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又细细观察了一会儿,当即便已经明过来,这两人分明就是认识的,而且极有可能关系很好。
夏怀仁心里想,夏林何德何能能够认识像男人这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人?
眼底飞快地闪过嫉妒,夏怀仁脸色变得很难看。
而且又见夏林根本没有为自己说话,也没有回答自己刚才的话,夏怀仁心下很是恼火,但是他现在的身份使得他不能随便对夏林发火。
——因为他和夏林的身份现在一个是医生一个却是病患。
医生对病患发火,他一定会被惩罚的!
心里气的要冒火,可是却无处可发泄,夏怀仁只能硬生生的咽下,然后扯出一个职业的微笑,上前一步为夏林仔细检查。
可是夏林被夏怀仁检查,却觉得浑身别扭,当下紧紧的抿着嘴唇,脸绷得紧紧的,任谁一看也知道,这是不开心的表现。
虽然有些任性,但是夏林就是觉得难受。
夏怀仁真的要吐血了,他嘴角的微笑已经保持的要抽筋,但是他不能表现出不满,只能忍着!
好不容易检查完了,夏怀仁松了一口气。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擦伤了而已,涂点药就可以了。”
蒋云启对于夏怀仁的话却充满怀疑,他觉得面前的医生根本就是应付了事,随便看一下就可以了?
于是蒋云启的怀疑就直接在表情上表现出来了,他抱着胳膊,冷眼看着站在面前的穿着白大衣的年轻医生,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是莫名的不喜欢,而且不信任。
“是吗?”蒋云启释放压力,语气冰冰冷冷:“可是为什么小夏的脸色那么不好,而且额头还不停冒冷汗,连手都在不知觉的颤抖,刚才他还刚还说头疼,恶心……这些就只是简单的擦破皮!?”
夏怀仁脸上的笑容再也撑不下去,他鼓起勇气回视蒋云启,不到三秒钟阵亡,本来信誓旦旦,到最后也变得底气不足起来。
“那是被吓到了……其他的真的……也许没有什么伤吧。”
“真的也许?”蒋云启哼得一声,冷笑:“你自己不敢肯定,我怎么能够相信你!”
蒋云启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并且面无表情地盯着夏怀仁看,看的夏怀仁头皮发麻,虽然他气愤地想杀人,想发泄,但是面上还是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又开口:“不然你带着夏林去找另外的医生看看。”
那语气已经十分委屈了,仿佛就是蒋云启在无理取闹。
“这是肯定的。”蒋云启根本没把夏怀仁看在眼里,他听了这话,点点头,然后对一旁的护士说了一句话,对方惊讶了一下子,然后就小跑着去找主任医生了。
而同样听了话的夏怀仁故作委屈的模样装不下去了,他将本来不大的双眼咻的一下瞪圆了。
他刚才没有听错吧,面前的男人是直接叫的他们院长的名字,而且语气听起来还十分相熟!
这让夏怀仁又重新端详起蒋云启,眼底疑惑丛生,他不明白,夏林他们这三年是做了什么,怎么能够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
如果他可以跟面前的男人攀上关系的话……夏怀仁似乎已经看到主任的头衔插着小翅膀自动飞到他头上——
想想就觉得特别美好,于是当下什么气愤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满脸真诚的笑容。
“你刚才说了我们院长的名字,您和院长是朋友吗?”连称呼都变成了您。
夏怀仁想要跟蒋云启搭话,却发现对方连一个眼神都不回给自己,而是嘘寒问暖的看着他的堂弟夏林,而且言语之间十分温柔和关怀。
眼神狠狠地瞪了夏林一眼,夏怀仁心里嫉妒地发狂。
眼珠子转了转,一个主意在脑海里升起,这次夏怀仁干脆不从蒋云启下手了,而是该用迂回政策打算从夏林这边入手。
如果他能够和夏林处好关系,那么接近蒋云启不是更简单?
何况他和夏林本来就是堂兄弟,这点小事夏林总不会不帮忙吧——
显然夏怀仁已经选着性地忘记了刚才自己对待夏林的态度和夏林对他的态度。
这么想着,夏怀仁就带着笑容冲着夏林说道,语气十分亲昵:“小夏啊,你们怎么来了g市也不来找我啊,我们好歹是堂兄弟呢,婶婶也是,都不来看看我。”
看到夏林没有什么反应,夏怀仁又继续说道:“三年前你和婶婶离开村子的时候,我妈给我打电话还挂念着你们,想说你们应该会来找我,还特地嘱咐我要好好接待你们,结果我眼巴巴地等了好些天,都没有看到你们。”
“小夏啊,话说这些年你们到底去了哪里啊?这次回来g市是要长住啊还是只是回来看看?你们住在哪里啊?旅馆吗?要不来我家吧,总比在外头好对吧。”
虽然确认蒋云启是个有身份的人,但是夏怀仁却也不觉得夏林和夏母能够有什么出息,他猜想着,最多就是夏母带着夏林眼巴巴地扒上这个男人的吧。
不屑地撇嘴,夏怀仁瞟了下蒋云启,觉得这人口味怎么这么重?夏母那么老还可以啃得下去……
当然,这个念头闪过一下,就被夏怀仁吞进了肚子。
夏林听完这话,真的笑了,只觉得夏怀仁这话里有话的,是觉得他听不出来吗?明里是关心他们,其实真的意思恐怕是嘲笑的意味吧,而且还那么明显——夏林想,只要是个人,不是傻子就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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