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田·正在生气·强行高冷·征国瞥了一眼冰棒,装模作样地拒绝。
“吃吧,吃吧,吃吧……”尹那罗矮下/身,挤挤挨挨地坐在了他旁边,趴在他手臂上祭出自己的哄兔必杀技——用小狗崽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吃吧,你吃的时候我帮你抄写还不行吗?这三个都给你吃还不行嘛!”
“嗯……好吧~那你抄写的时候字写好看一点,知道吗?”犹豫了半秒钟,田征国决定看在冰棒的份上,就不生气了。
尹那罗一皱鼻子,慢腾腾地把屁股挪到刚刚田征国的位置,拿起笔开始一笔一划的抄写。
虽然釜山亲故好哄的很,但他是真的不想抄写韩文,哪怕是让他抄英语呢……
……
等他们办完了澳洲的公演回到韩国,田征国的期末作业总算是补完了,在他们去美国之前,尹那罗和田征国去学校考期末考试,顺便交作业。
虽然是艺术学校,但文化课考试分数在总成绩中占的比例也不小,尹那罗考试的时候快把笔头给咬断了,然而该不会的题目还是不会,想达到当初入学时校方要求的成绩,他大概只能指望专业课拿个好成绩了。
舞蹈科的专业课考试早在他们还在回归期的时候就结束了,尹那罗当时是在公司练习室里录的视频,因为搞不定摄像机,还是金南浚帮他导出了视频给老师发了过去。
哥哥们本来以为,这两个学渣考完试,怎么也得老实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两个没心没肺的,考完试当天晚上就跑去汉江边骑自行车玩去了,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每人吃了一肚子鱼糕和冰沙回了家。
哥哥们:得罪了,是我们低估了多年学渣的强心脏……
在结束了巡演的澳洲场几天之后,他们又把红子弹发射到了美国。
只论天气的话,尹那罗更喜欢美国,起码不会在他只穿着短袖下飞机
、正晕机晕得想吐的时候被夹着沙粒的狂风吹得睁不开眼。
不过他对美国的这点微薄的喜爱,在得知要去游乐园录团综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
“一定要去游乐园吗?去游乐园一定要玩那么恐怖的项目吗?一定要玩那么吓人的项目的话,可以不要带我吗?”
刚吃完早饭就被强行塞进车里的恐高少年一脸严肃的连续发问,田征国坐在他旁边,吃早饭时还昏昏欲睡睁不开眼的忙内才知道要去游乐园玩,兴奋的合不拢嘴。
他抬手用力按了按亲故戴着渔夫帽的小脑袋,毫不犹豫地回答:“一定要去,一定要玩,一定要带你。”
“杀了我吧……”
看到二忙内像条活鱼一样在车里挣扎又被忙内用蛮力镇压的惨状,本来还紧张得不行的郑浩锡和朴智琝也被逗笑了,想着有个人比他们还害怕,忽然凭空产生了一种“其实也没啥”的错觉。
然而事实却是,觉得自己快死了的孩子,威胁导演组自己早上吃了饭、等下一定会毫不犹豫吐出来的孩子,因为严重恐高而得以全程站在地面上看着大家玩,整天下来,唯一的活动就是不停地跑到甜品站买冰淇淋吃,平时惯着他的哥哥们都在天上自由落体呢,他这回能敞开了吃了。
反倒是两个觉得其实也没啥的孩子,被连哄带骗的玩遍了游乐园里的各种刺激项目。朴智琝还好,越玩越兴奋,郑浩锡玩到第三个项目,整个人在空中高速下坠的时候,就觉得灵魂已经离自己而去了。
回酒店的车上,坐在前排田征国和金泰哼两个傻大胆还在意犹未尽,他们旁边的朴智琝和金硕轸也在讨论刚才游乐园里的项目,闵允其已经坐在后排闭目眼神了,他旁边的金南浚戴着耳机玩手机,尹那罗和郑浩锡同样坐在后排,一个红色渔夫帽,一个黄色渔夫帽,两个小脑袋无力地垂着靠在一起,随着汽车的行驶而抖动,平时很活跃的孩子们这会儿有点异常安静了。
“南浚,南浚呐。”细心的大哥有点担心这两个弟弟的状态,回过头拍了拍金南浚,小声问,“他们俩是睡着了吗?浩锡他怎么样?”
金南浚摘下耳机,把耳朵凑近他旁边的郑浩锡,只听到了
他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睡着了,浩锡累坏了吧,那罗好像也睡着了。”
金硕轸这才放下心,转回去继续跟朴智琝叭叭叭,十分钟后他才反应过来,晚上都睡不了多久的尹那罗,一整天什么项目都没玩,除了吃冰淇淋也没干别的,怎么可能累到在车上睡着?
吃,冰淇淋?
想到这,大哥刷的一下回过头,把朴智琝吓了一跳。
“那罗呀,那罗?”金硕轸上半身探过去,拍了拍黄帽子弟弟的头,用手轻轻掀开一点他盖住了脸的帽檐,把手伸到他帽子下面去摸他的额头,只摸到了一手的冷汗,“那罗呀,能听到哥说话吗?是不是不舒服了?”
“嗯?”尹那罗抬起了头,一张小脸煞白,只有眼圈和鼻头是红的,“肚子疼……”
听到二忙内身体不舒服,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尤其是曾经得过盲肠炎的二哥,越过金南浚,严肃的问了一堆是哪疼,怎么个疼法之类的问题,生怕这小孩犯了盲肠炎自己都不知道。
尹那罗这时候更像个小孩子,连到底是哪疼都说不明白,忍着疼乖乖的回答,奶声奶气地说了一大堆,越说越抽象,把哥哥们搞得都有点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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