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田征国的房间,被他破格的全部搞成了黑色,从地板到墙壁到窗帘再到天花板,全都是黑色,连家具都是黑色的,整个房间就只有零星一点灰色和金色作为点缀,不开灯的时候就黑的像黑洞一样,开了灯也似乎连灯光都能吞噬。
“哇……”尹那罗双手插在口在里,像巡视领地一样走进田征国的房间,刚一进去就发出一声感叹,“好酷啊!”
田征国挑了挑眉,凭他对尹那罗的了解,这亲故分明是不可能喜欢这种风格的,没想到能从他嘴里听到夸奖的话,田征国不由翘起嘴角,结果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刚咧到一半,就听到尹那罗斩钉截铁地说:“这里不行,绝对不行!”
田征国:???
“wei?不是说很酷吗?!为什么不在这住啊?”
“我眼神不好啊,住在这里肯定会一天到晚磕磕碰碰的,受伤了怎么办嘛?”
尹那罗理所当然的抬了抬下巴,说完了足以说服田征国的正当理由之后,又忍不住嘴欠,diss他的房间:“再说这里也太黑了,一直在这里睡,心情都变得郁闷了,明明有充满绿色和希望的房间可选,我们为什么要睡在小黑屋里啊?”
“莫呀,什么小黑屋啊!”
听到自己精心设计的房间被亲故diss,田征国不甘示弱的提高了嗓门,幼稚地反击回去:“你那间才是儿童房呢,幼稚园小孩才喜欢在那里睡,越睡越幼稚,我这个叫成熟!”
两个忙内平时的取向差异实在太大了,田征国一开始就想到了尹那罗不会喜欢他设计的房间,也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去尹那罗的房间睡。所以,虽然嘴上不情不愿,但是看完了房间,他还是拖着行李去了尹那罗的“儿童房”,一边跟亲故拌嘴,一边帮笨手笨脚的小孩整理行李。
在新宿舍里,要说整个房子最让人惊喜的,莫过于那一台玻璃的家用电梯了。
男孩们像没见过电梯的小朋友一样,搭着电梯上来下去,一趟一趟的,玩得不亦乐乎,尤其是闹腾的弟弟们,塔电梯来回了几趟,又开始玩电梯和楼梯赛跑的游戏。
说是游戏,其实是又开始打赌,金泰哼和尹那罗说坐电梯快,朴智琝和田征国说走楼梯快,于是四个人分成了两组开始打赌。一组坐电梯,另一组走楼梯,同时从一楼出发,哪一组先到二楼,哪一组就赢了,输的那两个人要负责给搬新宿舍的第一顿炸酱面买单。
不参与游戏的哥哥们纷纷表示同意,有人主动出钱当然好了,郑浩锡和金硕轸还踊跃地自荐,一人在一楼,一人提前跑到二楼,给忙内们当起了裁判。
尹那罗和他泰哼哥搭乘的电梯关门前的一瞬间,闵允其坐在面对着电梯的小吧台外面,笑眯眯的挥手,冲着他们两个说了一句“那罗呀,泰哼呀,谢谢款待啦”,俩小孩只知道傻乐,还不懂这哥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等到他们在二楼电梯门外看到气喘吁吁的田征国和朴智琝的时候,才知道闵允其的意思,真不愧是嘴巴开了光的哥哥。他们俩果然不应该过于相信机器啊,他们怎么就忘了,这两个爬楼梯的可是偶运会上接力跑的第一棒和最后一棒……
韩国人的传统是搬了新家要吃炸酱面,新宿舍的第一顿炸酱面就由比赛输了的两个孩子请客了,因为这两个小孩自己的食性,还额外点了披萨和炸鸡。明明餐厅里有餐桌,但是尹那罗和金泰哼偏偏不用,非要把食物都摆在客厅的地上,在宽敞空旷的客厅里铺了一大堆报纸。
就像他们以前还穷巴巴的时候一样,八个人盘腿凑在一起,毫不在意形象的坐在地上吸溜着面条,个个都吃得嘴边一圈黑色酱汁。
……
mama之后最重要的演出,就是wings tour的首尔final场演唱会,孩子们刚搬到新家的行李都没顾上打开,又开始马不停蹄的排练演唱会。
他们有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来练习,solo舞台、合作舞台、特别舞台、跟伴舞团的群舞练习、乐队合练……不管是成员们还是演唱会团队,所有人都想要尽全力给这将近一年的巡演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在公司宽敞的练习室里,几十号人就好像与世隔绝了一样,不是在练习舞蹈,就是在讨论新的舞台和新的动线,讨论怎么做出更好的表演。
他们仿佛自成一个小世界,并非对公司内部山雨欲来的气氛毫无察觉,但是每个人都卯足了劲,想要把今年最后的这几场演唱会做到最好。
公司内部确实是出了问题,大批员工申请离职,其中还包括策划部的重要员工和管理层的高管。各项工作的开展都不顺利,年末正是各种结算的时候,本来就忙碌,因为关键位置员工的离职,公司里更是成了一团乱麻。连经纪人都个个忙得分身乏术,艺人都顾不上管了,演唱会之前,去现场彩排的时候,经纪人甚至把人送到了就走了。
这一切,其实都能察觉到的,只是作为艺人,他们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但其实正相反,他们恰恰是能真正能决定公司命运的人,只要他们还在不断前进,那么一切的困难都是可以战胜的。
这一年中所获得的荣誉和外界的认可,给了孩子们勇气和自信,抱着这样的心情,八个男孩又一次站上了高尺巨蛋。
演唱会连续进行了三天,最后一天的时候,大家都忍不住掉了眼泪,几乎从来不会当着别人的面露出软弱一面的闵允其都哭了,唯一没有哭的人就是尹那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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