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笑一笑:“才想起来啊。朱姑娘对你真的无条件顺从,你那些迷迷糊糊的埋怨的话她竟然都信,还觉得十分有道理,现在正跟老三闹脾气,说要绝交。老三委屈的不得了,但是又没办法,正想方设法哄人开心呢。”
忘忧哈哈大笑:“他也有今天!一会吃了饭,咱们去看看好不好,等我欣赏够了再原谅他……嘿嘿,等我欣赏够了再劝小腰原谅他。”
看着笑的贼贼的小姑娘,无情一点原则都没有的爽快应下,同门爱?不存在的。
……
等忘忧和无情甜甜蜜蜜吃饱了肚子,要去解(看)救(热)一(闹)下可怜的追命时,外面传话,孙青霞来访,要见忘忧。
无情大概猜得到是什么事,心里笑追命流年不利,注定多受些磋磨。
孙青霞穿着极正式,连平时都只是随意绑绑的头发都梳理的整整齐齐,见面先对忘忧抱拳一礼。
忘忧有些愣:“哎哎哎,怎么这么客气,我都要不认识你了。”
无情闲闲的开口:“这般反常,像是有事要求你。但是也不太说得通,毕竟你前日刚受了不小的惊吓,孙兄也是跑惯江湖的,怎么会此时来用些费心神的事烦你呢。怕也只是来问候一番的吧。”
无情这挤兑他,忘忧也猜到所为何事了。孙青霞来京城就是为了营救凄凉王,现在凄凉王人是可以出来了,但是中的毒却十分棘手。之前诸葛先生送过去的药也差不多用完了,若是不来找解毒之法,怕是又要回到之前不能见天日的痛苦生活了。孙青霞幼年就受凄凉王赏识提携,要来找忘忧求解药简直是理所当然的。
被无情这么一说,孙青霞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脸色变了又变,难看的可以。
忘忧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可爱样子:“小欠,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来看看我,可给我带了什么礼物?好吃的还是好玩的?”
两手空空的孙青霞:“……”
无情上下打量孙青霞:“孙兄这身打扮,若是没带仆从,便是空手来了。要说礼物,难不成要把你从不离身的‘琴’送给她?”
忘忧心里的小人笑到打跌,面上强忍着:“真的吗?小欠是怕我太闷了,要把‘腾腾腾’给我玩吗?好啊好啊!”
孙青霞握着椅子把手的手都白了,好一会才一咬牙:“……”
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听忘忧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小余哥!他说话了,他真的决定要给我啦!哈哈哈哈!”
孙青霞想打自己,小姑娘的样子太有欺骗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啊眨的,谁能想到她在演戏……
忘忧笑够了,“行了行了,知道你是为了那个什么‘凄惨王’来的,我抽空给他做些药就是了。”
孙青霞无语:“凄……”
“其实多给他做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喜欢他,你传话给他,让他别在我面前晃悠,不然我有办法让他比现在还‘凄惨’。”
“不是‘凄惨王’……”
“你也让他做好准备,我既然不喜欢他,药就不废力精练了,无非就是副作用大些,也难吃些,保命还是可以的。”
孙青霞起身一躬:“多谢你了。”
忘忧轻哼一声,即使有些不情愿,也算是受了他的礼,应下了。“十天之后来拿吧。”
无情拦了一下:“没必要。孙兄来府里不方便也不自在。府里也并没有别的意思,结交没有,控制更没有。与其白担个名声,还不如把方子写给他,万一有问题也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忘忧明白了:“这样也好,省得我费劲搓药丸了,等着,我写给你。”
忘忧转身进里屋写方子,剩无情和孙青霞对坐。
孙青霞一颗心起起伏伏了好几番,还是开口说道:“盛兄,何必呢……”
不管给成药还是给药方,都是天大的人情,加上出狱的特赦,说是恩同再造也不为过。接下来哪怕不做一家人,不也该双方和气的见个面然后你好我好的做朋友吗。“凄凉王”的名号打出去,那也绝对是十分响亮,能引得各方觊觎的。现在你家撇的这么干净,甚至隐隐有些嫌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无情淡淡的道:“那位前辈一直怀疑世叔相助是别有用心,回回都一边防备一边‘无奈’接受。世叔有胸襟不在意,我这做弟子的却小心眼惯了。本想至少做些交易,也算没白担个‘别有用心’的名头。奈何如今实在寻不到需要那位前辈出手的事,忘忧又因为我与那位昔年的旧事对他无甚好感。于是还是远着些吧,眼不见为好。”
已经毫不掩饰嫌弃了。
对着孙青霞很有些一言难尽的脸色,无情继续说道:“忘忧信孙兄的为人,连动用‘秘法’都不避着,想来孙兄也不会辜负她这份信任。”
孙青霞正色道:“盛兄放心,孙某虽顶着恶名,做的却是人事。”
无情点头:“那便请孙兄也劝着些那位吧,只要不惹到头上,我们家的人脾气还是挺好的。”
孙青霞还想再挣扎一下:“长孙前辈与蔡京一党仇深似海,和‘神侯府’立场相同,若能交好一二,今后互相有个照应岂不是美事?”
无情勾单边唇角,看来不光是求药,还想套个交情,开口讥讽道:“曾经世叔也是这般想的,但那位总觉得世叔会挟恩图报,还是莫要亲近,免得终日提防不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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