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又臭又硬的干粮”,长谷部的状态显然也不是很好。
当看到近到几乎要请轻吻鼻尖的水杯,长谷部猛地退后了几步,淡紫色的眼眸惊疑不定的盯着巴形:“你是要做什么?”
“给你喝的。”巴形的声音依旧平静,手也依旧举着,没有丝毫的晃动。
“你下毒了?”长谷部依旧面色不善的戒备着他。
巴形淡淡道:“只是主人的希望而已。”
长谷部这才像是饮毒酒一样灌下去。
“啧。”
就在长谷部仰头喝水的时候,巴形发出了与自己平静面色不符的声响。
喝完之后,长谷部也懒得在纠缠,立刻转身进入了苹果的房间。
“阿鲁几!”
猛地拔高的几个声调,也让苹果自然而然的停下了笔:“欢迎回来哦,今天过得还愉快吗,有没有被刁难?”
说实话受到的干扰还真的有,虽然正大光明的行为是不敢,但是各种小动作还是十分的频繁,长谷部看在眼中也仅仅只是觉得好笑。
连正大光明的实力都没有吗。
费劲心思用他人的手笔来撒气,极力掩饰的拙劣,都让长谷部觉得好笑。
“只是小事情,无须担心。”长谷部摇了摇头,表示这些小干扰并不是问题。
对于长谷部的回答,苹果还是不放心的皱起眉道:“要是不想做了可以不做哟,咱们不搅这趟浑水。”
颇为感动的长谷部飘着花点头:“谨那边该交的也差不多教导完了,最近也可以着手辞职了。”
显然这个烂摊子是不想要在帮忙收拾了。
花山院的动荡还在继续,灵异的事件也越来越多。
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多人听见,影子里青紫色婴儿的笑脸,长廊暗处蠕动的黑影,大片花草逐渐的枯萎,不断出现并且向外逃窜的蚊虫鼠蚁,似乎都像是不祥的预兆。
生活环境也影响到着宅院中的每一个人,仆人们终日惶惶不安,任何的霉事都会按在花山院的头上,所有人的精神紧绷的时刻也导致各方面的极端。
首当其次的就是花山院夏実。
大批仆人的辞呈遍布在地面,桌上成堆的便是来自各大公司的解约文件。
虎落平阳被犬欺。
接连几次碰壁,感受到失败的滋味,原本意气风发的他,此刻眼中也布满了血丝。
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至今还觉得脚下轻飘飘的,似乎活在梦中一般。
但越发紧迫的场景也告诉了他没有任何挣扎的希望,同时也将残酷的事实摆在了他的面前。
原本以为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走到现在,但自从丧偶之后,来自那方的势力也停止了合作,现在更是虎视眈眈的盯着这边试图咬下一块肥肉。
而眼看即将要失去强有力的助手,只见公司上下终日都是人心惶恐的状态,他自然也坐不住想要下手去挽救局势,但一连几次的失败也在提醒着自己的能力问题。
其他优秀的人才并不是没有,但在这种情况竟然也像是约好的一样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跳槽,留下的也仅仅是自己曾经安排进去的花架子。
不敢引入员工接触核心文件,不熟悉背景也怕是商业间谍,因此而不敢轻举妄动。
他绝不甘心自己这半辈子的心血就这么被辜负,绝不!
眼睁睁的看着机会被流逝,这对于他来说是绝对的不甘,明明是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所用,能够这么健全的活下去难道没有花山院家一点的功劳?
这一定有什么自己未发现的突破口,一定有。
在他还未找寻到突破口的时候,社会舆论倒是将他推到了顶点。
毕竟大家族拖欠员工工资几个月未还的事情还是十分的罕见并且易引起众人的愤怒的。
顿时,公司的股票是呈跳崖式暴跌。
当看的新闻之时,懒在被窝里的苹果还被吓了一大跳,然后赶紧拨打了赤司的电话。
嗯,晚点就忘记现在的心情了,得赶紧说出才是正道。
“话说从全国大赛后我才发现,原来竟然找了龟甲那边试图我把换点利益,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才能觉得我好欺负的?”讲到这里时,苹果还觉得十分的郁闷,“他们夫妻都同样有着目中无人的毛病啊,现在吃了教训还在坚持不懈,也不知道是不是该佩服他们了。”
电话那头顿了顿,赤司这才缓缓说道:“一开始他也来找过我。”
“啥?”苹果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等等你是怎么说的?在什么时候联系的?”
赤司道:“很早之前的事情了,被我婉拒了。”
“哇呜,我现在要不要替你说句‘真香’呀?”
赤司笑了几声,指正了下时间:“是在交往之后的几天。”
“哇你这个操作有点厉害呀。”苹果深吸了一口气,不由咂舌感叹道,“所以你这是已经到手了,然后在明面上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噫——没有想到你是这么渣的赤司君,啧啧啧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对于苹果的污蔑,赤司表示可不能白白背锅:“这么想想好像也是,干脆这周和你们家几位见个面吧,好弥补一下你的损失和眼光。”
苹果:“……”
喂,你不要搞得这么刺激呀。
一时失语的苹果沉默了半响,最后才干笑了几声,极为献媚道:“那啥,征大人呀,你看离大学也没有多久了,要不然等我们大学了在公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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