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家有两幢房子,一幢是母亲从小到大住的木头老屋,一幢是五年前小舅舅结婚建的四层砖房。老家人盖房都喜欢往大往高了盖,小舅也不例外,可惜当时资金不太够,砖房盖到叁层就搁置了,第四层到现在还只是个毛坯框架,所以四层的房子听来很充裕,统共也只有叁层的两个卧室罢了。
老屋原先也有四间卧室,后来随着子女们各自成家或是远走他乡,那些房间就渐渐空了出来,底层的一间做了仓库,一间留给外婆,去年台风时二楼西边的窗子破了,把原本的雕花木床淋了个通透,因为没有人住,所以床板到现在也没有换新。
江夏他们这一趟回来,新房的卧室不够,喜静的江夏选了土坡上的老屋,陪外婆一起,她和妈妈住二楼。
二楼靠东边原本是王家两个儿子的卧室,里面摆了两张不大不小的床,墙壁上贴了许多当年红极一时的明星海报,就连窗边书架上现在还能找到四大天王和小虎队的磁带——虽然大抵是不能用了。
房间的陈设古旧,处处透着一股年代感,但屋子却意外地干净,纤尘不染,江夏一开始以为是外婆为了她们临时收拾的屋子,可是另一间房子也一样,所有的衣橱、书桌,五斗柜,显然都被人常年精心擦拭,就好像随时在等待它们的主人回家。
夜深,老屋一楼已经熄了灯,只有二楼江夏的房间还透着昏黄的光亮。
江夏半躺在床上用手机做完今天的英语阅读,看了眼时间——10:43。
按理说妈妈也应该回来睡了,怎么和小舅他们能聊这么久?
正想着,外头的木头走廊响起嗒嗒的脚步声,江夏匆匆下床穿上拖鞋,去给妈妈开门。老家的房子没有大门一说,虽然老屋不沿街基本不会有人来,但外头黑漆漆的夜,多少还是让江夏有些发毛。
只是,这脚步声,听起来也不像……
江夏想要拉开门闩的动作停住了。
“姐姐,是我。”隔着一道门,江浔安静地说道。
江夏一怔,随即拉开门来,一阵冷风溜进了屋内。
江浔抱着几件衣物站在门前,那一刻,身后是乡间清寂的夜雨。
雨势直到刚刚才减弱了一些,淅沥沥的小雨顺着屋檐的瓦片往下滚落,一滴滴连成细密的银线,浸渍在微弱灯光里,晶晶莹莹,几不可察地随风轻晃,仿佛摇曳了一廊珠帘。
“给我的?”她伸手想要去接,江浔却先一步迈进屋子,把衣服放到了另一张床床尾——
“明天我要穿。”他说,继而侧过脸觑她:“怎么还在门口站着,不冷么?”
被他一提醒,江夏才打了个激灵,匆忙合上门:“你今晚在这里睡?”
“……嗯。”江浔整了整明显还没被人睡过的被褥,低着头平静解释道:“妈说想和大姨她们多聊一聊,晚上就和老爸睡了,把我赶了过来。”
老屋只有一盏60W的白炽灯,悬在房顶,哑暗的光线由上而下落在发梢肩畔,光影零散。江浔身段高挺,站在这满屋黯淡的金色灯光下,慢条斯理铺着被子,寂静的屋子里,时不时响起被褥摩擦的沙沙声。
江夏坐到自己床沿,盯着他的背影,随口调侃:“妈妈还真是心宽。”
“以前也一起睡过的,她觉得没什么,这次好歹有两张床。”看不到江浔的表情,可是他说话的声音似乎非常淡定,像是在意料之中不为所动。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少年微倾的宽厚背脊,身量修长。
“是啊,以前也睡过。”江夏撑着双臂,唇角轻轻勾起,“——两年前的除夕。”
他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
那是他们姐弟一切乱序人生的开始。
时光兜兜转转了两年,好像又重新回到了那个起点。
江浔抬起左手,偏头按了按酸涩发麻的后颈,才转过身:“快睡觉吧,明天过年会很忙。”
稍微有点刻意呢。
对于一个刚才还在雨中对她说“我也是个人渣”的弟弟来说。
江夏并没有被他忽然拉开的距离吓到,反而是轻轻浅浅地笑了:“好,晚安——”
“弟弟。”
江浔上床的脚突然就不小心踢到了床沿。
他肯定不是个好演员,越是不在意,就显得越在意。
江夏慵懒地舒展了下身子,心想。
两个人各自在床上睡下,拉了灯,屋子陷入一片幽暗。
窗外还在下着小雨,雨水从屋檐落下,滴答滴答坠进水洼,也有些依循着风的轨迹打在窗棂上,节奏舒缓的白噪音,构成这个漫长又寂寥的夜。江夏蜷缩在被子里,老式的龙凤被即便洗得再干净,多少还是蓄积了些陈年旧物的味道,没多久她还是睁开了眼,望向对过。
喜欢的人近在咫尺,谁能睡得着。
“阿浔。”
对面一片死寂。
“我知道你醒着的。”
那边沉默了良久,终于还是挪挪身子,转过来面对她。
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脸,似乎好不容易才找回喉间的声带,江浔喑哑地问她:“怎么了?”
