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爵和凌渡靠在甲板躺椅上看着厉偌清将夜弦的书本撕得粉碎甩在她的脸上,虽然听不太清他们在吵什么,但他们也习惯了这种阴晴不定的厉偌清,昨天还万般宠爱的女人,或许因为一件小事今天就会被无情抛弃。
风爵:“厉偌清的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凌渡:“从小到大都这样,他姐姐死后更厉害了。”
风爵:“昨天还送那么多礼物,我还以为是真爱呢!”
凌渡:“他不会付出真心的,偌清就是那种男人。”
风爵:“看他这样子,估计那个夜弦是不会要了,我试试能不能拿下!”
厉偌清走后,风爵放下手里的酒杯劲直走到夜弦面前,她还蹲在地上捡拾撕破的书本。
风爵:“你和厉偌清吵架了?”
黑发的英俊男人靠在椅子上弯腰看着夜弦,脸上的笑容灿烂明媚。
夜弦没有说话继续捡自己的书本,她不喜欢厉偌清,也不会喜欢他这些所谓的朋友。风爵看她如此冷漠,心里的热情被打压了下来,但还是维持着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
风爵:“书本都撕破了真可怜,我帮你用胶带粘起来吧!”
木卿歌上来的时候就看到风爵满脸笑容地帮夜弦粘课本,那一脸讨好的模样让他瞬间明白风爵的心思。
木卿歌:“怎么了?”
风爵:“偌清发脾气撕了小弦儿的课本,我帮她粘呢。”
木卿歌看着夜弦面无表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厉偌清脾气暴躁很难相处,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而作为他的女人也必须小心翼翼的伺候。
木卿歌:“偌清可能有点不开心吧,过一会儿就好了,夜小姐不用太害怕。”
她能害怕什么?她早就受过他太多残忍的手段了。
夜弦还是沉默,自顾自地整理被撕破的书本纸张,木卿歌看她脸色不好也坐下来帮忙一起粘课本。
风爵:“卿歌你也来啊?”
风爵抬起头给木卿歌使了个眼神,这个眼神是在告诉他夜弦已经被他定为下一个猎物了,只是木卿歌没有停手继续坐下来整理她的课本。
有两个男人的帮助夜弦的课本很快就粘好了,
“谢谢你们。”
只有简单的一句谢谢,夜弦连头都不敢抬,刚要收拾书本放进书包姜堰的声音就传来了。
“夜弦!过来!”
夜弦顿了顿,没说话放下书包半低着头往姜堰的方向走。
“卿歌,你也要和我抢?”
风爵一只手撑着头看着旁边的木卿歌
“我没要和你抢,她是偌清的女人。”
“刚刚他们吵架了,你也知道厉偌清的脾气,喜欢和厌恶很多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估摸着这个夜弦不出三天就会被甩,正好这长相我喜欢,我想下手,你不会和我抢吧?”
木卿歌太了解厉偌清了,风爵所说的一点没错。
“她太小了,我不赞成你对她出手。”
“卧槽,这话你怎么不和偌清说,而且年初的时候是我先看上这个混血的,是他抢了我的!你不会真把她当成单纯的女高中生吧?”
木卿歌并不知道之前的夜弦之怎样的,他对她了解的太少了。
“年初?你很早就认识夜弦吗?”γùzんǎíщù.ρщ(yuzhaiwu.pw)
风爵的手指关节叩了叩桌子眼神微沉
“这个夜弦之前在暮色卖过初夜,二十万一晚,不是什么纯情少女,就是一个拜金的小女孩儿,和偌清在一起两厢情愿玩玩而已。”
木卿歌被风爵这番话惊地沉默许久,风爵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对夜弦的印象极速崩塌。
让他朝思暮想心动不已的小兔子,原来和那些暮色里的女人一样,她凭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绝美容貌欺骗了自己。
“夜弦,你怎么总是学不会听话!”
姜堰的手再一次掐住她的下巴,熟悉又让人厌恶,夜弦瞪着碧蓝色的眼瞳满是怨恨。
“关我什么事!是他自己因为一个名字要和我吵架!是他自己小心眼儿!凭什么又要怪我!”
