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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这么想的时候,甚尔向着小惠所看的方向丢了个什么东西。
    是石头?
    看着不太像啊。
    “没了吧。”
    “嗯,没有了。”
    “看来你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
    “照顾好妈妈哦。”
    “不用你提醒。”
    年纪上去了,小孩子就会和父亲闹别扭了吧。之前编写辞卡的时候有看到相关的孩子心理问题的例句。
    这就是提前到来的反抗期?
    唔,反抗期装大人的小惠也好可爱。
    不行。
    不能表现出来。
    我想用思考其他事情冲淡大脑里对那番对话的交谈内容,但是无能为力。
    在甚尔打开门的瞬间,借着月光,我看清了现场的情况。
    被关在笼子的两个小女孩。
    小惠拿出了手帕递给我。
    甚尔拿下了小惠双肩包上的挂件,直接摁下了按键。
    儿童保护对策研究会分发的社区服务项目,给小孩子分发的保护器,遇到危险时直接摁下案件,警局会第一时间追查。
    这比打电话报警靠谱多了。
    在警方到来之前,甚尔先去处理了一点小问题。
    村里的人察觉到了仓库被入侵了,他们带着□□和武器冲了过来。
    “为什么人总觉得手上有枪,就天下无敌了呢?”
    这是甚尔在警察到达前解决掉村民后发表的感想。
    “还不可以转过身哦。”我告诉小惠。
    “你们两个人也不可以看哦。”
    我特别加注了“人”这个重音。
    马嘉先生,一定不会说我这句话用了错误的说法。
    口语比书面语言要复杂得多,现在也不是编辞典。
    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仅限于“想编一部好辞典”和“经费不足不如取消编辞典计划”这两件事情的困难程度就好了。
    社会福利院的社工请求我去看望姐妹两人已经是两周后的事情了。
    “她们两个人不愿意说话,但是想见伏黑女士一次……”大致上是类似的请求,我下午请假去看了她们两人
    一个女孩子问:“你为什么要哭?”
    我问:“是那个时候吗?”
    另外一个女孩子回答:“是。”
    这个时候回答很关键。
    我拿到了非常重要的答题环节。
    必须要用最正确的说法。
    必须要用最好的回答才行。
    这种时候,我只能说出羽川婆婆面对同样的时刻时,给予我的答复。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我们会互相关心,将善意和温暖的心意传达给素不相识的其他人。”
    我的答案正确吗?
    看她们两个人的表情,是不是说得过于深奥晦涩了一点呢?
    一个女孩子问:“这是你是对我们两个人的善意吗?”
    另外一个问:“那个时候我们应该要哭吗?”
    “怎么说呢,”我回答,“如果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的时候,就直接说不知道就好了。”
    我讨厌那段“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时,微笑就好”的对话,不能理解这种事情。
    父亲负债逃跑失踪,母亲为了宣布丈夫已经个人破产不再替她还债,每天都在查阅流浪汉死亡新闻的时候。
    她脸上那副期盼焦急的神情,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时候难道要哭吗?
    明明被追债的人逼到绝路的母亲更可怜。
    这种时候该微笑吗?
    那样也绝对不行的。
    除了什么表情也不做,和妈妈一起翻阅报纸外——我什么也做不到。
    那个时候,我如果能说“我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这样的回答,母亲会不会不会说我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孩了呢?
    起码要把这一点传达出去。
    毕竟,羽川婆婆说过了。
    “不知道的时候就说不知道,不会的时候就说不会,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那么逞强?直接说就好了。”
    “……”这个应该不是她们要的答案,“人要为了自己做的每个选择负责,没有人可以替其他人负责。”
    “!”她们两个人终于有表情了。
    “不过,小孩子可以多依靠一下大人。”
    “村长……”
    “被起诉了。”
    “父母……”
    “也被起诉了。”
    “村子里的大人谁也不听我们两个人的话,我们只是——”
    她们没说下去。
    社工说这个是心病。
    “这个给你们。”我把社工给我的报警器给了她们两个人。
    “遇到危险就摁下按键,然后努力躲起来,警察会很快赶到的。”
    然后,我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她们。还有两枚硬币。
    说明了找电话亭的方法和使用方法。
    “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
    .
    福利院附近大楼的甚尔看清了妻子说的每一句话。
    “那可不行。”
    他在自言自语。
    “唉,这么说可不行啊。这两个小鬼可是天生的咒术师,疯起来可要命了。”
    要是太太知道自己的话被她俩扭曲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这是绝对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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