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元坤跟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说的并不详细,但足够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了解当初的凶险。祁四爷爷气愤填膺地说:“难怪他白叔来的时候会受那么重的伤。那仇家真是坏!好在后头把伤养好了。”
岳崇景握住师弟的手,心疼溢于言表。祁四奶奶很高兴:“这还真是缘分。安安认识了凌先生,凌先生的师傅又是岳先生,不然你们师兄弟还不知道得错过多少年。”
岳崇景附和说:“可不是。这真是缘分。这次多亏了安安。”
祁玉玺在奶奶身边不搭话,还戴着帽子,明显是还不高兴。在外人面前,祁四奶奶是绝对不会落孙子面子的,孙子要戴帽子,她也就没让孙子摘下来。凌靖轩这时候说:“四婶,我也是安安的师兄,您叫我靖轩就是。”
祁四奶奶本来就很喜欢凌靖轩,现在人家还这么客气,她亲切地喊了声“靖轩”。凌靖轩的辈份本来应该是和祁路根一辈的,结果他现在又成了祁玉玺的师兄,这辈份就有点说不清了。
中午,万玲玲回来了,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凌靖宇、凌靖文、凌靖革、叶子敖、叶子荣、凌君凡、冼礼和霍连元。凌百晖本来也想来,但考虑到他的身体和过来后的住宿问题,凌靖宇就没让他一起。凌靖宇、凌靖文和叶子敖、叶子荣过来分别代表凌家和叶家,表示两家对找到百里元坤的重视,也是对岳崇景的重视。冼礼和霍连元作为岳崇景的徒弟,百里元坤的晚辈,自然也得来。凌君凡和只比他大了5岁的凌靖革纯粹是凑热闹来的。万玲玲的机票退了,一群人开了三辆越野车。
祁家人认不出凌靖宇、凌靖文一个是军队的高官,一个是藏区的省委书记,他们就觉得这凌家人和叶家人的气质很出众。同样刚回来的祁良生拉着弟弟祁平生在客厅里坐陪。祁良生虽然在省委宣传部工作,但也没认出来凌靖宇、凌靖文的身份,他毕竟还没有达到那个高度。但凌靖宇、凌靖文身上的气质还是让他有点紧张。
客厅里,祁路根、祁路坎、万善全都在。万善全是被媳妇祁秀红喊回来的。家里来了贵客,他这个做女婿的怎么也要在场。凌家和叶家的人,包括岳崇景都是一个劲儿的夸赞祁玉玺英雄出少年,夸他在武学上是天才,还夸他对姐姐极为保护。
祁家人听的是很高兴,祁路坎和祁良生都知道了祁玉玺保护万玲玲的事,此刻,他们更觉得大哥(父亲)说的对,祁家以后可能真的得靠祁玉玺。田柳在厨房里比谁都忙活,那样子就好像自家的儿子要相亲,自家的女儿要出嫁一样,看得祁秀红是格外不爽。
“人家是冲着白叔来的,一会儿进屋你少说话。看你刚才那热乎劲儿,你没看到路根有多尴尬!”
田柳脸上的笑容一僵,就听大姑子继续说:“良生、平生都是大学生,懂得人情世故,不需要你这个当妈的去出头。你不嫌丢人,爹娘还嫌呢。”
田柳不高兴了:“大姑,您这是得了好处了这么说。玲玲现在跟人家凌家人多熟啊,都是做哥哥姐姐的,安安心里就只有他玲玲姐,没他良生、平生哥,更没其他四个姐。”
张芬在一旁低着头不吭声,看到万玲玲跟凌家人那么熟络,那个凌君凡还跟她有说有笑的,她也不高兴啊。自己三个女儿也是当姐姐的,怎么就不见安安把自己的这三个姐姐也介绍给凌家人认识。
祁秀红呛声过去:“那当然不一样了。安安是吃我的奶水长大的。你们这两个舅妈给他吃过一口奶,花过一分钱没有?安安小时候都是跟着玲玲一起睡的,其他当哥姐的谁带他睡过!”
田柳被呛得说不出话,张芬的头更低了,她是无比后悔当年不肯奶祁玉玺。
祁秀红还有话说:“自己没待到安安那份儿上,现在倒来怪安安了。还好良生、平生他们没学了当妈的自私,还知道分辨好赖是非。要不白叔也不敢让平生接管安安的山林,不然指不定哪天赚来的钱全给人送到舅子家去了。”
“大姐!你啥意思!”田柳把手上的菜丢了。
祁秀红:“我啥意思你自己心里知道!我侄子一个月也就六七百块的工资,舅舅家的儿子却是成天吃香的喝辣的,没事就下馆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的舅家多有钱呢!田柳,你要怎么花路根的钱,我这当大姑子的管不了。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敢动安安的一分钱,我就敢让路根跟你离婚!”
“大姐!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祁秀红不理她,直接出了厨房在院子里喊:“路根、路坎,你们出来下。”
正在客厅里在某省委书记的询问下汇报工作的祁路根和祁路坎听到大姐喊了,想到自家的媳妇儿,两人赶紧出去了。祁秀红把两个弟弟喊到了厨房,一进厨房,看到媳妇在哭,祁路根问:“姐,咋了?”
祁秀红:“把你们的媳妇领回家去,别叫她们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丢人。这是埋怨安安呢。说安安只顾着他玲玲姐,其他的哥哥姐姐不提携。”
张芬抬起头:“大姐,我没那意思。”
祁秀红:“没那意思你缩在那墙角一脸委屈给谁看呢?没那意思你哭什么哭!”
田柳心虚地不敢看丈夫,祁路根上前抓住她就往外走,田柳要喊,祁路根扭头恶狠狠地说:“你给我回家去!你敢今天丢一点的脸面,以后就再也别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