌头赶紧避开眼,“我只知道你要是再对着我喝牛奶,估计下一个被关进去的人就是我。”
时慕没听清他说什么,啊了一声,问道,“啊,你说什么。”
徐天道“没说什么,你去过十八层。”
说完而后恍然大悟,不禁佩服道“哦,听说了,险些搞得五层地狱大乱,你也是一个人才。”
“知道是知道,可是我不能说。”
时慕微微抬头道“为什么。”
徐天做了一个摸脖子的动作,“我怕他杀了我,虽然我不怕他,但是我也犯不着跟他打架不是,换一个问题。”
时慕只好作罢,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花道“我额头上的这个是什么。”
徐天换了一个姿势,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他看着时慕额头上那朵熟悉的花朵,彷佛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个人。
许久之后他才道,“这个呀,是作为冥王的象征,神格的所在,若没了这个,便只是普通的一个人了。”
时慕了然的点点头,“这样呀,我看剧本里好像也是这么写的,原来是真的呀。”
他描绘着这朵花的模样,又继续问道“那这多花叫什么名字,我好像都没有在人间见过。”
徐天手向上伸出,手掌心便飘出一朵花,在他的手掌之上若隐若现。“他是独独长在冥界的一种花,不过现在早已经灭绝了。”
他幽幽开口道“那个时候有一条路叫往生路,路两边长有许多花叫往生花,又叫忘生花。”
“是每一个灵魂的毕竟之地,由他们的执念所化。”
时慕继续问道,“那为什么现在没有了呢。”
徐天收回手,那朵花便消失不见了。“还不是因为某个人比较疯,斩断了整个往生路,路都没有了哪来的花。”
时慕此时变成了个十万个为什么,而徐天便是能给他答案的词典。
“那他为什么要斩断呢。”
徐天怪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嫉妒,哈哈。”
“我想去看看沈梵演戏,一起去。”
徐天显然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时慕便点了点头,跟他一起先去。
“好呀。”
话落,再待他睁开眼,眼前狂风大起,碎石齐飞。
徐天也是简直了,连伞带塌一起移了过来,也亏的他这边做了一个保护结界,否则保不准还得破一个相。
只见沈梵饰演的沈煜穿着一身黑袍,在众鬼中大杀四方,整个人看起来跟他平常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带着点邪气。
其实也完全没有错,他饰演的是一个鬼王,若没有这么强大的本领怎么会引导众鬼。
他本来是一个孤儿,被一个仙门大派所救,掌门看着他甚是喜爱,便认他为徒,只是慢慢的便发现了他的不同,他天资非凡小小年纪便能打败了同派的长老。
等到快成年的时候已经颇有盛名了。
只是他不像仙门中的人,刻板,收敛,他骨子里刻着的都是张扬,和肆虐。
他不在乎什么规矩,他喜欢怎样便怎样,只要不犯什么大错都由着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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