“过来睡。”江夏说得很直接,没给他任何误解的余地。
“不要。”江浔也干脆拒绝,“好好睡觉,姐姐。”
“你怕什么?”她笑。
江浔停顿了半晌,开口挫败:“我怕我忍不住行了吧?”
“人渣是不需要忍的,你看我就从来不忍。”江夏枕着手心,故意拿他的话揶揄他,又说,“当然如果你真的不想,我也不勉强你,我很通情达理。”
这话,太糟糕了。
如果他不来,就说明他真的不想,归根结底就变成了,对人没兴趣。
真是通情达理啊,我。
“江夏你真是……”他气得牙痒痒,却只能咬咬牙,昏暗中她听见对面被子被翻开,人影翻身下了床,摸到了她床边。
她往里退了退,给他空出一个床位,身后的被窝还没被捂暖,冰凉凉地贴在她身上,冻得她发抖。
呼,好冷。
“冷就过来。”江浔刚躺下,大概也听见她在黑暗中倒吸了一口凉气,朝她伸出手。
“我这不是怕你忍不住吗。”江夏仍然在嘴上欺负他。
“你不是就想要我忍不住么?”江浔也不甘示弱反问,话刚说完他就怔住了,江夏已经抱上了他的腰。
在一个家以外的地方,陌生的屋子,陌生的床,能抱着最熟悉的人,嗅着最熟悉的味道,大概是一种慰藉。
江夏吸了吸鼻子,像是要把他身上沐浴后皂香吸收彻底,闭着眼悄声说:“今天好冷。”
“嗯。”他不痛不痒地回应,可是却反手把她拢进了怀里。
“我可能感冒了。”
江浔屏息凝神听了听她的呼吸,“是有一点。”
“刚才淋雨淋的。”她淡淡地补充,“有些事情还是得分地方做才好。”
比如接吻。
江浔的气息再度停滞,动作也僵直了片刻,就听见耳边传来姐姐的低笑声。
可恶。
他偶尔主动就害她感冒,还被指摘他不分场合,这心情别提有多懊恼。
于是缄默不语,听着雨夜的白噪音。
好一会儿,江夏从江浔怀里钻出来,躺上和他一般高的枕头,面对着面,鼻尖抵着鼻尖,近得能抢夺彼此的氧气,“所以你根本没听懂。”
原本垂眸思考的江浔下意识抬起眼,与她对视,“听懂什么?”
好近,姐姐细长的睫毛,在这个距离的暗夜里分毫毕现。饱满唇瓣的线条轻薄上翘,热气从微启的唇缝溢出来,扑洒在他的唇沿,就看见少女的嘴型开合变换,一个字一个字地提醒:“看、场、合。”
江浔全然被她漂亮的唇吸引走了注意力,听完只是木讷地敛了下眼皮:“嗯?”
江夏无奈,撇开目光说:“比如现在。”
江浔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胸腔跟着振动,江夏搭在他胸膛的手能轻易感觉到他身体传达的情绪。
虽然是越界的亲密,可在知道江浔的想法之后,江夏很难再克制自己。就像现在,她明知道自己在勾引江浔,明知道躺在一张床上的可能后果,明知道他们亲姐弟之间不可以,她想的不是那不行,是……
那又怎么样?
阿浔。
江夏的眸光漆深至暗,可是在对上他笑容的那个瞬间,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不见。
想独占江浔的念头,总是会在某个时刻占满她的大脑。
比如,现在。
她沉静地看他笑,他笑着笑着停下来。
两人四目相对,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绷紧,她听见江浔的呼吸声,感觉到他胸腔的起伏。
“太近了,姐姐。”
阿浔。
她锁着微弱黑暗视觉中,那一张单薄的唇,唇弓线条立体。
好想吻他。
“还可以更近。”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凑上去压住了他的唇瓣,动手解他的睡衣。
好像不太矜持是吗?江夏一边吻一边想,唇下绵软的舌尖交缠,搅乱,疯狂,他也开始乱了呼吸,动手脱她的。
算了,管他呢。
两个人一刻不停接着吻,连换气的时间都不曾,就已经赤条条地拥抱在了一起。
衣物是碍事的东西,扯下来,甩出去,根本没想过它会被丢在哪个角落,脑海里想的只有与眼前这个人的肉体碰撞,别无其他。
好不容易才退开,津液沿着嘴角流下,江夏也知道自己过火,两人大口大口地喘息,但身体还是紧紧偎贴着,她能感觉到双腿间一根存在感分明的东西,抵在她小腹,像一根火杵烙烫她的子宫,让她体内的血液和器官渐渐生热。
一波波热流向下涌去,化作液体,寻找下身的出口。
她因为腿间的湿润感而走神,江浔忽然长吁了一口气,又无奈笑了声。
“想什么了?”
