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位唐三藏,上次都进了牢里竟没能把你和张炭整着,这次可再没什么‘小医仙’、‘小医神’的能保一保你们了。我要你眼见黑炭头还有其他为你卖命的家伙一一为你丧命,这才让你死,够意思了吧?”
“你们若不想死,只有一个法子。”
“一条路。”
“这儿有一张自白书,你们签个名画个押下去,那就能保住狗命。”
“至于里边写的内容,反正是事实,说出来也无妨。那是表明主使你们行弑皇上和相爷的是苏梦枕,同时行动的还有王小石,‘神侯府’也知情。就这样而已。”
“你们若不想在后明天就人头落地,就得在这自白书上签个字。”
“你们不签也没用,反正,你们一旦押上刑场,苏梦枕必定会来救你们,他们一出现,就死定了。只不知‘神侯府’的老家伙摁不摁得住王小石。不过就算摁住,不救你们两个活宝儿,也没关系。我们自会替你划押扣印,你们人头落地之后,迟早也会和‘神侯府’那些人好生清算。”
“你们再硬,到底也是血肉之躯,吃不消这皮肉之苦的,还是趁早听命,认了吧!这样我们省些事,你们也少受些苦。”
“怎么样?你们已没有再好的选择了。”
任劳、任怨对任凭宰割的方恨少、唐宝牛二人像两名久饿的人看着两只烤熟的鸡,兴奋得眼里掩抑不住狠相与狼相。
唐宝牛眼睛看向那份“告白书”,口中含糊的道:“松开我嘴,我签。”
第182章 什么事
任劳望向任怨。
任怨说:“你是说要签?还有话说?要是的话,眨两下眼;不是,眨一次。”
唐宝牛连眨两次眼。
“好,你可别玩花样,否则,我保管剜掉你两只眼睛。”
他松了唐宝牛口中的软箍,又让他一只手的手指可以活动。
“你别自杀,”任怨盯着他的嘴巴和五指,再次提出警告:“你一咬舌,我就敲掉你所有的牙齿,你一动手,我就剁掉你的手指。”
唐宝牛居然十分听话,看看那份“告罪书”。看完了,不吭声,只乖乖地划押签字。之后又乖乖地放下笔,乖乖地看着如临大敌的任劳任怨。他这么乖,那么听话,反而使任劳任怨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怎么?”任劳问,“你不是有话要说的吗?”
“是。”唐宝牛平心静气地说。
“那你说吧。”任劳仍盯着他的嘴,以防他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
“真的要说?”唐宝牛瞟了方恨少一瞥。
“你想说就说,”任劳横了方恨少一眼,“你怕他能把你怎么?”
“好,我说”唐宝牛一直都非常吞吞吐吐:“……”
他说的声音很低,任劳任怨都听不清楚,于是凑过脸去,不过仍是十分提防,非常谨慎。
“我……”
“什么?”
“我……唉……你……”唐宝牛似是给口箍勒得口齿不清了。
“你放胆说吧,声音响亮一点!”
唐宝牛忽然旱雷似地吼了一声:“我!爱!你!”
两人都给震了一下,任劳刷地变了脸,唐宝牛哈哈大笑不已。方恨少听了,即使嘴上被勒住,也笑得盈了眼色。
唐宝牛的恶趣味,每次都在绝不可能的场合中,绝不可能的气氛里,绝不可能的情形下说这句话,把听到的人都给吓到。
任劳一手拿过了那张“罪过书”,只见划押处唐宝牛竟写了几个又粗又肥又乱的大字:“我就爱xx你祖宗廿八代!”
任劳一伸手,已点了唐宝牛的哑穴,任怨也出手封了唐宝牛那只唯一活动的手。任劳已发了狠,要狠狠地整治唐宝牛,任怨却阻止了他:“别逞了他的意。”
“给他一点教训。”任劳道:“打掉他几颗牙齿,再砍掉两三根手指总可以吧。”
“不,相爷要他完完整整。他越完整,就对咱们越有利。”任怨说,“你记得当年‘凄凉王’就是激怒了我们,受了点教训,结果诸葛老儿借我们滥用私刑之名,将‘凄凉王’编配入刑部,反而趁此保住了他,咱们因而不便再动杀手,便宜了他。这次兹事体大,咱们怎能又犯在这关节眼上!”
“是!你说得对!”任劳的年纪虽然要比任怨起码长四十岁以上,但对这个年轻人却一向毕恭毕敬,言听计从,“这口鸟气只好暂时忍下来好了。我叫刽子李下刀留些情,留点气,让他们不得好死。”
任怨淡淡一笑,他的笑犹如浮光掠影:“要对付他们,还不必要熬到那个时候。”任怨斯斯文文地弹着指尖,“我还有‘十六钙’。”
“十六钙!”任劳眼睛立即亮了起来:“那是使人五脏六腑尽伤重,纵华陀再世也绝难回天乏术,但外表却一点也看不出来的绝门奇功!”
任怨阴阴一笑:“本来是给那位‘小医仙’准备的,看看那位‘医仙’医不医得好自己。现在,就先让这两个尝尝滋味吧。”
任劳向唐方二人眨眨眼睛:“师弟这次亲自出马,大展身手,包准教你们大开眼界。”
任怨啧啧有声,正在欣赏他手上的“试验品”。他负手在唐宝牛和方恨少身旁绕来绕去,似是犹豫未决,一面喃喃自语道:“该先拿谁来试验好呢?你们说吧,该谁先尝甜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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