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伯卿摇摇头:“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太子许伯琛,乃中宫嫡出,十八岁率兵亲征平叛,匈奴自此只听得楚国东宫的名头,就战战兢兢,此后整治漕运又添一笔大功绩,深得圣上青眼。
这些日子在闺中,正是太子爷办完差事回京,我与太子的亲事算是定了下来,宫中的聘礼也都抬进府中,听晚央说,我还在病中,宫里就已经商议好,等我好了,便将我聘入东宫。
外头人都说,我是早就定好的太子妃。
那时晚央得意道:“咱们姑娘,那放眼整个京城也没有出身这样贵重的贵女了,那苏姨娘,只管叫她眼红去!”
收回思绪,皇帝已经有了些怒意:“果然是个姨娘养的,连她老子都诓,伯琛这样的孩子,会瞧上她这般上不了台面的?荒唐!”
他一时间气狠了,唤来进荣:“去、去定远侯府上,给他家庶出二姑娘送上一本女戒,叫她抄上百遍,自有宫人来取!”
皇帝把那穗子抛出去:“还有这个东西,送去东宫,问问太子,这是不是他给那沉二姑娘的!”
“瑜姐儿只管把心放进肚子里,伯琛虽行事偶尔乖张,但大体是个守规矩的,这必不是伯琛给她的。”
不一会,进荣从东宫回来回禀,目光却不敢触及皇帝:“圣上,太子爷说了,说、这就是他赏给沉二姑娘的,至于定远侯求的婚事,他也说,全凭圣上定夺。”
众人皆是一惊。
皇帝脸上早已挂不住,春日宴那会儿,我身子刚大好,太子并没有和女眷们有什么接触,却一直盯着我这,一口接一口喝了个酩酊大醉,宴后他就去外省办了到年尾的差事,他是什么时候赏的穗子?
我真的有些搞不懂了。
“让太子来见我。”皇帝强压着火,这般吩咐进荣。
我不敢多留,这事我交代完了,也就该回府了。
扶着晚央下了榻,福身道:“陛下,臣女先告退了。”
皇帝欲言又止,最终倒是也没有多言,只是赏了些贡品,就让我退下了。
养心殿中。
太子跪在皇帝面前,一言不发。
“瑜姐儿还在病中生死未卜的时候,你也是在养心殿跪了一夜,求我把瑜姐儿嫁给你的。”
“你说的什么?你愿以沉纤瑜为妇,九死不悔。”
皇帝冷冷道:“这就是你的九死不悔?”
“父皇可知春日宴的时候,瑜姐儿见着我,叫了一声什么?”
许伯琛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定定地看着皇帝。
“她唤我,阿卿。”
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
宫中老人都知道沉纤瑜同九殿下伯卿不一般,这二人年纪相仿,自小玩在一处,有些青梅竹马之感,而太子伯琛年长些,皇帝对他委以重任,自小功课繁重,总是远远的看着纤瑜和伯卿玩耍。
“那时候儿臣功课没背出来,被您罚跪,她怯生生的,问我,伯琛哥哥,你饿不饿。”
葱白的手捏着一块桂花糕,就这样递给他。
那块桂花糕和那个人,他就这样记了这些年。
“可惜,她的眼里面只有伯卿一个人,伯卿无忧无虑,率直可爱,她喜欢他,我对她而言,是兄长。”
那天荷花池之时,定远侯府设宴,有头脸的勋贵都在前厅,大部分丫鬟婆子也在那伺候,后院无人,才给了歹人机会。
也是他不顾阻拦跳进荷花池救起了濒死的沉纤瑜。
“哪怕这样以命相救,再次见到我,她什么都想不起来,还是记得她的阿卿——”
他终于知道自己有多么可悲,所以明知道自己醉了,那沉家庶女还往自己这献殷勤便是另有所图,可他竟然想看看沉纤瑜究竟会不会在意。
可笑的是,她根本没看他。
大梦空空。
“儿臣仰慕沉二姑娘已久,请父皇成全。”
沉伯琛叩首。
皇帝微微叹气:“你何苦跟她赌气呢?”
“儿臣并未和她赌气。”
“方才人多眼杂,想必儿臣与沉家庶女有私一事已经传了出去,那沉家庶女自然不足挂齿,可是这事传出去,连带着也败了她的名声、儿臣,不想那般。”
到底还是念着她的。
皇帝刚刚一怒之下送去了女戒,这事便已经无可挽回,即便仗杀了她又如何?女子的名声最是重要,何况是即将嫁入东宫的太子妃。
“只有纳了她,堵住他家的嘴。”
他再一叩首:“父皇安心,她即使进了东宫,儿臣也自会处置,不会叫她再碍了瑜姐儿的眼。”
我刚一上马车,就看见角落坐着一个人:“九殿——”
一只带着温度的大手捂住我的嘴,轻快笑道:“莫要出声。”
我乃是待嫁的准太子妃,如今和太子的九弟孤男寡女同乘马车,传出去,我也不用活了。
自然是乖乖闭上了嘴。
男人的气息钻进我的感官,这熟悉的香料,我定是在哪里闻过,这味道刻入骨髓,不敢忘的。
“既然你不记得爷,我就让你从此刻起,忘不掉我。”
“没良心的小兔崽子,这一年想死爷了。”
“我和九殿下很熟吗?”我咬着牙,恨恨道。
“不熟吗?”他在我耳边吹着气,手抚经之处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我往后躲:“痒——”
“身体还记得我,看来是挺熟。”
他的大手熟悉地在我周身游走,我从喉咙呜咽出小声的抗议:“九殿下,不要。”
不要二字落下,衣衫已经大开,他攀上两点红缨,呼吸落在我耳畔,很热。
“乖,给爷摸摸。”
他抓起我的手,放在他某处,那处坚硬如铁,我像被烫到了似的弹开:“这是、这是什么?”
而后竟然鬼使神差的握了上去,像是从前很是熟练……?
等等,我在做什么!
刚要抽回手,就被许伯卿挡了一下,他勾着唇角邪邪笑道:“看来是记起来我了,至少,记起来怎么伺候爷了。”
我面红耳赤,沉伯卿却并不在意我到底伺不伺候他,反而低头,像孩子吃奶那般吮起了一侧蓓蕾……
我脚尖不自觉地绷直,闭着眼轻轻喘气,下面那处也有些异样的感觉,像是,渴望着什么。
我在渴望什么?
他的手却往下抚摸,一直到了那片禁地,他含糊不清道:“你瞧,你湿了。”
有什么液体从蜜处呼之欲出,男人的手指不老实的抚上小核,马车的晃动让彼此肌肤相亲,我隐约觉得他现在对我做的事,绝不是头一回。
“沉伯卿,你到底是我什么人?”
话音刚落,他的长指就长驱直入,我差点尖叫出声。
“爷是你,没拜过堂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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