“我在想,如果这时候妈忽然改了主意过来,看到我们这样……我会不会被她打死?”
明明这么说了。
他却翻过身,沉下头去亲她的脖颈,半边身子压在她身上,肉棒嵌进她两腿间的阴影里,棉被外露出半截光裸上身,背部肌线在黑暗中微微贲张。
她抬手圈住他:“我也逃不掉的。”
她曾无数次设想过那个情景,也曾为它构思过各式各样的借口,可她当她以父母的角度去看待赤裸相拥的他们时,她知道一切诡辩都是徒劳,再多的解释都苍白——正常的弟弟不会和自己姐姐激吻,正常的姐姐更不会诱惑弟弟与之上床。
姐弟乱伦,她是主谋,他是共犯。
少年的唇落在她颈项,脆弱的颈部血管毫无保留地暴露给一对虎牙,齿尖落下去,她的肌肤下陷,仿佛下一秒就是对一个猎物生命的终结,江夏如此幻想,却从心底衍生莫名的快感。
脖子上略微的刺痛,他咬起她的皮肤,以舌尖舔舐,再一遍遍吸吮。
“唔。”江夏挺起身子,难耐地轻哼,这是她教他的,江浔学以致用,“你做什么……”
“签名。”
签、签名?
江浔的唇舌游走,顺着她的身体慢慢下滑,钻进被窝,停在她的乳房。
被衔住了。
上身的被窝隆起,上下轻轻耸动。
“阿、阿浔。”江夏抱紧了他,脚趾微蜷,迷蒙着一双眼睛,垂眸看向他,他的脑袋在她胸口轻抬又落下,她的乳房一瞬落入口腔的温暖包裹,被含进口中大口吞咽,被唇舌攻陷拨弄。
他不仅懂得学以致用,还会无师自通。
奶头再次被他衔在口中,牙齿稍稍一施力,触电般的刺痛感和快感就交迭散开,从胸口传递到全身,毛孔酥酥麻麻舒张开。
“不要咬……”又是难受又是松爽,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下意识地推他的脑袋。
以前他们姐弟打闹的时候,江浔偶尔也会像这样扑倒她,在她身上留下牙印——那时候他还没多大的力气,江夏比他高,手长脚长,所以总能占据上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倔强着一张脸,以牙印作为自己胜利的标记。
但那肯定不是留在胸口就是了,即便是小孩子也知道,有些地方是不能触碰的禁忌。
可是现在,对上胸前抬首看她的那双眼睛,与记忆中那个瘦弱的小男孩印象交迭,谁会想到当初一脸固执的江浔,会像现在这样,同样还是吃咬,却从肩膀,转到了她的乳尖,含住她的双乳一遍遍婴儿似地吸吮不停。
想到年幼的江浔,羞耻感忽然涌入脑海,江夏闭上眼,小声嘀咕:“你这是……什么习惯,以前也不会……”
乳尖吸吮的力道停了下来,他放开唇舌,水淋淋的乳头在齿缝间弹了弹,“你在说多久的以前?”
“就小时候啊。”
“姐姐。”江浔忽然从被窝里钻出来,俯身撑在她的头顶,煞有其事地开口道:“你不会,从我那么小就开始惦记了吧?”
江夏原本闭着的眼蓦地睁开,“我又不是变态。”
江浔的笑声大概因为姿势的关系,低低沉沉的,“那你说什么以前,以前我也想不到……”
“我会和姐姐做到这一步啊。”
是啊,跟以前的那两个孩子无关。
现在的他们,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想再多也回不去,何况她也不想回去。
因为现在的她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像这样拉下她的弟弟去亲吻,去抚摸,去占有他的每一寸。
干柴烈火正盛,她轻声在耳边问他:“所以,今天插进来吗?”
江浔定了下身子,联想到她说的话,脸微微发热,但还是克制地摇摇头:“今天不行。”
随即倒在她身边,深呼吸试图冷静。
……都到了这份上说不行?
江夏不明白,如果说对血缘关系有心理障碍,他上次也不是那么抗拒,明明都已经……
抬腕遮住双眼,江浔压着声音道:“没有那个。”
“什么?”
