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霍渊娶庄渔的日子越来越近,后者自然在那之前得回庄家,姜兮接下来也只剩下了吃喝玩乐,甚至还跟蔚蓝出霍府逛半天街。
抛开游戏不谈,此地民风还是难得淳朴的,姜兮装作没注意叫卖小贩打量他的事儿,毕竟两人穿着与民国格格不入。
茶楼有说书先生正高谈论阔霍家娶媳妇儿的事,其中夸大其词为多,甚至还说庄二小姐其实是男儿身,因从小身体不好,父母才把他当女孩养,虽说庄渔和庄玉是一男一女,但模样却分毫不差,站在一起甚至分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弟弟……
姜兮本来还不以为意,但听到这里眉头微皱,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线索?看来这场游戏一味死守霍家不行啊,玩家们还得出来才能得到某些消息。
当然,不排除在霍家也有渠道得知此事。
姜兮并不打算深究线索,跟蔚蓝继续逛街,混吃了两三天过后,迎来婚礼。
整个霍家都笼罩在喜气洋洋的红色之中,管家热情的招待来宾,玩家们的脸上却无论如何也挤不出笑容,几天了!线索还是没找齐!
姜兮远远看见花轿到来,霍渊并未出门迎接,反而让人直接抬进内院去,不少宾客窃窃私语,这是怎么回事儿?
庄渔坐在轿子里,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现在是新娘,不能说话和乱动,只能乖乖待着。
另一边,霍渊拿着一件大红的喜服进了书架后面的小房间内,慢慢勾起嘴角:“时间差不多了,不想换的话,我可以亲自帮你。”
……
最终,霍渊身着红色长袄,牵着绣球走在前面,庄玉穿着精心制作的新娘服饰,头顶红盖头,拿着绣球另一端在后面跟着,出房间时,他似乎受到了外面的阳光,身子抖了一下,停在原地。
霍渊向他靠近,声音低沉的哄道:“这几日我喂了你不少元阳,太阳不大,可以受住,我保证很快就结束,好不好?”
庄玉似乎被他说的十分害羞,盖头下的脑袋低了些许,抓着绣球的指尖泛白。
两人继续向前走,宾客们只看见庄渔的花轿被抬进了后院,却没法跟过去,所以当霍渊带着庄玉出来时,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就刚进门的新娘。
不远处的姜兮眯着眼睛,望向那对新人:“我怎么觉哪里不对?庄渔死了吗?怎么有鬼气?”
蔚蓝:“新娘是男的,不是庄渔。”
姜兮愣了一下:“……霍大少真会玩啊。”
虽然宾客心里很奇怪霍渊刚才为什么没出门迎亲,但此时他的一举一动似乎对‘新娘’非常上心的样子,并未怠慢,所以大家只敢小声嘀咕疑惑,却没有明面上质问。
最主要的是霍家他们惹不起,也谈不上质问二字。
“一拜天地……”
眼前新人拜堂之时,姜兮和蔚蓝两人悄悄离开,然后在后院看到正被丫鬟搀进屋子里的另一个新娘。
如果是别的玩家,此时肯定想求证线索,但他俩不一样,并没有破坏这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庄渔被带到房间后,察觉到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儿,只好问着旁边的丫鬟到底怎么回事?丫鬟却反反复复说一句:“奴婢不知。”
庄渔立刻起身:“霍渊呢?我要见他。”
丫鬟拦住她的去路:“庄小姐,霍少爷吩咐过,您不能离开房间。”
除却被鬼附身时,庄渔也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力气连丫鬟也都不过,她闹腾的动静大了,屋内就又进来两个小厮,直接把她捆了起来,堵住嘴巴。
余下的时间庄渔只能无声哭泣,新人拜堂之后,庄玉去往新房等着,霍渊在前面应付宾客,尽量把一切安排妥协后才赶紧也去新房。
“把庄渔带过来。”霍渊冷漠的吩咐道。
很快,便有两个丫鬟强行把泪眼婆娑的庄渔捉来了,后者第一眼便看到坐在床上的另一个新娘,不可置信的望向霍渊:“她是谁?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
庄玉闻言正要伸手掀开红盖头,却被霍渊捉住手腕:“按照礼节,此事当由我来做。”说着便不紧不慢的拿起丫鬟呈上来的秤杆,挑起红盖头。
下一刻,庄渔的表情才是真见了鬼,她仿佛呼吸都凝固了一瞬,尖叫起来。
房梁上的姜兮和蔚蓝也十分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虽然不想找线索,但人都有好奇心嘛,神也不例外。
“怎么会?他不是死了吗?有鬼,有鬼!”庄渔哭的很大声:“霍渊你不要被鬼迷惑了,就算你以前再喜欢他,可他已经死了啊!”
霍渊冷冷的望着庄渔:“被鬼迷惑的不是你吗?害死自己的亲弟弟,怕暴露,又杀死两个贴身丫鬟,我也没想到你的心肠居然可以这么歹毒。”
被揭穿真相,庄渔一时间僵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
然后便努力摇头,哭的更加歇斯底里:“不,那不是我,是有鬼控制了我,我不是有意的,霍渊你相信我!”
霍渊完全不想听她狡辩,若不是这个女人还有用处,他早就杀了庄渔。
“你们先出去。”霍渊吩咐着下人们。
待丫鬟走后,霍渊随手按着桌子旁边的机关,喜堂慢慢后退,露出早就准备好的法台。
他又拿起衣架上的道袍套在喜服外面,翩翩公子,竟然瞬间成了颇具道骨的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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