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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吉不服,“你笑什么?难道你就不想上战场杀敌,建立一番功业吗?”
    宗罗憨憨的挠头,“不想。”
    李元吉骂他,“废物!”
    宗罗不生气,也不跟他斗嘴。他和李元吉相处的时间不短,知道他的性格,被骂了也没有不开心,而是记在心里,等下次比斗拳脚的时候打回来。
    李元吉来到徐蛰身边,蹲着给他按腿,讨好道:“我比以前黑了不少呢。”
    徐蛰:“嗯。”
    李元吉:“也壮了,我现在可以打十桶水,一点都不累。”
    徐蛰:“随你怎么说,我又没见过。”
    李元吉大声:“是真的!不信你问宗罗。”
    徐蛰:“不。”
    李元吉又讨好地笑,“大兄……连薛万彻都能随军杀敌,我也想嘛。”
    薛万彻以前是跟着李建成的,李元吉跟他很熟。重生之后倒是没有见过面,只在各种大军得胜的消息中听到他的名字。
    “要是薛万彻肯顾念旧情,那就更好了。大兄也不必担心我被人欺负,大唐这么厉害,一直在打胜仗,既保家卫国,还让我开心,岂不是两全其美?”
    徐蛰泼他冷水:“你打胜仗有什么用呢?攒军功做将军吗?”
    李元吉:“我不要军功还不成么,都给薛万彻。”
    徐蛰继续泼:“薛万彻现在是李世民的人。”
    李元吉的满心热血都被浇灭了。
    他想找薛万彻,人家还不一定要他。他要大声嚷嚷自己是李元吉,谁信啊?那不是找死吗?
    以称心的身份也不好,如徐蛰所说,攒了军功,再去李世民面前露脸吗?
    徐蛰依然打击他,“一年了,也不见你娶个媳妇回来,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宗罗闻言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李元吉无语,“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宗罗松了口气,“不是吗?吓死我了,最好不是我。”
    李元吉给自己正名,“我不喜欢男人啊,只是也没遇到特别喜欢的女人。大兄不也是吗?对了,陆媒婆说南城有个姑娘,对大兄心有所属呢,还叫我留意大兄的意思,看看能不能成。”
    徐蛰一听就知道是他瞎编的,李元吉向来躲着陆婆婆走,和她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跟姑娘们的相处也仅限于挑水,李元吉用这个办法来练力气,从来没有更进一步,是十里八村有名的钢铁直男。
    即便如此,还是有人属意他,偶尔会有人来提亲。李元吉自己没松口,徐蛰也不会同意,全都推拒了。
    “少拿我来做借口,我还不知道你?”徐蛰不跟他贫嘴,“我去喂猫,你自己玩吧。”
    李元吉快乐地去马场了。
    马场是他自己建的,里面的马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也身强体壮,精细养大了也很通人性。他没事就喊着城里几个少年一起去跑跑,偶尔也会打猎。
    失去齐王的身份,践踏农田、伤害百姓的毛病都改了。他第一次跑马也是肆无忌惮的,但是被身边的朋友嘲笑了一顿,说他不懂规矩,还开玩笑说,从田地里跑一趟,就直接报官,把他送到县令那里,正好还从来没有上公堂当过证人。
    李元吉觉得没脸,也不想惹麻烦,从此规矩多了。
    正月里的江南没有长安那么冷,也没见过雪,偶尔几次天气不好,落在地上的依然是懵懵细雨。
    徐蛰的任务早已完成,是时候该考虑离开了。
    只是他依然放心不下元吉,所以才逗留到了今天。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徐蛰感受着能量只减不增,心底也觉得茫然。
    算起来,他在这里已经呆了两年。
    宗罗拿了纸笔,给李世民写信。
    这些年他写信从来没有瞒着徐蛰,也就李元吉心大,没有留意过。
    徐蛰走过去,坐在旁边给他研墨。
    宗罗把自己要汇报的事情写完,问道:“要带话吗?”
    徐蛰也不瞒着他,“我想给元吉求个差事。”
    他还是怕自己走后,李元吉不懂得保护自己。底层小民虽然远离了生死大事,一朝一夕又何尝不是在为了生存而努力?
    他们有田、有钱,却没有实权。万一被人盯上,元吉该怎么办?
    宗罗道:“公子忘了,他只是称心,并非巢王殿下,何必呢?”
    徐蛰跟李世民说过,称心和李元吉很像,把人糊弄过去了。所以宗罗也是这样以为的。
    徐蛰摇了摇头,“苏瑰今年也有三岁了,再过几年就要开蒙,请陛下给元吉一个新的身份,让他去教导苏瑰的武学吧。”
    苏瑰是苏氏的弟弟,年纪却比李厥还要小一岁。
    徐蛰知道苏瑰是个很厉害的人,未来会官至左仆射,相当于宰相。之后因为年迈才卸了职,只做太子少傅,最后得以善终,死时七十一岁。
    如果李元吉能跟着他,既不显眼,又能平安,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我会尽数禀报陛下,成与不成,还要看陛下的意思。”宗罗顿了一下,“您……为何突然这么做?可是身体不舒服?”
    徐蛰道:“我能活到今日已经是侥幸了。”
    徐蛰走后,宗罗又把他说的这句话加到了信上。
    李元吉带着狩猎到的小动物回来,全都放在院子里,跟徐蛰炫耀,“大兄!你看我厉不厉害?这些都是我射的,一点皮毛都没伤到,剥下来还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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