“套。”
江夏楞住了,怎么都没想到江浔先在乎是这个原因,可能她真的太过随心所欲,就根本没想过至少得先保护自己。
可是弟弟比她先想清楚了,所以从一开始就拒绝,因为——怕忍不住。
只是这么想着,侧目望向他,就觉得身边这个大男孩,无法形容的可爱。
她可不像他自制力那么强,就这么一个念头,已经不禁转身抱住了他。
抱得再紧都不够表达——她会喜欢江浔,一点也不奇怪。
“等、等一下啊,姐姐。”
被她搂抱得死紧,她不着寸缕的身子也一样贴上来,无意识地磨蹭,江浔原本费了老大力气才平静的气血,一瞬间就被刺激回去,全都回到了下半身。
“江夏!”他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警告你别乱来。”
“嘘。”江夏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外婆睡觉很浅的,老房子隔音不好,就算在楼下也可能听得见。”
所以你就是故意的是吧?
江浔看向挂在身上的胴体,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去。”
江夏不解:“?”
江浔也懒得和她解释,把她的手臂扒拉下来,直接反手一剪,把她转了过去,背对自己。
……也不至于,这么柳下惠吧?
“你——”江夏正要开口说话,忽然感觉臀瓣被人扶住,有什么从两腿间插了进来。
炙热的,硬挺的。
是皮肉的触感,抵着两腿间已经滑腻不堪的软肉,由后往前挺进。
“老是这么调戏我……”江浔咬了口她的耳垂,“不就是想被插吗?”
他用力地顶了一下下身,那根粗长的阴茎顺着腿缝也跟着往前顶,狠狠擦过两片阴唇,撞在阴蒂上。
她下意识呻吟出声,根本没办法隐忍。
龟头像是蕴着电流,抵在她稚嫩的花心,一阵阵往她身体里注入麻痹的火花,下体痉挛,淫液从甬道流出来,全都流到了他的茎身上,又为摩擦添了几分润滑。
他开始慢慢摆臀,在她夹紧的腿心里抽插。
因为太湿了,抽送的动作并不觉得干涩,肉棒借着淫水破开双腿的缝隙,钻进两瓣媚肉里,直直捅进最顶端的脆弱的阴蒂。
啊。
江浔的手忽地捂住她的唇。
“嘘,江夏。”轻轻一口气打落在她耳畔,“外婆睡觉很浅的。”
……混蛋。
他当然不知道,其实女生阴蒂高潮比阴道高潮来得更容易,就这么来来回回性器反复摩擦间,被他掩盖的呻吟已经碎不成声。
想被他插。
不仅仅是这样流连于表面,真正空虚的地方,想被江浔填满。
身体下意识地去迎合,有几次龟头都因为滑腻差一点点就顶进了小穴,就差那么一点点,然而不管她怎么做,那根昂扬的肉棒还是我行我素地在腿心操弄。
“进去我就射了。”江浔吻着她的后颈,低声说,很诚实也很直接,“所以说不行,听话,姐姐。”
江夏被顶得一团乱麻,全身都软成了一滩,隐约觉得应该抗议那声“听话”,却又使不出半分力气争辩。
臭阿浔。
明明你才是弟弟,叫谁听话。
她抬手把他捂嘴的手指拉下来,喘息着说:“那,你快一点,我……”
不知道该怎么说荤话才能刺激他,江夏只能赧然说了句——
“想要,哥、哥哥……”
江浔抽弄的动作瞬间停了,手紧紧攥了攥。
你到底算什么姐姐啊,江夏……就,无时无刻都在勾引我。
偏偏还就吃这一套。
于是就在江夏短暂疑惑的下一刻,他忽然抱紧了她,开始凶横地抽插,手指按上她的阴蒂,配合着抽送的节奏,指尖捻弄,原本已经就粗壮的性器充血胀大,顶进她的腿心,一次次若有似无从穴口滑过,拔出来,再重重撞进去,撞散了两人下体湿漉漉的水沫,也在棉被下顶弄出啧啧水声。
一开始只是曳动的木板床,也终于承受不住剧烈的动作,嘎吱嘎吱响起来,这声音在午夜的老屋回荡,在两人的耳边回响。
声音,太大了。
还有两人的喘息声。
可是谁也顾不上。
好舒服。
性器摩擦,感官爆炸,这是他们确认心意以来最放纵的一次交媾,那一刻江夏想象着腿间的肉茎正插进自己身体里,想象自己被江浔填满,想象他的精液灌注在甬道尽头。
想象他在高潮时叫她……
姐姐。
恒河沙数的快感朝她汹涌覆盖,无数的火花随着白光绽开,她眼前的世界忽然之间就白茫茫的一片。
然后,腿间一股温热。
整个世界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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