“我不管是谁的错!你去给他道歉,去哄他开心!”
姜堰冷漠冷血,夜弦明明那么清楚,可当他逼着她去道歉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我的错…………凭什么要欺负我,我又不是牲口,一点情绪都不可以有的…………”
她强忍着不落泪,她不想把脆弱展现在这冷血的男人面前。
姜堰看着柔弱强忍的夜弦迟疑了许久还是软了声音劝她
“夜弦,去和他道歉吧,你知道他很好哄的,他那么喜欢你送了这么多礼物,还介绍自己的朋友给你认识,你别想白亦星了,和他好好在
一起行吗?”
她也想平稳的过日子,可是厉偌清想要的太多了。
“姜堰,为什么他要我的心啊?他得到的还不够多吗?”
夜弦的质问姜堰没有答案
“夜弦,当个乖宝宝吧,不管你愿不愿爱上他,至少乖一点日子会好过很多。”
姜堰松开了手掌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他熟练地拆开喂进少女的口中,青苹果味的,酸酸甜甜。
“夜弦,他真的为你改变了很多了,给他一个机会。”
“……………”
给他机会,那又有谁给她机会呢?
“姜堰,我做不到,我已经卑躬屈膝,我做不到把自己毁灭,生气也好,抛弃我也好,折磨我也好,总之我没办法去道歉,我是个人,活
生生的人。”
从来倔强的不止厉偌清一个人,姜堰对现在的夜弦毫无办法,她真的已经将自己掏空,只是那颗心始终无法给他。
厉偌清想驯服她,蜜糖和鞭子却始终让她无动于衷。
他永远比不过她心底爱着的白月光。
晚饭的时候夜弦没去,厉偌清一个人坐在饭桌旁,旁边的椅子空空荡荡,其他三个人身旁都坐着女人,厉偌清脸色铁青沉默了半响。
姜堰姗姗来迟,脸上还带着抓伤,他走到厉偌清身旁低下头轻声耳语。
“她不吃,吵着要回家,被我捆起来了。”
“不吃以后别给饭!让她饿死!”厉偌清蓦地大吼一声吓得桌子旁的女人们战战兢兢。
木卿歌:“这是怎么了?”
厉偌清:“没事!吃饭!”
房间里的夜弦被绳子捆住了手脚,她挣扎着呜咽,嘴早就被男人的领带牢牢捆住。
姜堰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牛排进来,他还是想劝她服软。
“夜弦,我现在松开你,别乱叫懂吗?”
夜弦实在害怕姜堰乖巧地点点头,他想制服她不过五招根本讨不到好处。
姜堰松开了她的嘴,拿着叉子将盘子里的牛排喂过去。
“乖一点,吃下去。”
“不要!我不吃!”
姜堰冷漠的眼神烦恼更深,她倔强极了软硬不吃就是不肯就范,让人头疼。
“玩绝食没有用,夜弦,我的耐心有限,我可没有少爷那么心软!”
夜弦还想挣扎却被姜堰一把扼住了下巴,他的力气太大了,掐着她的下巴掰开她的嘴将肉喂了进去,上等的牛排极其美味可在此刻的夜弦
嘴里却如同嚼蜡。
“呸!”
嚼了一半的牛排被夜弦吐到姜堰的身上,他扔了叉子一把卡住她的脖子差点让夜弦瞬间窒息,可他再怎么暴怒也不可以伤害她,她还是厉
偌清的女人,还是他心尖儿上的宝贝。
“你就这么犟!”
他害怕自己会伤害到夜弦,姜堰还是松开了手。
“姜堰,你不可能帮他做所有的事情!不管他生什么气都要我来道歉我去哄他,那我呢?我不是人吗?我活该当个牲口天天装成骚货被他
操吗!”
“你斗不过他,我在帮你过安稳日子!”
是啊,她从一开始就斗不过他,只能靠着顺从和装乖来换取他一点点的宠爱和安稳。
夜弦红着眼睛半天沉默,她所有的一切都被厉偌清掌控到死,自己的尊严,自己的委屈,自己的爱恨都无所谓。
“夜弦,乖乖的,我在帮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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