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姑娘娇艳欲滴又带着无限欢喜的脸,无情觉得整间屋子都跟着明亮了很多。“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忘忧声音糯糯的:“被人追求就是这种感觉吗……”
无情愣了一下:“说来惭愧,只说要‘追求’你,却没为你做些什么。”
“怎么没有,做了好多呢。我……之前也没被别人追求过,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样的。”
说起这个,无情也有些苦恼:“我也没追求过别人,但是……既然用‘追’和‘求’,那应该是需要花费时间和心思的。”
“这样啊。那你不是也给我做胭脂来着……”
无情眼神飘忽了一下,自己的动机……不提也罢。“可能是用的心思和时间不够多,总觉得你很……乖巧?或者听话?再或者……总之,你太好‘追’了,想让你开心让你笑,都很容易似的。别人之间的‘追求’可能要难一些吧。”
忘忧想了想,脱口而出:“那他们‘追求’的人一定不怎么喜欢他们。”我一见你就开心,一见你就想笑呢,根本不用你特地做什么。
无情眼睛一亮,蓦的站起身,低头看着忘忧:“所以,我‘追求’的人,很喜欢我是不是。”
天啊……我刚才说了什么……忘忧的脸红透了,现在是不是该矜持些,赶紧否认说没有。可是……对上他仿佛鲸吞了几十颗太阳的双眼,怎么忍心,怎么舍得,怎么做得到……
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忘忧觉得自己热到快要烧起来了。
一只和自己现在体温比起来称得上是冰凉的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头顶,忘忧蹭了蹭他的手心。
无情被她蹭的手心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都是我做的不够好,也不够多,让你一提起这种话就羞成这样。以后,我试着多说些给你听。”之前的人生里,再没想到自己会有需要去想情话的一天。
上次费这般又荒唐又可笑可偏偏乐意的很的心思是什么时候来着?无情一向条理清楚的脑子现在乱成一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想这些。可能是因为太热了吧。可是明明天已经凉快下来了,为什么还这般热呢?无情紧了紧手臂,自己怕是真的有些傻了。因为怀里抱着个热乎乎的“小火炉”啊。更美妙的是,自己紧了紧手臂的同时,怀里的“小火炉”也把她自己送的更近了些。
思维回笼之后,无情也想起了上次费这等心思的事。我不会告诉你,那句表明心意的话让我费了多大心力。唯恐表述的不清楚,让你误会了去。又怕说的太直白,唐突了你。你耳中只听得“我心悦你,能否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总共十六个字,却不会知道我是从多少句话里摘出了这十六个字,也不会知道因为觉得语气不足以表达心情,我在心里究竟把这十六个字念了多少遍。是几千还是几万来着,我自己也记不清了。念到后来,这十六个字已经由烂熟变得陌生起来,于是又犯傻的夜里爬起来一遍又一遍的写下来……
无情身上凉凉的,连气味也是偏清冷的那种。忘忧靠在人家怀里,脸上心里都在笑。嘿嘿,这么好,也这么好看的人,现在是我的,就我可以这么抱。
……
练功回来的追命笑呵呵的问道:“老四这是又饿了,叫了汤来喝?还有没有,给我也来一碗。”
冷血练剑、铁手练内力都可以在院子里解决,追命要练轻功就只能出去练了。
冷血和铁手下意识的看向无情的房间,那块被灯烛照出来的阴影说是一个人的话,稍微显得大了些。
追命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呃……忘忧拿来的汤?她……她现在在大师兄那?”
铁手和冷血齐齐点头。追命轻叹:“吾命休矣……”
无情房门一开,忘忧走出来,一脸好奇:“出什么事了?”
追命见她面上并无异色,随后跟出来的无情也表情自然,心中的弦反而绷的更紧了。“忘忧啊……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打扰?”忘忧慢半拍反应过来,跺脚道,“我只是帮小余哥量个尺寸……哼!”
看着无情黑起来的脸色,铁手闲闲的跟冷血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冷血用力点了点头,今晚的月色……月黑风高夜……
……
息大娘中的毒确实是鹤顶蓝没错,但是中毒的程度并不深,比苏梦枕那会差远了。
休息了几天,好好调整过心态,忘忧开始着手为她解毒。
郝连小醋王每天最少一封信的往神侯府送,到后来,息大娘忍无可忍的让送信人带话给他,若是再送,等回了府就给他一顿好打。忘忧笑到肚子直抽抽。没想到只半个时辰,送信的小厮苦着一张脸带回了郝连春水的回信。
忘忧瞄了一眼,上面写着:“为夫正愁不知如何检验娘子余毒清否,娘子愿意与为夫演练一番自是再好不过,为夫就在府中恭候了,卿卿切莫让为夫久等。”
息大娘提笔在信纸上写了个大大的“滚”字,让小厮带回去给他。
忘忧捂着腮帮子直接回了房间,这回不肚子疼了,牙疼!不过……这种话还可以这么说吗?
好羞啊……简直不敢想若是换成无情对自己说的样子。不行,他那么正经的人,说这些也太不合适了。就得换个像郝连小妖那样不太正经的人说才不别扭。自己……好像就不太正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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