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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铭伟把手里的水果篮放下,冷声道:“听说你毁了容,特地来欣赏一下。”
    霍琛不乐意了,“我又不是猴子,给钱了吗就进来看?”说着拽起被子给自己捂上。
    陈铭伟拉下被子,单手固定住霍琛的下巴,然后把他的脸扭过来仔细看了看,“挺丑的,以后免费也没人看了。”
    霍琛“啪”一声打掉他的手,怒了,“感情来看我笑话呢?这里不欢迎你,赶紧滚。”
    陈铭伟倒是不恼,“那你觉得我是来干什么的?对你心生怜悯,想要和你重修于好?”
    霍琛冷笑,“怜悯,你有什么资格怜悯我?就算毁了容,我年纪轻轻拿着大把的赔偿还是可以潇潇洒洒过日子,怎么不比你这种一辈子勾心斗角追名逐利斤斤计较的人强。”
    陈铭伟坐在了床上,“你倒是挺想得开。”
    想得开才怪,霍琛不耐烦地摆摆手,“滚滚滚,看见你我就烦。”
    陈铭伟自顾自说道:“我刚刚问过医生了,他说你的伤口恢复得不错,但要想完全看不出差异来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
    霍琛怒道:“你咒我呢?”
    陈铭伟说:“霍琛,你在激动什么?你明明自己什么都清楚,伤在脸上,任何一点瑕疵都会非常明显,没有一年半载不可能经得起高清镜头。”
    清楚也不妨碍生气啊,霍琛不想听这人废话了,“陈铭伟,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陈铭伟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老实说,霍琛,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霍琛硬梆梆地问:“什么问题?”
    陈铭伟说:“想我应该怎么报复你。”
    霍琛知道陈铭伟不怀好意,但没想到他能无耻到堂而皇之把话说出来,直恨得牙齿咯嘣咯嘣响,“陈铭伟,你别太过分!”
    陈铭伟笑了,“这就过分了?还不到当年你对我的十分之一。”
    “不就离个婚,现在有几个人没离过婚,你至于吗?”
    “行了,别装了,霍琛,咱们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陈铭伟神情晦暗,声音中似乎有无限的疲惫,“我承认,这么多年了,你依然是我心里迈不过的一道坎。谁让你做得那么绝呢,想要的时候费尽一切手段,不想要的时候就像丢掉一袋垃圾那么简单。”
    “但我做不到。霍琛,你当年招惹我的时候就该明白,我这人是个死心眼,想要一件东西就一定要弄到手,哪怕他脏了坏了,在我没主动扔掉之前,都不能允许他离开我的视线。”
    霍琛啧啧两声,“所以我这是要感谢你不嫌弃我脏了坏了?”
    陈铭伟认真纠正道:“不是不嫌弃,只是再差再烂也得我主动扔掉才行。”
    霍琛眨了眨眼睛,“可是我自己长脚会跑。”
    陈铭伟声音清冷,一双利眼死死地盯着霍琛,“那就再滚回来,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
    霍琛勾起唇角,笑了,“陈铭伟,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会看上你吗?因为你年轻,长得还行,关键是看起来傻傻地很好骗,随便说句骚话都能逗得你脸红,真的是可爱死了。”
    陈铭伟瞳孔微缩,显然并不怎么喜欢霍琛这种说法。
    但他越不喜欢霍琛就越喜欢说,“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年纪一大把,拉着一张脸,说个话跟嘴里藏着针一样,戳的人浑身不舒服,我为什么要放着一群娇花不要,回头啃你这根老树皮?”
    陈铭伟怒极反笑,“可以,非常好,霍琛,你的脸毁了口才倒是有进步啊。”
    霍琛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一方面不行了自然要从另一方面找补,谁让我是个积极上进的人呢。”
    陈铭伟努力抑制住怒火,“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钱还是资源,随便提。”
    霍琛摆摆手,“我说了那些都不重要。陈总,不满您说,这些天我翻来覆去在想,自己现在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钱和名气都不缺,该找个真心喜欢的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所以对您说的那些真不感兴趣。”
    “真心喜欢的人?”陈铭伟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霍琛,你居然会有真心?”
    霍琛对他的嘲讽不以为意,“好笑吗?那就继续笑,笑完了赶紧滚蛋。”
    陈铭伟居然真的就那么笑了足足三分钟,直到最后眼角都分泌出生理性眼泪来,才扔下一句话后起身离开了病房,“明天会有人来接你出院,识时务者为俊杰,霍琛,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得跟我走。”
    霍琛看着那个背影,大声骂了句,“陈铭伟,你个傻逼。”想要爷跟你走,哪儿那么容易,光天化日之下,还不信你丫敢直接抢人。
    然而陈铭伟的手段终究是超乎了霍琛的想象。当天晚上十点多,宋非林接了个电话,然后立马就变了脸色,“琛琛,我有急事要回魔都一趟,你好好休息。”
    霍琛皱眉,“现在就走吗?什么事情那么急?”
    宋非林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十万火急,晚点跟你解释。”然后没等霍琛反应过来就拿起东西跑了。
    本来孙尚坤这两天忙着处理各种事情就很少见到人影,这下连宋非林也走了,就只剩下了霍琛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医院里。好在他也不是什么断了手脚之类的大问题,并不需要谁照顾。
    给宋非林打了个电话,确定他已经坐上了回程的车后,霍琛也没有多想就躺回床上玩游戏去了。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有人把他从睡梦中叫醒,“霍先生,您醒醒,该出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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