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兰怒不可遏地叫住我,把我从照片上投放的视线挪回她身上。
我无可奈何地在心底哀叹了口气,“你看看你们风格截然不同的。”我劝白兰仔细思考她和沢田学妹的不同之处。
得到白兰阴阳怪气的回话——
“哦。”
“正好我们不是同一款类型,恭喜你喜提两个女朋友呢。”
“左拥右抱的感觉怎么样?”
我越发地感觉不妙,连忙开口打断白兰的发飙, “不,我是指我已经拥有一朵美艳刺手的玫瑰,怎么可能对清汤寡淡的小花感兴趣?”
大多数男人皆是比较专一地喜好同一款类型。不排除部分有集邮的癖好。
对于我坚定的矢口否认,白兰的神情渐渐好转,尽管口中依旧哼哼唧唧着。
彻底回过神来的白兰,发现不对劲之处。她显而易见地不满意我方才对她的形容措词,“什么叫做刺手的玫瑰花,嗯?”
就你炸起来的一圈毛发,还不够棘手吗?说是玫瑰都已经往低处形容,准确而言更像是辣椒味的棉花糖,你以为尝一口是甜甜的,没想到会是极其呛人的小辣椒口味。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我从心(不是),见好就收地止住内心的实时弹幕,狗腿地改变上述形容,“那就是白兰花?”
白兰闻言并没有感到高兴,她若有所思地暂且放过我,转头去拨打电话,以着我完全听得来不及翻译成中文的速度讲着。
有一句听懂了,似乎是白兰以和善的口吻,要求对方管理好自己底下的人。
白兰勾起唇角地讲着分外轻柔的话语,莫名令我起一身鸡皮疙瘩。我不自觉地升起奇怪的比喻,好比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通话。
见我光明正大地张望着她,白兰好心情地回了我个大大的笑容。看样子,和沢田学妹的莫须有事件应该完美地掀开一页了吧?我不太确定地暂时松口气。
通话的最后,白兰出于不明目的地微妙地自然转变成英语模式。
“不要再来招惹我的人哦。”白兰盯着我对着电话的另一头警告着。
对此,她甚至加大威胁力度地说道,“否则,我喜欢double kill。”语罢,白兰发出意味不明的低笑声。
“亲爱的。”态度回归自然的白兰黏上来,她趴在我的后背,“你可要一直乖乖的哦,不可以胡乱沾花惹草。”
面对白兰的威胁警告,我走神地细抠字眼,不胡乱作为的话,那么请问我就可以沾花惹草了吗?
“不然,我可是会把你变成我的专属人偶。”白兰轻飘飘地往我的耳朵处吹了口气。
仙女吹气…
是不是代表我下一秒会头顶发出绿芽?
我把背后的粘人精给轻柔地扯下来,把她揽到怀里,令她无法作妖只能乖乖地抬头看着我。
白兰难得顺从地主动钻进我的怀里,隐隐有投怀送抱的架势,惹得我的嘴角就没有从太阳身旁爬下来。
我将诡异的满足感收敛在心,转而语重心长地告知白兰,“乖,少看点奇怪向的play。”
“那是我在找素材!”白兰的脸恰到好处地漂浮着朵朵红云,嘴上不留情地为其自身行为而进行狡辩。
“你写的漫画和那方面…没有关系的吧?”我先是在脑海中搜刮一圈相关记忆,确认无误后,立马反问白兰,试图不留半点情面地戳穿她抛出的虚假理由。
不要问,问就是我胆子肥了,够胆子敢惹是生非,挑衅白兰尊贵的地位。实不相瞒,我在这个家里也有地位,只不过我是弟位。(谐音梗扣钱。)
白兰对于我的疑惑,从我的怀中探头来解答着,“那是福利啦。偶尔也要发点糖,才能吸引人看下去。”
“我有个朋友…他想看看。”没错就是我本人,我不装了。我难免好奇白兰会画出什么样的姿势来…
我没有在开车,我只是单纯地接受教学。
翻开成稿的第一页,我眼神中升起的小小期待完完全全褪得一干二净、毫无踪影。
打扰了。
“你管这个叫福利?”大妹子,你就仗着可爱胡作非为吧。
白兰抬抬下巴,懒洋洋地应了句,“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只是你所画的和我原本以为的…有比较大的出入。”好家伙,堪称一绝。直接跳跃到恐怖血腥场景。
希望白兰的读者们学会坚强。鉴于被祸害的不只是我的双目,我快速地自我调整完毕,走出阴影,重获新生。
我把白兰探起来的小脑袋摁压回怀里,“乖一点,让我抱抱。”
“不要,就不要。”白兰岂能有听话的一天,她不但不听从我的建议,甚至反其道而行之地固执探头,转变成由她来揽住我,在我的脸颊处落下大写的啵啵奶茶不要奶茶的甜蜜暴击。
真拿白兰毫无办法。我把白兰的脑袋固定成功,结实地反客为主。
“这样子才叫做亲吻呢。”对于我的言传身教,白兰气急败坏、又有点气喘吁吁地企图顶嘴,“你在教我做事?”
我不由得哑然失笑。
她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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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回忆里走出来的我,望着眼前和上辈子雷同,也不是,比上辈子更为鲜嫩的白兰花,不由得滤镜上头地衷心夸赞起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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