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这个叔叔吗?”
他隐晦的指了指厨房的方向,那个“叔叔”指的是谁不言而明。
“嗯,喜欢!”
“叔叔对我和妈妈都特别好,他会给我买很多模型,陪我看DV,带我去打游戏,我生病的时候都整夜的照顾我,还给我请了钢琴老师!”
冯逢骄傲的说,脸上的表情也鲜活了很多啊。
“这样啊……”BLACK狠狠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原来在他不在的两年里,他们已经找到了这么美好的生活了。
“爹爹觉得很惆怅啊!”他假装捂着脸难过地说。
冯逢不知所措的看着突然难过起来的干爹,过了好一会儿才做出反应,他小心的伸出手,包住了BLACK那因为常年拿枪而布满老茧的手安慰道:“干爹……”
BLACK抬起头,看着满脸担忧的少年,突然就真的眼角湿润起来。这个孩子,等于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他真正陪在身边的时间并不多,但是他是真的把他当亲生儿子看的。
身份特殊的他,从一开始加入队伍,把自己卖给政府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一生大概是不会有孩子了,他不能拖累别人。
当初若不是很爱刘芳,想必冯战那笨蛋也不会结婚吧,他甚至都已经打好辞职报告了,可是命运爱开玩笑,他最终没能回来。
BLACK扬起一个开怀的笑容,拍拍干儿子的脸蛋,粗声粗气的说:“爹爹还没死呢!不用这么娘气,过两天我可是要试试你的身手的,绝对不防水的!”
本来还有点伤感的气氛,立刻就消失殆尽了。
冯逢的眼睛更亮了,他昂起头:“放心吧,干爹!我每天都坚持练习的,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对于打架这种事情,冯逢一直都是抱着十二万分的热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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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这两天心情也不是很爽,因为自从他那个不华丽的外国干爹回来后,他那家伙就一天比一天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看着手机屏再次的黑了下去,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很好,现在是连电话都敢不接了!
迹部已经认了好几天的耐心终于磨完了,本着自尊心不容人践踏的性子,他关上手机,翻身进了自己房间。
“哎呀,小景这是怎么了?”迹部花铃为自己的丈夫斟上一杯红酒,转头去看儿子紧闭的房门,明知故问。
迹部慎也眼皮都不抬一下,接过夫人递过来的高脚杯,淡淡的应了一句:“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
迹部花铃莞尔一笑,然后和丈夫一起品起了红酒。
其实,迹部还真是冤枉冯逢了,他不是故意不搭理他,而是被干爹折磨的没力气了,每天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几乎让他累的脱了一层皮,上学的时候都是在强撑着的。
而且在两个人对打的时候,BLACK十分严格,手机电话什么的统统没收,所以冯逢总接不到迹部的电话。
所以,在晚上拨打迹部的电话没人接听之后,冯逢皱着眉头呆呆的,还不太明白为什么打电话没人接?
迹部他已经睡着了吗?
可是看了看现在才八点而已,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于是,他又试着打了几次,依然得到的是同样的回答。
基本可以确定迹部是故意不接他电话了,他在生气。
冯逢不蠢,他大概猜得到迹部可能是因为这几天他不接电话而生气了。
沮丧的往床上的一趟,他有点苦恼,翻来覆去的安静不下来。于是,他干脆起身,换好衣服,踩着拖鞋就下了楼。
“妈妈,我出去一趟。”他跑到玄关门口处换鞋,匆忙的跟还在削果皮的刘芳说。
刘芳一愣,抬头看了看时间,“你出去干什么?这都几点了?”
“我去找迹部!”
留下这句话,冯逢一溜烟的蹿出了家门,生怕妈妈反悔不让他出门。
找迹部?
刘芳心头一跳,差点把水果刀切到手上,抬头的时候儿子已经跑不见了。
很不对。
这种怪异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刘芳早在暑假的时候就隐约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只是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十分的去在意。
但是最近,这种感觉再次浮上心头,她有点不安。
上杉和BLACK两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算了,逢逢也长大了,晚上出去玩一玩也是可以的,弟妹你就不要介意了。”BLACK毫不在意的说,“弟妹”这个称呼叫了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变过。
连上杉也在一边跟着劝她。
刘芳摇摇头不说话,他们都不了解自己的想法。
冯逢跑了半天才发现一件事——他根本不知道迹部家的位置!上次他也只是去过一次,还是坐车去的!
于是,他只好缩在街边,等着计程车。
“冯逢?”
该说是巧合还是什么,大晚上的居然也能碰上熟人。
忍足不过是睡不着出来散心,谁知就碰上了坐在路边的冯逢,于是就上前打了招呼。
冯逢在路灯下抬头看来人,压根儿不知道他是谁。
忍足自然是知道冯逢这方面的缺陷的,所以很贴心的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忍足侑士,迹部的朋友。”
特意加重了“迹部的朋友”这几个字,果然就吸引冯逢的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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