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爱你的,你知道吧浩锡哥?”
“知道啊,我的公主殿下~”
……
因为在演唱会上给哥哥过生日的时候,大家互相说了好多煽情的话,尹那罗自己也被搞得泪眼朦胧的,在晚上回到宿舍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眼睛肿的不行,连忙趁机拿出两罐冰可乐贴着眼皮消肿,紧接着又忙着喝可乐,吃宵夜,连隐形眼镜都是睡前田征国提醒他才想起来摘掉的。
说到隐形眼镜,这是尹那罗最近才开始用的,之前因为每次带美瞳都会不适到眼睛红肿充血,所以他哪怕是摘了眼镜什么都看不到也没敢尝试隐形眼镜,直到上个月在朴智琝赌咒发誓的大力安利之下,他试探性地配了一次日抛型的隐形眼镜,戴了一天也没有任何不适之后,才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就像个意外失明多年、通过一个偶然的机会又重见光明的人一样,简直是离不开隐形眼镜了,有了清晰轻便还不会引起不适的新宠之后,框架眼镜直接被他扔到了一边。
只不过尹那罗有一点让朴智琝非常担心,就是他太大大咧咧了,对自己下手没点分寸,戴和摘的时候不像朴智琝一样每次都仔细地使用工具,而是仗着自己眼睛大,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学会了徒手戴摘隐形。
每次看到这弟弟粗暴的扒着自己的眼皮把小小的透明镜片塞进去或者取出来,朴智琝就替他觉得眼睛疼。
不过尹那罗自认为是个糙汉,并且坚信糙汉是可以这么胡乱戴隐形眼镜的,毕竟金南浚偶尔戴隐形眼镜也是这么干的,然而事实证明,糙汉什么的只是他的错觉,在这方面他还远远比不上金南浚。
尹那罗的本质还是个小公主,而且是免疫力低下、比较娇嫩的那种“豌豆公主”。
证据就是在世巡首尔站结束的第二天,他光荣的长了个麦粒肿。
一开始只是刚起床的时候发现右眼的上眼皮红红的,还有点热热的,洗脸时碰到那一块还会有点疼,尹那罗还以为是昨晚摘隐形眼镜的时候戳到了,就没有当一回事,甚至还坚强的忍着疼戴上了新的隐形眼镜。
结果在当天下午,那一小块红就迅速肿了起来,肿得那一小块眼皮红红亮亮,摸上去硬硬的,还比早上疼一百倍。
尹那罗本来一个人待在工作室里,正在试他前几天刚买的新吉他,试着试着就觉得右眼越来越睁不开,还想着自己总不会是困了吧,下意识去揉眼睛,只碰了眼睛一下,把自己揉的嗷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新吉他也差点不管不顾的扔出去。
好在尹那罗有一件事一直贯彻得非常好,那就是其他成员这么多年以来不停给他灌输的一个观念:有事赶紧找哥哥。
不小心揉了一下眼睛,把自己给疼得不住倒吸凉气,小孩哭唧唧地挂着一脸泪水跑到了离他最近的金南浚的工作室门外,站在门口刚要推门,想了想又扭头跑了,跑到了位于另一个方向的闵允其的工作室。
尹那罗不是不想第一时间找金南浚,而是尹那罗刚刚那一下就疼怕了,偏偏这哥比他自己还没轻没重,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疼痛,他还是先找闵允其吧。
闵允其的工作室叫“天才实验室”,是几个工作室里面唯一装了密码锁的,尹那罗不知道他的密码,只好在玻璃门外面边敲门边用哭腔浓重的声音叫他。
“呜呜,允其哥,呜呜你开下门吧……”
闵允其带着耳机在屋里编曲呢,隐约听到一点微弱而熟悉的哭腔,下意识一激灵,猛地一回头,就看到玻璃门外那个白裤子、粉蓝色上衣的影子。都不用听声音,只看这个鲜嫩明亮的配色就知道是尹那罗,毕竟这可是他们队内唯一在平时也喜欢把五颜六色的糖果色穿在身上的孩子。
闵允其抬手摘了耳机,弟弟的哭腔一下子就冲进了他的耳朵,刚刚还因为工作被打断有点不耐烦的哥哥瞬间堂皇了,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去开门,刚一打开门就被那个粉蓝色的小炮弹扑到了怀里。
尹那罗没戴帽子,一头灰白色的头发洗完也没好好吹,又多又蓬松,像是顶着一脑袋棉花似的,而这一团棉花下面就是小孩哭的湿漉漉的脸,还有他红肿着的右眼皮。
“莫呀,怎么搞的,跟谁打架了你?怎么回事?”闵允其下意识以为是弟弟们打闹伤到了,结果仔细一看又不像外伤造成的,冷静的把伸着两只手想抱他的小孩推开了一点,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微微仰起头,迎着灯光观察了起来。
距离尹那罗从自己的工作室跑出来已经过了快十分钟,他的眼泪还是止不住,而且右眼还感觉烫烫的,这种陌生的疼痛把他吓得够呛,在闵允其捧着他的脸看的时候,还努力想睁开眼睛,倒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看着熟悉的哥哥的脸能不那么害怕。
闵允其没有贸然碰尹那罗的眼睛,只是看了看眼皮,又回屋拿了消毒纱布轻轻给他擦眼泪。小朋友长长的睫毛都湿漉漉的粘在一起,老老实实的闭着眼睛让哥哥擦脸,一只手不安的搭在闵允其胳膊上,另一只手在下面捏着他的衣摆。
“乖啊,先别哭了,我给经纪人打电话,马上陪你去医院,到医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闵允其用手背碰了碰尹那罗的脸颊,声音温柔的安抚他,然后马上给经纪人打电话,三句两句就把事情说了,打电话的时候手也没离开尹那罗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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